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台長,你以前是不是認識我?”
抱著女兒下車,翟童欣還是沒忍住的開口問道,哪知道商牟楠這個沒有風度的男人直接開車走掉了。
不僅如此,他的臉色臭的就像別人欠了他千八百萬一樣。
真是個難伺候的男人。
商牟楠不理她,翟童欣也不是那種不知趣的人,隻是在家裏的飯桌上,她還是按捺不住心中好奇和父母打聽:
“媽,我小時候有沒有什麼青梅竹馬之類的?”
翟母看了她一眼,指了指地上一條十好幾歲的老黃狗,開口道,“有,不過你比阿黃大好幾歲,估計它不會認你這個阿姨做青梅竹馬。”
翟童欣看了一眼趴在地板上懶洋洋的大黃狗,瞬間有些語噎,為了不讓母親繼續毒舌,她選擇了趕緊吃飯。可商牟楠的那句“容容”,卻始終縈繞在她的腦海揮之不去。
她和那個龜毛上司,以前真的認識嗎?
說起來有些無奈,別看著翟童欣長得膚白貌美,活脫脫的一個美人胚子,可她打小就記憶力不大好。小時候父親還經常打趣她,說她所有的好運都分給了外貌,所以自然而然的智商下降。
雖然是句玩笑話,可關於十歲前的記憶,她是一點都想不起來了。以前覺得沒什麼,可自打遇到商牟楠,尤其是聽到他那句飽含複雜情緒的“容容”時,她卻有些想知道被自己忘卻的那段記憶是什麼。
準確來說,是想知道那段記憶裏到底有沒有商牟楠。
懷著心事,翟童欣睡的很沉。可能是因為白天見過商牟楠的緣故,在夢裏她也同樣夢到了商牟楠。不過不是那個高高帥帥,一臉冷漠的商牟楠,而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
那個和商牟楠有著如出一轍麵龐的少年一臉孤傲的站在她的麵前,懷裏抱著一個和他年齡差不多的少女。
他看到了她,薄薄的唇瓣一張一合,淡漠的臉蛋染上焦急之色,可翟童欣卻怎麼都聽不到他在說什麼。
後來她走進,才聽到那個少年開口,說,“救救我們——”
血,少年滿身的血,從懷中死死抱著的少女身上滲出來,染紅了翟童欣的眼,那種漫天遍地的猩紅色成功將她從睡夢中驚醒。
“童欣,你沒事吧?”
粗喘著氣,翟童欣捂著自己劇烈起伏的胸口,入眼是母親擔憂的麵色。她有些懵的掙紮著起身,在確定自己的所在地是她的臥室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原來是一場夢。
不過,她為什麼會做這麼奇怪的夢呢?
還不等她仔細思考清楚,一陣頭暈腦脹的感覺就使她不得不放棄自己無謂的想法,而父親也捏著一支體溫計從外麵走了進來,有些無奈的站在她床頭道:
“發燒了,39度。”
“那怎麼辦?送醫院吧。”
……
翟童欣始終迷迷糊糊的,連自己是怎麼去的醫院都不知道,她隻能感覺到冰冷的液體注入她火一般滾燙的身體,眼前是一片黑暗。忽然,那個帶血的少年再度出現在她麵前,不過這次他是一個人,白色的襯衫被鮮血染透,嘴巴一張一合的看著她。
翟童欣依舊聽不到他在說什麼,卻能清晰的明白他的意思。
他在說,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