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你想不想去桂林啊麗江或者別的地方去旅遊啊?”
“不想!”
“哦,這樣啊。我知道了,明白了!”陳如海點了點頭。
“你明白什麼了啊,你這人真是煩人,咋連個為什麼都不問啊?”
“我不喜歡那樣,要是你想告訴我的話,終究會說的,如果你不想說,問了也沒用,有時還會顯得尷尬。”
“你很怕拒絕嗎?”杏兒一臉嚴肅。
“不知道啊,怎麼突然的問起這個?”
“沒,隻是隨便的問問。”
“哦,嗬嗬。”兩個人相對的傻笑著
昨晚吃飯的時候,偉、遊陳如海商量好的,午飯後一起坐車回家。杏兒整理好一切的時候,偉打來電話說是中午一起吃個飯。陳如海他們就在旅店裏麵隨便的看了看電視。
宗關水廠汽車站內,偉和遊拿著車票很是興奮的向陳如海他們走來。隨著親切的廣水司機吆喝聲,四人很是開心的踏上了歸家的旅途。後麵一排的位置杏兒、陳如海、偉還有遊的坐了一排,路上一直的沒有讓嘴巴休息過。
遊在家的門口和陳如海們揮手著,並約定著過年的時候好好的聚聚。偉在不遠方的車站下了,轉車坐下一段回家的旅程。杏兒和陳如海很是不舍的在後座的玻璃前對著偉揮手告別。
陳如海望望杏兒,半晌的說不出話來。很快的,陳如海他們的時間也剩下不多了。在三小門前的小站台前,杏兒和陳如海雙雙的下車了。看看時間還早,距離最後一班回家的車出發還有兩個多小時。
杏兒和陳如海就在三小的石墩上相互的緊緊偎依在那裏一句話沒說。他們或許都知道這次別後,不知道下次見麵又是什麼時候。
每次的生離,活脫脫的讓人猶如經曆輪回的萬般痛楚。沒有希望也許就不會抱有幻想,也就不會失望也就不會經受那麼多的痛楚。不會有等待不會有期盼,那樣或許才能平平淡淡的一個人生活一個人奮鬥……
如果在最重要的時刻,你都不在我的身旁,沒有和我在一起,那麼你以後再也沒有必要留在我的身旁。
太陽公公很是不給麵子的把頭紮進了西山。冬日的夜來的很是有些早,仿佛逼迫著杏兒和陳如海分離一般。
長長的中山大道上,零星的燈光點綴著這個貧瘠的城市。沒有成群的人流,沒有喧鬧的ktv的音響,沒有商家搞促銷的大力宣傳活動,這座城市展現給外麵的隻剩下黃昏五點鍾的北風蕭蕭。
汽車緩緩的開著,陳如海在久別的家鄉話裏麵安靜的睡去。
父親和母親滿麵掛著笑容打開大門迎接陳如海的回歸。母親抑製不住內心的興奮趕緊的跑到廚房做了幾個陳如海愛吃的菜。父親招呼著拿來一瓶白雲邊的白酒:“來,兒子,和老爹喝兩盅!”
母親在一旁不時的往陳如海的餐盤裏麵夾著牛肉。父親與陳如海很是興奮拉著家常。母親很快的幫陳如海鋪好床,洗了個澡後陳如海就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聽著農村裏麵特有的寂靜和狂風吹著樹枝的聲音,回想著這段時間的經曆。誰知就這樣的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回家後的杏兒和陳如海幾乎不怎麼聯係了,就這樣的過了一個星期的樣子,陳如海發現自己還是會莫名的想起杏兒,做夢的時候也全是她的影子。
陳如海給杏兒發去信息問她:“神經,你還好嗎?”
好久都沒人回複陳如海。開始的時候陳如海以為她關機了抑或是沒話費了,撥響電話,那邊幸好的沒有傳來10086的聲音,可是“嘟嘟”的聲音依舊讓陳如海無法入眠。
第八天的晚上,陳如海還是發去同樣的信息,那邊還是杳無音訊。陳如海試圖再次撥響杏兒的電話,可是一種聲音似乎在阻止著陳如海,陳如海放下手中的電話,靜靜的躺在那裏,房間裏麵的天花板在眼睛裏麵開始打轉。
第九天的晚上……
第十天的晚上……
陳如海想,杏兒是要個時間去靜靜的好好的考慮一下了。她說的對,女人的青春很短暫,她要找尋一些東西支撐自己的未來。
當時的陳如海是這樣的和她說得:“寶貝,未來很高很遠的,我們要一起好好努力!”。她微笑著向陳如海點頭。
牛年的腳步越來越近,陳如海在置辦年貨的忙碌中慢慢的開始淡忘了許多東西。就在陳如海想慢慢的就這樣習慣了不被杏兒的問候叫起床和不被杏兒的“公公親一個,晚安”平平靜靜的過年,與同曾經沒有杏兒的時候孤單過年的時候,杏兒發來信息:“你有五十萬嗎?”
“沒有!”
“那算了!”杏兒說著。
陳如海不明白這代表著什麼,也沒打算去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陳如海放下手中的《紅樓夢》,隻是靜靜地對著天花板,歎口氣點燃一支煙,大腦有點暈眩……
再過了兩天,杏兒同樣問陳如海:“你有沒五十萬?”
“沒有!”
“哦,我的小姨年前在廣水辦廠,現在虧了,工人們都在我家裏麵坐著要錢,我好怕啊,如果有五十萬,他們就不會在我家裏麵鬧了!”
“你沒事吧?”
“有二十萬就沒事!”
“哦,那我給你開張未來支票,票額2000萬的,如果給不起,我就以身相許。”
“現在不和你開玩笑的,那幫人像小地痞**似的……”
“傻瓜,事情總會有轉機的。”
“恩,我知道。你不是說過嗎隻要錢能解決的事情就稱不上事情。”
“你還記得啊?嗬嗬”
“記不記得重要嗎,現在的局勢還是得靠五十萬來解決啊。算了,你早點休息吧。前段時間我很忙的,沒功夫和你瞎扯,你不會多想吧?”
“現在不會了!”陳如海發過去一個大笑臉。
“恩,晚安!”杏兒回複道。
翌日的清晨,陳如海好好的用心整理了一番自己的儀表,坐著車去了廣水。在湖廣超市的麵前撥想杏兒的電話。
“我在湖廣門前,來看看你!”
“我現在很忙啊,你快回去吧,馬上要過年了。”
“不會耽誤你很久的,就隻是見見你心裏才會踏實點!”
“我沒事的,放心好了。”
“五點的時候你還沒出現,我就回去了的!”
“你回去吧,我真的很忙。”
陳如海在湖廣超市與杏兒家之間來來回回的走了不下六遍,餓了在熊記大酒樓要了碗蘭州拉麵,在煙廠的門前留下兩個紅金龍的空盒子。來來回回的穿梭在其間,四點五十六分的時候,最後一次的從杏兒家門前走過,細心的往那些窗戶望去,都是緊緊的閉著的,陳如海踩滅地下最後的一根煙頭,扭過頭挺起胸,向家的方向加快了步伐……
新年在一片喜慶中歡樂的度過,哥哥嫂子和陳如海與同往年一樣放響了牛年的第一聲禮炮。
陳如海在第一時間仍舊給杏兒打去電話,還是一陣忙音。陳如海撥響了她家裏麵的電話,一個女孩子接起了電話。
“陳如海,杏兒的朋友,給叔叔阿姨拜個早年,祝福他們身體健康心想事成!”。陳如海想大概是杏兒的妹妹珊,她很小孩子氣的聲音說著:“謝謝!”。
正月轉瞬即逝,元宵節的時候杏兒說她想二十一的回校。然後一個勁的在電話那頭沉默著。
“要我陪你一起去嗎?”陳如海問。
“恩,我們一起去吧!”杏兒沉默良久後回答道。
“好的。明天我去買票!”
“那你要到二月初六才開學的呢?”杏兒發問到。
“沒事。我有辦法。”
陳如海們在電話裏麵沉默了好一陣子,杏兒才掛了電話。
陳如海沒有多問也沒有多想,隻要我還是愛你的,就不需要那麼多原因去支撐我們在一起。
看來零八年的全球經濟危機並沒有得到很大程度的恢複,廣水火車站售票廳排隊的人明顯的較去年少了很多。
很多經濟學家預言中國的經濟今年就能恢複,可是美國等發達國家還會深陷其中。陳如海翻開房地產報,三十六個重要城市的房價還是以20%多的速度遠遠的領跑經濟。
這不禁讓人想到,要是零八年的經濟貢獻裏除掉政府賣地的收入,實際的gdp增長會是多少?為什麼全球的經濟都不好的時候,中國的經濟總是一直的高速增長著,而人們手裏麵的錢越來越不夠花。
手裏捏著兩張開往武昌的t6873次列車的票,心中突然的沒有底了。
杏兒,如果你不來,我陳如海該怎麼辦?
還有半個小時的樣子,依舊看不到杏兒的身影。陳如海跑到吸煙處點燃一支煙,從陣陣繚繞的煙霧中看到自己的臉是那麼的蒼老,眼角布滿皺紋,可是眼神依舊炯炯有神,雖然每天的睡眠不足六個小時,年輕健康的體魄依舊彰顯著朝氣。記得杏兒曾經說過陳如海是白羊座的,總是有很大的激情。
轉身隨同著擁擠的人潮往前走的時候,電話突然的響起來。
“喂,你在哪兒啊?”杏兒發問道。
“我正在檢票口。”
“好的,那我過來。”
“恩,我等你!”
陳如海向杏兒遞去那張車票,她隻是簡單的瞅了瞅陳如海。他們在靠著窗戶的位置坐下,兩個人都沉默著望著窗外的景色。
漫天的白雪覆蓋著大地,同時也掩埋了世間所有的醜惡。到底什麼是真實的世界,陳如海他們都無從知道。
人們都在找尋,找尋著那個自己向往的世界。如果那個世界永遠的不可能出現,那該怎麼辦?
武昌站出站口排著長長的隊伍,所有人都在為未來為理想靜靜的排著長長的隊伍。
可是,世界這麼亂,排隊給誰看呢?
下一章《找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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