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手,有些激動地撫上了腹部。
可是這種喜悅瞬間又被記憶裏步臨風的絕情而打破。
我突然想起一個多月前的那天,他逼迫我吃下避孕藥時對我說過的話。
“我不希望你懷上我的種,你不配!”
“這世上隻有月箏有資格懷我的孩子。”
心頭越發冰涼,我捏著孕檢單的手,不禁又用力了幾分。
恍惚間,我又想起那天夜裏當他壓在我身上所說過的那句話。
“我應該等你懷孕八個月的時候,再押著你去醫院引產。你說這樣是不是會更刺激一點?讓你的心痛得更深刻一點?”
不!
我閉了閉眼,深深呼了一口氣。
懷孕的事情,絕不能讓步臨風發現!
想到這,我連忙轉身回到車子裏,開著車疾馳在回步家莊園的路上。
一如既往的,步臨風又帶回了新的女人。
而這一次,我並不關注他的這些叫我傷心透了的事情。
我回到自己房裏,將門關得死死的,隨即又將電腦打開,幾乎沒有猶豫的,就將昨天訂的那張三天後的機票改簽成了後天的。
直到看到改票成功後,我的心終於放鬆了一些。
我天真地想著,等我到了美國,偷偷地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再也不回國,自己一個人帶著孩子,雖不美滿,卻也會是幸福的。
可是這樣的希望在我心內還沒捂熱,卻被步臨風殘忍地撕碎。
因為害怕孕吐會讓步臨風看到有所懷疑,所以連晚餐我都沒下樓去吃。
第二天,我開著車子去了市中心,將自己的車子賣了點錢作為我到了美國的生活費和孩子的撫養費。
可是當我再回去步家的時候,步臨風卻意外地站在我的房間裏。
“這是什麼?”
他眸色冰冷地倚靠在書桌前,手上竟拿著我昨天的孕檢單。
“還給我!”
看到孕檢單竟在他手裏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慌了,連忙上前幾步想要奪回來。
這孕檢單我明明放在抽屜裏了,他怎麼能隨便亂翻我的東西?
“你竟然懷孕了。”
步臨風冷冷地看著我,他的手死死將孕檢單揉成一團,看著我的眼神裏寒光凜凜。
“馬上去醫院,把孩子打掉!”
我還沒緩過氣來,手腕就被他伸來的大手死死扣住,隨後將我無情地拖出了房間。
“不!我不去醫院,”
我一想到肚子裏的孩子馬上就要跟我分開,整個人顫抖得特別厲害。
他的語氣卻根本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跟我走!孩子絕不能留!”
“我求你,不要帶我去醫院,不要打掉我的孩子……!”
我死命地想要往後退,卻根本不是他步臨風的對手。
見我掙紮,不管那些菲傭們異樣的眼光,他幹脆把我扛起來,大跨步往外麵走。
“花姨,救我,花姨……”
我喊破喉嚨,現在隻有花茹繁能救得了我了。可花茹繁此時卻還在莊園裏的果園裏采摘果子,那個園子離這大廳遠了不止五條街的距離。
不管我怎麼呼救,根本就傳入不到花茹繁的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