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S省的西南邊陲坐落著一座這樣的城市。它是曆史與現代化的縮影,它擁有深厚的文化底蘊。隨著時代的變遷、經濟的發展,它同時又成為了一座擁有摩天大樓的現代化都市。在城市的邊緣有一個不起眼的小鎮。綠蔭掩映的樹木茂密的生長在街道兩旁,在陽光下透射出斑駁灰暗的影子,仿佛隱藏了一個個巨大的秘密。
常年不變的是頭頂灰蒙蒙的天空,每天生活在這個旋渦中仿佛窒息。又不得不去麵對這個巨大悲愴的世界。
壹
我叫葉亦凡,出生在這個不起眼的小鎮。父親希望我可以平平凡凡的度過這一生,不要起什麼波折,所以取名凡,亦則是我的輩分。我在新北一中讀高三。在老師同學們眼裏我成績優異、助人為樂、樂觀開朗。但我知道他們眼裏的我沒有那麼真實。我時常會望著天空發愣,眯著眼仰望天空中暖暖的太陽。
我家住在一個簡易的居民小區。那裏沒有繁華街市上的喧鬧,有的隻是被遺忘般的寧靜。母親是一個素雅的女人,雖然不漂亮但給人親切的感覺。父親是一名銀行職員,因為工作上的關係他時常需要應酬,經常會喝的醉醺醺的回家。有次半夜去洗手間,路過他們的房間,聽到他們在吵架,便偷偷躲在門後靜靜的聽著---父親在外麵有了一個女人。我曾經偷偷的翻過他的手機,是一個叫徐慧清的女人。真是諷刺,她竟然是我們班某男生的母親。勾人的狐狸精,賤人。這總是我對她這個第三者的評價。
生活就好像一部電視劇,甚至比電視劇還要精彩。總是一碼一碼的上映各種狗血鏡頭。更加與肥皂劇劇情相似的是我的母親竟然檢查出得了癌症。沒有什麼預演,也沒有什麼征兆。在一個平靜的下午她用一瓶安眠藥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她選擇了另一種方式的離開。是對這個世界巨大的失望麼?
母親的葬禮很簡潔,隻是請了幾個相熟的親戚。父親獨自在一旁默默的抽煙,歎氣。旁邊的程慧清一直在安慰他,偶爾會用複雜的眼神看我幾眼。期間父親從未抬起頭來看過我,或許是懼怕我的目光,而我隻是在一旁冷冷的望著他。
成長意味著成熟,成熟是一生中的質變,要把過去的那個自己徹底否定,也許隻有否定了過去才會更加堅定的去追尋未來。身後已經沒有了路可以退卻,隻能執著的往前走。
在這過程中不要忘記看看走過的路。
有時一味的向前走,會失去很多東西。
像照像是映下自己的映像。那當照鏡子時,看到的是真實的自己麼?
人越長大,就會變得越現實。對別人可笑的想法嗤之以鼻,竟然忘記了自己當初也是這樣走過來的。正因為小時候的那份純真,才會把什麼都看得很簡單。是個容易滿足、簡單快樂的小孩子。
母親去世後,我一直把她的死遷怒到父親頭上,自己搬出了那個清冷的家。或許已經無法稱之為“家”。它已經不完整。殘破不堪。有時候我甚至惡毒的想,那個女人怎麼不去死。
拉開窗簾,看向窗外的天空。一朵雲也沒有,是個晴天。在這個混沌的環境中,隻有天空那麼純淨。眯著眼睛看著天空中的太陽,還是依舊那麼耀眼。
我氣喘籲籲跑到車站時,剛好過去一輛公車。“怎麼又沒趕上。”無奈的看了一眼遠走的公車,順手撥弄了前麵的劉海。身體的剪影映在地上,被陽光一照越發的明媚。
“小亦,你又沒趕上車啊。唉,我帶你去好了。”正巧琳騎著車子在我麵前停下。
“琳,那就拜托你了。”我討好的搖搖琳的胳膊。
“好啦,在晃我就掉下來了。快上來,我們出發咯。”我手腳並用的爬上了自行車。“啊啊啊….”還沒等我坐穩,琳就騎著車子飛快的衝了出去。
我們隨著鈴聲進了教室,算是準時到學校了。我長籲了一口氣,回頭看著正整理書包的琳。正要對她說點什麼。
“葉亦凡,放學後到我辦公室。”門口的語文老師環視了一圈周圍,左手推了推眼鏡對我說。
“好的,老師。”一回頭,一道目光看向了我。徐子軒,就是那個劇情的男主角,她的母親徐慧清和我的父親糾纏不清。天下烏鴉一般黑,我白了他一眼。說實話,他長得還不錯,真是遺傳了他母親的優秀基因,學習成績也很好。他的追求者有很多,怎麼也算是學校的風雲人物。有次一個女生鼓起勇氣,在樓下大聲向他表白。“你喜歡我一下你會死啊。”他壓根就沒有抬起頭來,隻是嗯了一聲算是回應。那個女生當時就暈了過去,真是個嬌生慣養的少爺一點也不知道尊重別人。我想這僅代表我的個人想法。因為他的追求者從未間斷過,源源不斷,長江後浪推前浪..
貳
生活就像一部電視劇。當所有的悲傷延續到盡頭時,總會出現一些轉機,轉機的背後往往隱喻著另一個悲傷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