了空看著簽文,麵色疾苦,眼珠微微偏移,眼角餘光仔細盯著王濤臉色,道:“以字麵意思解釋,如果施主求姻緣,這簽就是一道下下簽,有話無相答,依然口自吟,這就說明了施主此刻的情形,隻怕施主與所愛之人卻非一心,你們是單相思。”
王濤皺眉道:“不對啊,我喜歡的人暫時還沒出現,那女人糾纏著我不放,怎麼到了大師麵前就成了我單相思了。”
了空眼睛一亮,不慌不忙道:“對啊,就是單相思,可貧僧也沒說是施主你啊。”
王濤含笑點頭道:“那好,你繼續說。”
了空看著簽文,以眼角餘光注視著王濤道:“這家庭嘛,想來施主也是家庭和睦了,一切順順利利,不過這家中最近發生了一場變化,這事也是一件好事。”
香菱冷冷的看著了空道:“你心中的欲望滔天,簡直六根不淨七情不泯,就算當了和尚,也不過是吃酒肉的花和尚。”
了空一臉慈悲笑道:“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貧僧心中有佛就行,何必在乎俗世規矩,若是在乎這規矩,豈不是落了俗套,蒙蔽了本心,見不得真如。有道是紅塵三千丈,無盡煩惱絲,貧僧頭上的煩惱絲都未曾清淨,欲望如何不能有?若我沒有絲毫欲望,貧僧已經證得無相,成了真佛。更何況,貧僧不單單是和尚,也是道士,佛門戒律管不了貧道。”
王濤拍手笑道:“好一個僧道人,你果然具有慧根,日後成就不可限量。”
了空雙手合十念了一聲佛號道:“施主過譽了,貧僧不過是據實說而已。”
王濤看向四周道:“上清寺原名上清觀,三百年前道觀改為佛寺,從此佛道合一,三百年來上清寺一脈單傳,曆代真傳弟子都是佛道雙修,據說曾經有一位弟子修得大道,羽化成仙,想來這人就是你師傅,瘋癲道人吧?”
“無量那個天尊。”了空打了個稽首道。“道友果真不是普通人,剛才初次遇到二位,我還隻是被這位小妹妹吸引,所以試探一番,果真如貧僧猜測那般。”
王濤笑道:“我叫王濤,自號天逸先生,這是我侄女香菱,了空不過是你的佛門法號,不知閣下真名是?”說著伸手與了空握手。
了空連忙握住王濤手笑道:“天逸先生,天意,看來閣下應該擅長天機術數了。我叫黃秋,道號青火真人,法號了空,名號不過是一個代名詞,你叫我什麼都行。”
香菱道:“你剛才在試探我們?”
王濤伸手製止香菱道:“你不是他的對手,青火真人的法力不是現在的你可以對抗的。”
黃秋笑看著香菱道:“這位小姑娘體內的力量有點邪惡,如果境界不夠極易走火入魔遁入魔道,以貧道觀看,這位小姑娘此刻的性子,應該也被自身力量影響而發生了變化。”
王濤道:“香菱最近正在讀了不少道藏佛經,隻是效果不佳。”
黃秋笑道:“既然如此,道友不妨在此多留幾天,我也正好與施主說禪論道。”
王濤道:“我也正有此意。”
黃秋道:“既然這樣,我們現在就下山,香菱就留在寺中,我師兄自然會照顧好她。”
王濤謝道:“那就多謝真人了。”
黃秋回身大喊道:“老雜毛,有生意上門了,快點出來接客啊。”
王濤眉毛一跳,片刻後見得一中年和尚來到庭院中,這和尚一臉慈悲相,任何人見了都會認為是一個得道高僧,比起黃秋更加靠譜。
那和尚朝王濤二人合十一禮道:“貧僧法聞見過二位施主,二位若要在此住宿,貧僧自當掃榻相迎,還望二位遵守清規,莫要與我師弟攪合在一起的好,出家人不貪俗世金錢,兩位施主莫要上當。”
黃秋道:“唉,我說禿驢,什麼叫別跟我攪合在一起啊,我收錢也是為了幫助上清寺發展,這年頭吃飯不要錢啊?你以為你守著那兩塊地就能衣食無憂?”
法聞也不管黃秋,朝王濤道:“二位施主請隨我來。”
王濤和香菱合十一禮相還:“有勞大師了。”
法聞帶著二人來到廂房,房子不大,卻也幹淨清雅,法聞道:“本寺地方小,隻有一間廂房能夠待客,兩位不要嫌棄就好。”
王濤打量著廂房布置環境,道:“大師客氣了,這一間廂房幹淨清雅,倒是難得好居所。我們怎麼會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