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啊,他們不是打著不揍小姑娘的旗號的嗎?難道現在因為你太調皮了,然後終於忍不住下死手了?這也太讓人驚喜了吧!”
譚定自問自答,末了還感慨。
衛瑾幼本不想理他的,但譚定這貨實在是太欠揍了。
衛瑾幼一揮手:“阿承,睡包,揍他!”
譚定:“”
哇靠!
譚定頂著滿臉的‘包’,回到知青院。
知青院今晚有些安靜,就連跟他們一起吃飯的衡傲蕎三人,在吃飯的時候都沒說過一句話。
知青們異樣的態度,並沒讓衛瑾幼難過。知青院的其他人‘明哲保身’的作為,她早已習慣了。
衛瑾幼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吃完飯就洗漱,洗漱完就關燈睡覺。
明天,還有一場大戰要大呢。
然而,就在衛瑾幼快要睡著時,隔壁的衡傲蕎突然出聲道:“明天薛嶽他們會帶人去藥園,你們小心一點。”
衛瑾幼真的要睡著了,迷迷糊糊聽到衡傲蕎這麼一句話,差點以為自己在做夢。
衛瑾幼:“你在跟我說話?”
“不然,我跟鬼說?”
衛瑾幼:“”
衛瑾幼突發好奇,她趕緊轉身麵對衡傲蕎。
房間其實挺黑的,唯一的光不過是窗口倒影進來的月光。但今晚月色暗淡,即使衛瑾幼轉身,也看不清衡傲蕎的臉,更別說看她的表情了。
但衛瑾幼還是好奇,她問:“你告訴我,不怕連累到你嗎?”
“為什麼會連累我?”衡傲蕎的聲色跟她的人一樣清冷直接,“我又不是沒眼看。雖然你的外表看起來不像是能做大事,但也不是壞分子。我雖然才來沒幾天,但你做了什麼,你為人如何,我能看到,也能感覺到。”
衛瑾幼:“你誇我的時候,能別踩一腳麼?”什麼叫她看起來就不想能做大事的?
她就是一個能做大事的好嗎!
衡傲蕎頓了頓,她是看著天花板跟衛瑾幼說話的。聽到衛瑾幼的要求,她眼裏有一瞬閃過迷茫,她想了好一會兒,沒想明白,也學著衛瑾幼側身,盯著對方看。
衛瑾幼沒想到每晚都隻有一個睡眠姿勢的人,會突然轉身,嚇了一跳。尤其是這人眼裏還帶著清冷冷的幽光,好像黑夜裏飄著的某種靈異之光,更是嚇得縮成了一團。
“你”
“我剛才的話,哪裏踩到你了?”衡傲蕎不明白。
衛瑾幼:“???”
“難得啊,你竟然會問這樣的話?”
“為什麼我不會問?不懂就問,不是應該的嗎?你們真奇怪。”
衛瑾幼:“”
不,是你奇怪才是。
不過衛瑾幼知道衡傲蕎沒有壞心思,隻是人直得戳人心而已。
回歸正題,衡傲蕎竟然問了,衛瑾幼也就回答了。把剛才戳心的話告訴了她,並跟認真的她說,誇人,是不能一邊踩,一邊誇的,會被人打的。
然而——
“我沒誇你。”
“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你想太多了。”
衛瑾幼:“”
她決定了,下次都不跟衡傲蕎這個戳心的憨憨較真了。
第二天,前山小分隊正常上工。而薛嶽則在衛瑾幼他們離開後,分配人手,兵分三路。一路跟著他們去前山守著,以防‘贓物’運走;一路去找村幹部;一路去縣城找革委會。
去縣城的任務被薛嶽承包,用她的話說就是她有門路,不會讓衛瑾幼背後的人插手。畢竟衛瑾幼已知的靠山就有公安局的人。
至於跟蹤衛瑾幼他們到前山,則落在了盧文兵和汪梁成二人身上。開始這兩人是不想湊這個熱鬧的,但後來薛嶽說服了他們。薛嶽說,衛瑾幼以前能揭露村幹部的惡行而成為英雄,為什麼他們不能。
在這兩年多裏,新舊知青之間的差距成為村裏永遠的談資。盧文兵他們明明是知青院裏資格最老的知青,卻永遠比不上衛瑾幼和容承。就連離開的唐季,也比不上,永遠都是被拉踩的一個。
他們也想成為英雄,也想成為新的知青代表。
而且,薛嶽也說了,這事即使是假的,最後他們也會沒事。畢竟他們也是為了村裏的財產著想而已,即使鬧大了,大隊長他們也會諒解的。
最後,剩下知青則去找村幹部們,等薛嶽從縣城回來,就立馬行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在衛瑾幼他們把最後的紅燭都整理打包好,準備裝車運走時,藥園入口突然傳來一聲木倉聲。
“嘭——!”
“都別動,舉起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