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欣,童欣?”耳旁傳來急切的呼喚,翟童欣呼吸一滯,繼而睜開眼,隻見一向喜歡埋汰她的母親坐在床邊,一臉擔憂的看著她。見她醒來,翟母麵上明顯鬆了一口氣,卻還是秉承著一向打擊她的態度質問道,“你胡喊什麼呢?”
胡喊?有嗎?翟童欣搖搖頭,她實在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你一直在喊‘尚哥哥’,還不停的哭鼻子,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和個孩子一樣說夢話?”
母親在旁邊邊掖被角邊埋怨她,翟童欣的呼吸卻猛然一滯。
尚哥哥?會是他嗎?
抓住了母親的手,翟童欣沒來由的問了一句,“媽,我小時候是不是有個叫‘商牟楠’的小夥伴?”
“你說什麼呢?什麼上謀下謀的?好了就自己吃飯,別和個殘疾人一樣讓我照顧。”
翟母眼神閃躲,手腳卻十分麻利的將一碗稀飯塞進了她的手裏,聞著熟悉的藥膳粥味道,翟童欣知道母親隻是刀子嘴豆腐心,她的心裏還是很關心自己的。
可能,自己真的想多了。隻是覺得自己和商牟楠認識,就自行腦部出了這麼一副幼年相識的畫麵,然後加上高燒,變成了讓人恐懼的噩夢。
退燒後的翟童欣就去上班了,一進辦公室,她就看到了每天必定會見到的商牟楠,此刻的他正坐在她對麵的辦公室裏,隔著一扇玻璃門,彼此在做什麼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翟童欣忽然有些不太自在,她怎麼覺得商牟楠搬到這辦公是為了自己呢?
很快,她的這種預感就被證實,因為商牟楠在看到她落座後,起身過來敲了敲她的桌子,然後用一向清冷的聲線開口:
“早上去哪了?”
“商台長——”翟童欣誠惶誠恐的站了起來,雖然說昨天晚上兩人相處了一個傍晚,商牟楠還幫了她不少的忙,可昨晚他臭著臉從她家樓下離開的樣子她還記得一清二楚。此刻麵對商牟楠,她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心理壓力的,連忙開口解釋道:
“我發燒了,抱歉,忘記請假了。”
商牟楠的眉頭微皺,繼而開口糾正道,“商牟。”
……
果然,隻有龜毛的男人才會不厭其煩的糾正別人的錯誤。
翟童欣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可商牟楠那雙眼嚴肅的看著她,最後她也隻能硬著頭皮妥協的生硬開口,“商牟台長。”
她原本以為這場識字矯正到此為止,沒想到商牟楠盯著她,用他低沉的嗓音開口,“你看上去似乎不是很情願。”
她……翟童欣張了張嘴,最終什麼都沒能說出來,商牟楠卻忽然話鋒一轉,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如果不舒服的話,今天可以請假。”
或許是被商牟楠給懟發毛了,翟童欣腦袋一抽,不知道怎麼的就脫口而出,“請假要扣全勤的。”
商牟楠笑了,嘴角上揚,看上去心情很不錯的開口,“員工福利改革了,每個月可以請三次假,不扣全勤。”
翟童欣有些懵,呆呆的開口,“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今天。”
騰——
翟童欣紅了臉,是她的錯覺嗎?她怎麼覺得商牟楠在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