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說什麼?”續恒越沒想到會被這不入流的混混橫擺一道,“他人呢?幹嘛告訴你們?”
寒冰覺得跟續恒越坦白或許還能有挽救的餘地,“說有人追殺他,求公羊沐救他一命,就把衡禍的事情都告訴我們了。”
“你們?還有誰知道?”續恒越頭皮發麻,意識到這事情徹底爆了,“趙途他人呢?誰要殺他?”
“沒誰了,就我倆。趙途……”寒冰猶豫了一下,“趙途說圖門清要滅他的口。”
“等等,說清楚一點兒,他人呢?為什麼圖門清要滅他的口?”續恒越有點混亂了,“這跟圖門清什麼關係?”
“別問我,其他的我也不知道,趙途死了!”寒冰崩潰似的衝著話筒喊,“還沒說完就突然死了,人一下子就碎了,風一吹,灰都沒剩下,死無對證了,好了,你們還想問什麼?滿意了?”
“你別這麼激動,怎麼就碎了?”續恒越覺得蹊蹺,“趙途在什麼地方跟你們說的?”
“公羊家。”寒冰略帶哭腔地說,“周圍明明沒人的。”
續恒越想了想,“好了,你先休息吧,暫時別回學堂,我會幫你請假的,其他事情不要管,交給我處理吧。”掛斷電話後,回頭瞅著楚洛水,“趙途把衡禍的事情告訴公羊沐的。”
“現在趙途人呢?”
續恒越一翻手掌,“死了,能在公羊家用‘俱滅’的人會是誰?”
“公羊申謀?”楚洛水隻能想到這個人,沒人能隨便潛入公羊家,甚至三法門的高手也做不到,所以趙途才會選擇逃到那裏,隻怪他這算盤打得反倒是自投虎口。
“是誰讓圖門清追殺趙途的?”續恒越想不通圖門清非要追殺趙途的理由,跟圖門清通過電話後才知道,原來圖門清根本不知道這件事,而且趙途是韓攸的生父,就算看在韓攸的麵子上,也會放趙途一馬。這就奇怪了,平白無故,怎麼會出這種事端?
咚咚咚,三下敲門聲,推門進來的竟是慎破一,“洛水,恒越是不是在這兒?我聽說,白雎跑了?”楚洛水馬上給慎破一讓了個座位,指指續恒越,“他在。”
續恒越點點頭,“是的,怎麼回事?白雎去了窆城南。”
慎破一笑著扇扇手,“也好也好,總有這麼一天,孩子大了,總盯著也管不住啊,你是要捉活的,還是想跟老續一樣就地打死?”
“你怎麼知道我大伯想怎麼做?”續恒越摸不透慎破一這人到底想什麼,更猜不透他怎麼這麼快就得到消息了,“還不知道他跟公羊沐和李其歌一起入窆城的具體原因。”
“原來他不是自己去的啊。”慎破一送了口氣,“那就好,我還以為他自己去的。”
“亂套了!”續恒越覺得這三人引出的線頭根本捋不清,“慎老仙,你就別存著掖著了,到底怎麼回事,先多少告訴我,讓我有個底,才能知道該做什麼。”
慎破一食指點著桌麵,發出輕輕的咚咚聲,“說吧,也不是不行,怕就算是說了也沒辦法。”破一撇撇嘴,尋思了下,簡單扼要的把“道生擾”和白雎的身世從頭到尾敘述了一遍,最後還煞有介事地做了個總結,“其實吧,最初就是窆城的深穀白菊的秋霜晨露讓據比怒氣才化入地麵之下,聚在紅杏樹下,結成那兩個紅杏果,也就是說,白雎跟公羊沐在一起的話,沒準怒氣出來時還能有其他解決的法子。”
“這算是什麼事兒?”續恒越無力得攤在椅子裏,“媽的,爛攤子疊一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