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什麼可以直接問我,沒必要做得這麼絕吧?”續恒越強壓著語速,讓自己能冷靜下來。
“我要公羊申誠來窆城見我。”公羊沐的聲音變得低沉厚重,“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續恒越一口氣跑到圖書館館長室,“大伯,我要見公羊申誠和公羊申謀!”
“不行。”續密問也沒問原因,斷然拒絕了恒越,“此事不要再牽扯到公羊家,其他你想怎麼做都行。”
“為什麼?這本來就是公羊家的事情。”恒越覺得續密有點不講道理,“你知道公羊沐進窆城的事情了?”
“知道,而且知道公羊沐肯定要見公羊申誠。”續密胸有成竹地踱著方步,“他一毛小子能鬧出什麼大事情?找賞罰使抓回來就成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據比怒氣的厲害,上一次已經很危險了,不行!不能跟公羊沐正麵衝突。”續恒越隱約覺得續密在維護公羊申誠,“衡禍都過去那麼久了,你怕什麼?公羊沐也不是不講理的人,跟他談清楚了不就得了。”
“我什麼都不怕,也不能答應你這種無禮要求。公羊申誠已經不問學堂內事務,這點兒小事不要連累到公羊家。”續密皺皺眉,“此事牽扯到李其歌和白雎,消息一旦傳出去會影響到更大的範圍,絕對不能妥協,你要是不舍得賞罰使,那就直接委派四律。”
“你這什麼意思?什麼是不舍得,你早打算犧牲他們幾個?”續恒越一捶桌麵,整個桌子直線下沉,陷入地板。
“如果他們幾個就能換來整個學堂的安寧,舍掉幾個子也是值得的。”續密拍拍恒越的肩膀,“你要能想得開,又不是沒人犧牲過。”
續恒越使勁兒劃開續密的手,氣憤地破口大罵,“續密!你他媽的三十年前就是這德行,讓公羊申謀做墊背的,三十年後,你他媽的還是公羊申誠的一條狗!我看你還能擺尾巴到什麼時候!”說罷,奪門而出。
“楚洛水,我續恒越,你馬上到我辦公室,不,還是我去你那裏!”續恒越知道這次跟續密扯破了臉,肯定不能再調動學堂的官方力量。
“白雎啊。”楚洛水歎了口氣,“怎麼把他扯進來了,真麻煩。”
“白雎的事情你知道?”續恒越急於知道所有的事情,“一個李其歌就夠麻煩的了,不知道會不會惹到貝家,白雎牽扯上誰?”
“先問問慎破一吧,白雎一直是他罩著的,看他什麼意思。”楚洛水對十年前的道生擾也不是十分清楚,隻知道,要不是發生那個大狀況,楚家主的位置也不會落在他頭上。
續恒越剛要撥出去,又止住了,“為什麼公羊沐沒帶章寒冰走?”隨後打了另一個電話,“章寒冰,你在哪裏?”
“我,我在公羊家。”寒冰小聲回答,明顯底氣不足。
“你知道公羊沐入窆城不?”
寒冰沉了口氣,緩緩說了聲,“知道。”
“那你為什麼不阻止他?”續恒越厲聲喝叱,“你知不知道這麼做惹多大麻煩?”
寒冰聽續恒越這麼說,再沉不住氣了,“為什麼你們都認為是我的錯?神經病啊!公羊沐怎麼樣幹嘛非要牽扯到我?誰規定非要被前世牽著鼻子走?”
“你知道什麼了?”續恒越頓感不妙,“誰跟你說的?”
“趙途。”章寒冰又強調了一句,“就是原順天法門總司趙葉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