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被提自從那日同嶽月爭執不合分道揚鑣之後,容悅其實心裏是有些愧疚的。

那般年歲的小姑娘,為了自己鬧得名聲狼藉,自己還那般冷漠待她,想來終究還是傷了她的心。

說來嶽月還是容悅親眼看著長大,那般傲氣的一個姑娘家能跟自己糾纏這般久,現下也不知有沒有想開些。

畢竟她那性子烈的很,若是再不收斂幾分,將來怕是不好找婆家了。

容悅一如往常打開院落大門,沒想卻看見嶽月出現在眼前。

“你……”容悅微怔地看著一身火紅石榴裙的嶽月,著實是有些令人驚豔。

可話還沒說出口,嶽月徑直略過容悅出聲:“我有事來找柳姑娘,你可不要自作多情。”

說罷,嶽月頭也不回的入院落。

清早正侍奉常氏吃粥飯的柳媚兒望著登門拜訪的嶽月出聲:“嶽姑娘,你吃過早飯了麼?”

“還沒呢。”嶽月為了這身華麗的裝扮和發型,天還沒亮就請人來塗脂抹粉,現下腹中饑腸轆轆,“麻煩給本姑娘添份……”

本來嶽月習慣指使人,可話說到一半,忽然間感受到長公主探來的目光,嚇得連忙收回話語改口道,“算了,還是我自己去盛吧。”

柳媚兒盛了份蓮子羹遞至黛姐姐手旁提醒:“黛姐姐,小心燙。”

“嗯。”薑萇黛吃著蓮子羹慢悠悠的出聲,“今日蓮子羹沒多少了,嶽姑娘喝白粥吧。”

額……

嶽月哪裏敢說不呢,隻能就著鹹菜吃白粥。

待容悅入屋,如常入座吃粥飯饅頭,習武之人總是要吃的多些。

平日裏柳媚兒多是按照幾人的飯量口味安排飯菜,可今日嶽月來的意外,所以沒能提前安排。

正當容悅喝了口白粥,想去拿饅頭時,隻見嶽月先一步拿走了饅頭。

柳媚兒卻見容悅今日隻吃了一個饅頭,便離了席位。

嶽月見容悅一句話也不多說的離開,指腹撕著饅頭碎條,心間氣的緊!

白日裏柳媚兒有些繡活要忙,自然也就無暇陪同嶽月。

薑萇黛坐在一旁看書,隻見嶽月在一旁來回不停的走動,分明就是心緒不寧。

“你若是來看容悅,何不去尋她說個清楚?”薑萇黛翻著書卷出聲。

嶽月歎了聲氣念叨:“我跟她說也沒用啊,反倒會讓她覺得我煩人。”

柳媚兒穿著針線問:“那你還想跟容悅和好嗎?”

“我想和好,她也不肯啊。”嶽月坐在一旁木桌,探手捧著臉蛋發愁,“上回吵架我那麼罵她,或許她已經更加討厭我了。”

“你罵她什麼了?”柳媚兒好奇的問。

“我、我就是說她又老又醜,還嘲笑她可憐。”嶽月懊惱的應。

“這麼狠嗎?”柳媚兒以為的吵架,隻是說一下討厭而已。

薑萇黛微挑眉探手捏住柳媚兒白軟耳垂叮囑道:“你這可不許學她。”

對於嶽月的潑辣性子,薑萇黛多少也是了解的,容悅被氣急也不是不可能。

柳媚兒認真點頭應:“黛姐姐才不老不醜的。”

一旁的嶽月差點被亮瞎了眼,真心沒眼看她倆秀恩愛。

薑萇黛淺笑的鬆開指腹說:“嶽月,你要是能學的媚兒三分乖巧,或許容悅就不會生氣了。”

“學就學!”

當夜裏幾人一道用飯,容悅本來都已經做好會被嶽月那小混蛋針對的準備。

可沒想到嶽月卻突然熱情的盛著湯,容悅有些意外的緊。

“容姐姐,小心燙哦。”嶽月忍著惡心說了句。

“你不會下了du吧?”容悅猶豫的嚐了口魚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