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破一微笑著點點頭,“對地!對地!你好像開竅了。”
“開竅?”其歌騰地站起來,抄起古鑒亂指一通,“你的意思是,白雎不是人?”
“是人啊,不是挺像人的。”慎破一雙手一攤,“你覺得哪裏不像了?”
“他是用太乙降魂術做出來的?”其歌失神地看著手裏的青玄鑒,“難道是你做的?”
“我哪有那麼大本事,是我們一幫人做的。”慎破一神秘秘地湊到其歌耳邊,“你可別告訴白雎,他自己還不知道呐。”
“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總知道自己長不大吧?”
“你別看白雎現在是二十二三歲的年紀,其實,實際年齡隻有十歲而已,他十年以前的記憶都是穆東要給他捏造的。”慎破一一把搶過其歌手裏的古鑒,“當時隻是覺得好玩,我們幾個人就偷偷摸摸研究起太乙降魂術,從初級生,不,我從禮學堂的時候就開始研究了,當時隻是我和雲耶兩個人,後來宋老六,就是宋啟石,也進來湊熱鬧,然後是白瀛法和穆東要。大約到高級生的時候基本逆推完了,就想試驗一下能不能成功。”
“你們用什麼借物的?”
“白菊花,窆城的深穀白菊,魂魄嘛,我有點偷懶,隨便問續寧要了一個,衛玠的,當時跟他說是不老不死身,他立馬就答應了。”
“廢話,衛玠他那麼年輕就死了,能不答應麼。”
“哎,什麼叫廢話?”慎破一舉起古鑒狠狠敲了下其歌的腦袋,“身體是白瀛法做的,所以做得跟他自己很像,名家啊,一個個都有點兒自戀傾向。往腦袋裏裝東西是雲耶的活兒,她比我還偷懶,有啥裝啥,一不小心把研室的文曲玄冥珠給裝進去了,這要拿出來鐵定前功盡棄,所以就做了假的放在研室頂著。”慎破一得意得撚著胡子,“別告訴別人,那個假珠子是我做的,至今沒人看出破綻。”
“所以,白雎天文地理無所不知?”其歌不知為啥感覺心裏有點堵得慌。
“嗯,算是吧。不過就是不能進尋行,他實體是白菊花和玄冥珠湊成的,一進去就散架子了,魂魄守不住。”慎破一噤了噤鼻子,“當時能有個十八九歲兒子的,也就白瀛法一個人年紀湊合上,說是私生子,不過年齡算下來,他得十六七就有這個兒子,嗬嗬,反正我們都跑去白家作證,他們再不信也信了,說是白雎他媽媽剛剛去世,而且白瀛法還沒兒子,就收回來養了。”
“那他的純技是誰給的?”其歌覺得這個能放純技實在太牛了。
“宋老六啊!”慎破一把古鑒當扇子,來回扇著風,“他說轉世找了衛玠,重身找了高孝瓘,純技也應該要帥一點的,所以就弄了式神的純技出來。這裏還有白東要一半的功勞,如果造的那個記憶對不上的話,純技也出不來。”
“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事情?”其歌猛然間回過神。
慎破一收起古鑒,笑了笑,“因為我高興,你問了,我想說就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