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幾個年紀輕輕就能被推薦成一級術師的學生揍?還是圖夏油傑的咒靈?總不能圖五條悟的美貌吧。
但沒了高層就不一樣,外麵到處都在流傳高層留下的遺產都被高專獨占了,有幾個腦袋不太好使的詛咒師就打起了高專的主意,搶劫肯定不敢,盜竊倒是可以試試,隻是他們運氣不太好,偷雞摸狗摸到一半,摸到了一隻毛茸茸的熊貓。
連帶著摸到了禪院家下一任的女繼承人頭上。
還有純愛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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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發的太過突然,太宰治在詛咒師闖入的第一時間就熟練地縮到角落瑟瑟發抖,抖得特別真實,絕不作偽,作為手無縛雞之力的無用文學家,他這麼柔弱一個宰,可見不得這種場麵。
不明所以的學生自然承擔了保護職責,太宰治之前找夏油傑一起搞大事就是有這點好,什麼鍋都讓夏油傑背了,他還是一個清清白白的好人,有了文學家的人設打掩護,他的一切行為都可以歸結在文學家的個性上——文學家迷惑行為大賞那麼多,他一點都不出奇。
結果他演過頭了。
柿子要挑軟的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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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們想要的東西給我們,然後放我們走!”
詛咒師歇斯底裏地扔出死亡宣告,胳膊勒著太宰治的脖子:“不然我就殺了他!”
被騷亂引來的夏油傑瞧了一眼,反手關上門:“搞快點,我幫你拖延時間,不然五條悟就要來了。”
學生們:“?”
太宰治眼睛一亮:“真的?”
還有這種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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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鬼故事,五條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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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回路轉。
五條悟說你們要殺就殺,搞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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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一下子不高興了,嘰裏咕嚕地嚷嚷著五條老師你怎麼能這樣?五條悟手揣著兜大聲反駁我怎麼樣了?夏油傑笑眯眯地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從袈裟裏麵摸了把瓜子,又給伏黑惠遞了一把過去,其他人也不再繃著神經,畢竟五條悟都來了,還能出什麼事就是講笑話了。
“分手吧太宰治!”
太宰治震驚了:“哈?”
綁匪的綁匪尊嚴在此刻一敗塗地,虎杖悠仁看不過去,在背後小聲地說:“五條老師,注意場合,吵架歸吵架,太宰先生還是要救的。”
野薔薇在旁邊補充:“他多好看啊。”
五條悟心想好看這一條他還是認同的,但太宰治這個混賬玩意除非穿毛茸兔女郎裝過來賠禮道歉,不然沒這麼容易完事,一邊又走神想著和服也不錯,說起來西裝也很好——西裝加黑色大衣吧,再把繃帶也用上。
都說人恐懼到了極點就會做出一點不理智的舉動,被一群人圍觀的詛咒師再也扛不住壓力,神經嘎嘣一聲就斷成了兩截,抬手就朝太宰治的下巴捏去,本意是打算捏著這人的臉威脅他再多說一句就把他指甲拔掉——
吵架聲戛然而止。
五條悟愣了愣。
太宰治一臉空白地睜大眼睛,想也不想地屈身抬肘,反過來照著對方的臉就是一拳,接著又單手把向後摔的人扯了回來,另一隻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多出一隻黑色的小口徑倫諾克,眨眼功夫就拉開了保險。
子彈上膛、扣下扳機。
一氣嗬成。
——砰!
五條悟掌心向下,鬆開手。
一顆小小的金屬彈頭落在地上,叮鋃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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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夏油傑,所有人的瓜子都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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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這次是真的自閉了,他捂著臉找了處被爐往裏麵一鑽,疼得生無可戀,五條悟在他旁邊的地板坐下,擼狗似的擼了一把這人的頭毛:“去看一下牙醫吧。”
太宰治:“不去。”
五條悟:“你不是怕疼嗎?”
太宰治:“不去。”
五條悟:“那我陪你一起去?”
太宰治蔫巴巴地翻了個身,半天過去,他哼哼唧唧地歎了口氣:“……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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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絕不允許自己有不清醒的時刻,所以他拒絕使用笑氣,最多打一針麻藥,最後拔完牙整個人都僵硬成了一條,走路在打飄,回家以後自顧自地掀開被窩鑽了進去,過了一會又伸出一隻手拽住被子邊緣往上扯了扯,把腦袋也蒙住。
五條悟盯著被子卷看了半天,貓貓伸爪一樣戳了戳:“你有沒有想過要回去啊。”
被子卷又裹緊了一點。
“兩個世界差距還是挺大的,我看你到現在都不習慣用智能手機,而且那邊織田作之助還活著,活得好好的,世界一時半會也不會毀滅,好歹是你費勁巴拉打出的遊戲cg,真要是想回去,估計辦法總是能找出來的……”
“不想。”
“你確定?”
太宰治又把被子扯了一截下來,露出半張臉:“確定。”
“不後悔?”
“後悔不至於,遺憾肯定還是有一點。”太宰治笑了一下,又握住五條悟的手。
“——但我覺得現在就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