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則是藥草學,事實上,在四番隊有很多隊員都是能夠做到盡最大可能利用手邊一切藥物來救治病人,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藥物是就地取材的,對於縮短救治時間非常的有效。”
男生很鄭重的鞠躬,“謝謝您的指教,讓我受益匪淺。”
……
又回答了幾個問題,墨藍發青年算了算時間,“距離下課不遠了,如果諸位同學沒有其他問題的話,這堂指導課就到此為止。”
“七夜四席,這裏,七夜四席,我想問最後一個問題,拜托了~~~~~~~~”
嵐音朝教室角落望去,高個子男生急切的盡力高舉著手。
打了個允許的手勢,想要提問的學生滿眼崇拜,“七夜四席,聽說不久前四番隊卯之花隊長親自承認您將作為她的繼任者成為四番隊的下一任隊長,請問是真的嗎?”
原本準備拿起教案的手頓了頓,雖然依舊微笑著,但笑容的熱度卻低了幾分,淡淡環視著教室裏表情各異的臉,久居上位的威儀頓生。
“這位同學,我不知道你從哪裏聽到這種傳聞,但既然進入真央成為現任死神後備,至少應該清楚護庭十三番隊隊長任命一向是由中央四十六室頒布的常識,更遑論作為四番隊長的卯之花隊長絕不會大意到說出這種有失隊長身份的話,最後,則是我個人一點小小的忠告,即使諸君還是真央的學生,謹言慎行才是長久之道。如果諸位沒有其他疑問,那麼可以下課了。”
沒有理會身後眾人的反應,回複溫和的墨藍發青年已拉開門走了出去,也……毫不意外的看到那個永遠都挺直肩背的男人。
整了整本就端正的衣物,嵐音鄭重其事的躬身行禮,“好久不見,緒方老師。”
“這裏,還有這裏,對於隱藏在內髒深處不易察覺的裂傷,你的治療靈力介入的時機把握得還不夠好,很容易增加傷患在呼吸機能上的負擔。”緒方十彥毫不留情的點評著嵐音在模擬試驗中的失誤,嚴謹一如從前。
“非常抱歉,緒方老師。”盡管很久沒見,墨藍發青年很了解自己的老師,錯誤就是錯誤,沒有什麼好解釋的,更何況醫學上的過失哪怕隻有一次也事關人命,從來馬虎不得。
“不過,”緒方放鬆了口氣,“你在藥劑學上的見地更勝從前了,嵐音。”
墨藍發青年的笑容裏有了一絲能力被肯定後的靦腆,若是被熟悉四番隊四席狡詐本性的人看到,一定大呼不可置信,或許,也隻有如師如父的緒方才能看到四番席官這樣的神情。
拍了拍嵐音的肩,緒方看著自己得意弟子的眼神裏有了幾分長輩特有的柔和,“在朽木家,還好嗎?”
墨藍發青年愣了愣,難得的拘謹而尷尬,幹巴巴的說,“那個,緒方老師,我……”
“嗬嗬,沒有什麼好不承認的,我並沒有責備你的意思,也不記得教過你做事遲疑不決。”緒方在窗邊坐下,捶了捶腰,嵐音忙跟過去,執起壺倒了杯熱茶遞給他。
緒方接過茶杯,“隻是,你想過……你在朽木家究竟是什麼位置麼?還有,你和朽木隊長的今後,你也考慮過麼?”
墨藍發青年安靜了片刻,微微一笑,“我明白您在顧慮什麼。從一開始,我就很清楚這條路不好走,性格、地位、責任,當然還有最重要的,同性的禁忌。但人的感情,不是那麼簡單的東西,相互的認同、支持,過了這麼久,很多東西已經分不開了。而且,我相信他,比信我自己更甚。”
“這樣啊,”緒方歎了口氣,“你做事一向有分寸,既然這麼說了,我也就放心了。畢竟從某種角度來說,這種情況對你更不利些,我的學生也不是隨便被別人欺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