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七十四章[萬字一更](3 / 3)

“什麼?”漠陽沒想到鳳國人如此狠毒,居然連主動歸降的漠泰都殺了。

“他也真是蠢!”漠陽眼眸含著淚卻又止不住的笑,“我皇兄那麼信賴漠泰,漠泰卻殺了他,真是報應!”

柳媚兒見她淚如雨下,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

隻是將茶碗還給客棧時,派人將那囚車運進客棧內裏。

深夜柳媚兒回府整理物件時,抬手撩開衣袖,那白皙手腕的猙獰傷口尤為醒目。

這一口真的是差點就把手給咬斷了。

柳媚兒疼得都不敢亂動右手,好在出行時常氏備齊各種藥膏。

待敷藥後,柳媚兒牙咬緊紗布一段,小心纏繞緊紗布。

冬日大雪徹夜不曾停歇,天亮的尤為早。

新都城內百姓們已經在陸續勞作,街道車馬拉著巨木和笨重器械,客棧內的將士們大多已經用完早飯。

可此時一向早起的容將軍卻沒見身影,眾將士還有困惑。

“哎,你去看看容將軍醒了呢?”

“副將,您不是不知道容將軍不喜歡人去打擾她睡覺的。”

“慫貨,快去看看,否則耽誤行程朝廷怪罪下來,你擔的起嗎?”

此時門窗緊閉的客棧樓房內,容悅驚慌失措的看著滿地淩亂的衣裳,昨夜宿醉後的頭疼頓時煙消雲散。

嶽月探手扯著被褥遮住身前故作驚訝道:“容悅你要對我負責!”

“冷靜點,我絕對是清白的。”容悅探手扶額昨夜真是喝的昏天黑地,這到底是怎麼跟這小妮子廝混到一處的!

“嗚嗚,你是不是打算做負心人了!”嶽月造作的掩麵裝哭,而後迅速變臉威脅,“我不管,我要告訴爹爹容悅把我……”

容悅探手捂住小妮子亂造謠的小嘴,偏頭看向屋外竄動的身影嘀咕:“小祖宗,你可小聲點吧!”

“將軍,您睡醒了嗎?”門外將士好奇的詢問。

“吵什麼吵,去樓下等著!”容悅連忙嗬斥一聲。

“是。”將士一聽精氣十足的聲音頓時立刻打消偷聽的念頭。

隻見堂內將士們紛紛注視從樓道跑下來的人應:“怎麼了?”

“我覺得容將軍房間裏有人!”將士壓低聲音說了句。

“啊!”可整個堂內卻驚的大叫。

這一群大老爺們的八卦,嚇得一旁奉茶的店小二不輕。

而此時樓上的嶽月眼眸狡黠的望著容悅,故意曖昧的親了下掌心問:“你現在心虛了是吧?”

容悅嚇得立刻收回手,連忙端正坐在一旁,探手撿起衣裳就像碰火星子一般扔給她應:“我什麼都沒做,心虛什麼啊?”

“好啊,那我就告訴我爹爹你碰了我身子,到時看你怎麼辦!”嶽月沒想到容悅這麼固執心裏更是氣的不行。

“我能怎麼辦?”容悅沒敢去看未著一縷的人,心虛的穿著靴子,“我昨晚醉成那樣,怎麼可能碰你身……”

嶽月自身後緊緊摟住容悅,低頭親了下她側臉威脅道:“好啊,那我現在就大叫,讓你的部下都來看看你是如何拋棄我的!”

容悅老臉一紅掙都掙不開應:“你不要胡鬧,否則……”

“否則你要殺了我嗎?”嶽月手臂環住容悅不肯讓她抽身離開。

“你怎麼就不講理呢?”容悅探手鉗住她的手臂順勢推開她,“我說了你不要胡鬧,否則影響的也是你自己的名聲。”

現如今的容悅早就不在乎旁人的眼光,可嶽月這小姑娘才二十出頭,她就真不怕以後名聲被耽誤啊。

隻見嶽月埋頭直挺挺躺在被褥,突然不再有任何回應,容悅不解的挨近嘀咕:“我方才力道也不大啊。”

“哎,你可別裝了。”容悅拿起一件衣裳遮住她,心想真是年輕人才不知天涼病痛啊。

可還沒等容悅收回手,嶽月一把反摟住容悅脖頸,徑直咬了過去。

容悅疼得受不了一把推開她,掌心輕撫時才發現竟然見了血。

這小妮子牙可真狠啊。

“你屬狗的嗎?”容悅氣的想要訓斥她,可視線瞥見外間人影竄動,連忙止了聲。

都道是七姑八婆最愛八卦,實則軍營的大老爺們更喜歡偷聽牆角。

容悅為顧忌嶽月名聲,隻得起身叮囑:“小祖宗,你快把衣裳穿上吧!”

而後容悅沒再多留,而是去了外間應付那群大老爺們。

嶽月唇間染上些許嫣紅望著匆忙離開屋內的容悅念叨:“哼,我看你這下要怎麼解釋。”

廊道內滿是將士,容悅背緊靠門嗬斥道:“看什麼,還不快去準備出發!”

“是。”將士們驚訝的看著容將軍頸旁的牙印,頓時更加好奇了。

天光大亮時,風雪稍稍小了些,車馬部隊緩緩行駛出宜城。

柳媚兒站在城牆相送,隻見嶽姑娘指間把玩玉佩,看似心情好的很。

“嶽姑娘,你不是來接容將軍回都城的嗎?”

“我才不接她,反正她也不稀罕。”

這般反應又讓柳媚兒有些懷疑自己昨日的猜想,“嶽姑娘喜歡的人可是容將軍麼?”

嶽月迎上探來的目光應:“柳大人,不該問的事便要不要多問,否則……”

“對不住,我方才多嘴了。”柳媚兒連忙停了猜忌心思。

可是嶽姑娘手裏的玉佩,容將軍好像也有一樣的玉佩。

唔,真的沒有關係麼?

風雪之間趕路的容悅隻覺得頸間疼得緊,齒間不由得念了句:“小混蛋,下嘴這麼重,你爹都沒敢這麼待我。”

那隨行的副將猶豫的想要偷聽,而後便受到容將軍一記眼刀,頓時嚇得瞥頭佯裝看向山林雪景。

“副將,昨晚我怎麼回客棧的?”

副將隻以為容將軍在試探自己是否足夠機靈,連忙搖頭裝傻的應:“這個,昨晚弟兄們都喝多了,末將也不記得了。”

話音未落,容悅抬手賞了他一個爆栗責怪道:“你個臭小子,我要你何用!”

昨夜醉的稀裏糊塗,自己不可能真做出點什麼吧?

這般一想容悅心間也有些煩躁的緊。

“哎呦。”副將抬手扶住頭盔,心想今天的容將軍挺奇怪啊。

一行人午後並未停歇,馬匹吃著糧草,士兵們隻是簡單吃些饃充饑。

囚車裏的漠陽身上披著一件外袍,神情仍舊是一片茫然,容悅多看了兩眼困惑:“前幾日她還要死要活,今天怎麼突然主動添衣裳了?”

“回將軍,這是柳大人給添置的衣物。”

這位柳大人待人處事真是讓容悅沒得話說,說是謙謙君子的品性也不為過。

而嶽月則在次日清早離宜城,大風不停,現下離除夕可不遠了。

“柳大人,真不回都城嗎?”嶽月本想著不回都城聽自家老父親的念叨,可又想容悅今年會在都城過年,所以才想回去擠兌她一番。

“嗯,那就勞煩嶽姑娘將包裹交於長公主。”

柳媚兒略微害羞的叮囑。

“放心。”嶽月單手牽著韁繩並未看那包裹爽朗的應道,很快就領著隊伍消失在風雪之中。

柳媚兒心間何嚐不想去看看黛姐姐和常氏呢。

隻是現如今工程太緊,好些百姓和官員都艱苦的留守宜城,自己身為主監察官,更是不能玩忽職守。

待嶽月日夜兼程冒著風雪趕回都城時,那日已是除夕傍晚。

常氏因著有些咳嗽而在服用枇杷膏,薑萇黛特意多加叮囑宮人們小心伺候。

“這孩子最大的缺點就是做什麼都太認真了。”常氏聽著長公主念自家孩子的信不由得心生感概。

這都一年多沒見麵,常氏何嚐不想看看自家孩子現如今是何模樣。

薑萇黛難得跟常氏想法完全一致,自己派出嶽月同她一處本就是想著方便接她回來過除夕。

她卻以職務在身不能徇私為由拒絕嶽月回城的提議,薑萇黛細問嶽月詳情時,心間何嚐不怨她木頭似的腦袋。

深夜裏薑萇黛陪同常氏回院落歇息,方才獨自一人進駙馬府的主屋。

屋內的陳設用具仍舊是按她離開都城時模樣,連帶熏香都是她極愛的桃花,薑萇黛坐在軟塌隱隱還能感覺到她存在的些許氣息。

從一側將嶽月帶回來的物件取出,薑萇黛對著燭光細細查看。

這處新佩囊不同以往她總是繡海棠花圖紋而是縫製相思豆圖樣。

大抵這也是她難得開竅的地方了。

此時宜城的柳媚兒還在衙內核查工程圖紙,工匠和百姓們在一處吃年夜飯,連帶官員們也難得多了半日假期。

“柳大人您今夜不歇會嗎?”隨行官員們真是對這位博學多才的柳大人深感傾佩。

“沒事,我再看看吧。”柳媚兒看著官員們陸續離開,方才展開黛姐姐遞來的圖紙。

圖紙的通道都已布置妥當,柳媚兒隻是想再多確認一番。

待新春一過,大雪消融時,暖春裏的河道水量俱漲。

柳媚兒登高望見河道,隻見雪水翻湧穿過河道,場麵尤為壯觀,而陸續運來的巨木和巨石,更是源源不斷的進入宜城,心間對於三年之約更是充滿信心。

宜城隨行的官員之中卻有人將此消息暗自逞至遠在都城的宋遠山。

宋遠山看著字條的描繪,心間滿是震驚,不免生起些許殺意,假若柳駙馬真完成如此艱難的工程,那恐怕更難對付他了。

為此宋遠山隻得派出一隊親信人馬赴宜城,主要目的是要去放火以及毀屍滅跡!

當一隊人馬穿過都城城牆離城時,薑萇黛掌心輕撫落在手背信鴿對身側的護衛道:“記住本宮要留活口。”

這一年裏宋遠山就像隻老狐狸把尾巴藏的極深,現在終於藏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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