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和平,那就準備戰爭!——維吉休斯
陶改消滅雜魚輕而易舉,但在雜魚中也隱藏著些有真貨的主兒,不乏看得出些許名堂的。他若是自己對付這些明眼人還稍有費力,需拚死抗擊。混進了欥相,帶著個舉世無雙的相神,勝算大大增加了,即使不用混搭賢四徵也能取得壓倒性的優勢,陶改考量的是打到什麼程度,如果他跟欥相手一狠滅了墨家俠士,就算自己沒錯也變成有錯,欥相肯定受牽連,這反倒讓朱雲取得逞。退一步,保全四律的人,百家生會覺得兵家將做事不公。身為兵家將要抹平還求周全,打著打著手裏的尺度就不太那麼容易把握了。
跟著欥相來的幾個人壓根沒計劃去摻和這亂七八糟的事兒,李其歌隻是覺得帶著小子們見見世麵倒是無妨。落在柳商曲一行人麵前,其歌欠身行禮,“各位高手,又見麵了,不好意思,打擾打擾。”
“不打擾!”郭克倉瞪了一眼其歌,“你們來幫鄒遷的?”
其歌搖搖頭,“沒,本來是看欥相跟李存孝的友誼賽,遇到這一遭算是賺了。”回頭見那些小孩子沒上過此類戰場,束手無策地探頭望著裏麵,根本插不上手,一溜煙把他們都拎了回來,“別添亂!”
沈天任收了無妄雷走到何庭身旁一米開外,“傻何,來幫忙的?你幫誰?”
何庭猛勁兒搖頭,“沈少爺,枉你家世顯赫,血統優良,怎能如此粗俗,你也知我何庭從來不偏不倚……”
“好,好,好。”天任扇扇手,“啥不偏不倚,不倫不類吧。”
姬映蘇拍拍衣服前襟,朝柳商曲一招手,“走人,沒戲看了。”
柳商曲斜眼瞄著姬映蘇,“等結果,不看知道個屌毛。”
即使在場的算家子都算到了交結掐出各種變算,卻也不甘心錯過這眼睜睜的現場。對抗根本沒能僵持很久,在俠士還沒決定準出擊的時間,幫手們已經被打得七七八八零零落落了。眾人期待的看到陶改與朱雲取交手,甚至連俠士們都在期待雙方的火拚。當俠士們惦記著朱雲取的勝負時,欥相也在想著到底要不要跟俠士杠上,下來時,其歌特地警告過他,千萬別跟四律的人動手,不沾情不占理出手就輸了,可現在已經沒有台階可下,起碼沒法子找出個台階下。如果能出一個有身份有地位的調停者會是四律的幸事,但是誰又能抵得住陣勢呢?或者說,誰能出來犧牲呢?
“你們是想事兒鬧大點兒,還是就這麼散了。”其歌拍拍柳商曲,又扭頭瞅了瞅公羊品,指著貝家貺,“哎,你們知道不,據說這小子的爹也在巡山。”
“這事兒鄒遷知道不?”
“不知道吧,我有個主意,不知道能不能成,不過這事兒得有人墊背。”公羊品笑嘻嘻掏出手機打給鄒遷,“鄒大少爺,可靠消息說貝家貺的親爹在巡山裏,你要麼小小犧牲一下,給個逼上梁山的機會,咋樣?”
“我麼?”遷兒琢磨了琢磨,環顧了一圈,“反正死不了是吧?”
“廢話,你看我都不怕死,朱老二那邊我已經打好招呼了,你要不要上?”公羊品把手機遞給其歌,“現在要保誰就看你的。”
“保個毛線。”其歌擼了一把光頭,“三兒,續恒越和圖門清肯定會幫你擔著的,誰跟誰一夥的你總知道吧。”
“知道是知道……”鄒遷苦笑地嗬嗬兩聲,“我就是覺得有點不仗義,你們也是瞎蒙,老子兒子都分不清。”
“沒關係,仗義也可以先打個白條啥的。”其歌放低聲音,“動作得快,管他老子還是兒子,他父子倆可都是會算的。”
“趁亂……”鄒遷還沒說完,手裏突然轉出筆順勢畫了個圈,猛地腳下一沉直落圈內,人就不見了。
其歌覺得耳朵邊手機裏呼地一聲,抬手按住貝家貺的肩膀,“小子,歡迎加入生死巡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