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麼這樣說我?”謝晚瑜繃不住,眼淚嘩嘩的流。
就連曲四靜都覺得小妹的話有些難聽。
曲颯根本不吃謝晚瑜這套,反問,“那你又憑什麼?恣意揮霍自己的青春,揮霍的差不多了讓東哥為你買單?”
謝晚瑜瞬間收起眼淚,上下打量曲颯,那眼神某女非常熟悉,都是千年的狐狸,裝什麼嫩?還是打開天窗說亮話的好。
“就憑,任東愛我!就憑他苦苦追了我三年!就憑我是他的初戀!”
“咳咳……”曲颯頗為無語的掃了四姐一眼,看樣子四姐也很無奈,倆人之前定交涉過這個問題,奈何謝晚瑜不肯接受事實,隻一味拿話逼迫,逼迫不成便裝出楚楚可憐的小白花模樣。
“那你去找任東好了,幹嘛纏著我四姐?”
“是你四姐一直纏著任東!”
曲四靜要辯解,曲颯擺手,直麵謝晚瑜那張有些猙獰的臉,“剛剛我四姐把訂婚戒指都還給任東了,任東不舍,嚎啕大哭,我四姐瞧他可憐才又重新收下婚戒,你若不信,可以看看她的右手。你若再不信,就隻能去問任東。”
謝晚瑜驟然把目光掃向曲四靜的右手,嚇的安靜如水的女孩兒一跳,心中起了不少波瀾。
倒不是她怕謝晚瑜,實在是覺得謝晚瑜可憐又可悲,在她所讀過的言情小說裏,謝晚瑜就是那種為愛瘋魔什麼都不要最後連命都可能丟掉的人。
真是可憐可歎可悲!
曲颯無語的眨眨眼,這個四姐,看了那麼多本小說還沒搞清楚謝晚瑜本質,這哪是為了愛情要死要活,是自己玩夠了走投無路了突然想起還有一個備胎,完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備胎搶過來再說。
將其與愛情弄一塊兒,那是對愛情兩個字的侮辱。
所以,為了好好給四姐上一課,曲颯接著道:“其實呢,當年你覺得還東哥不錯的,盡管他比你小三歲,但是好在血性,是條漢子,又對你以及你的才華那般癡迷。可是當時對你著迷的並不止任東一個,所以你對他持著既不拒絕也不接受的態度,你把任東當什麼?備胎嗎?後來的你為什麼又突然接受任東,且主動提及讓他娶你了呢?恐怕是因為你知道他的家境吧?任東與任叔一向不和,最不喜歡在外人提起自己的父親,我不知道你從什麼地方得知任叔的身份的,不過當時的你認為若能嫁給任東,的確是一份不錯的選擇。可惜,任東高中畢了業突然入伍,而他的父母非但不接受你,還很厭惡你,尤其是性格耿直且頑固的任叔,如果我沒猜錯,任叔應該找過你吧?”
謝晚瑜眼睛瞪的大大,見鬼似的,就憑她這反應,曲四靜也能猜出小妹的話八九不離十。
然而讓她好奇的是,這些事情小妹是怎麼知道的?單憑猜測麼?
“任叔讓你死心,並且說了很多嚴厲的話,所以你一轉身嫁給了追求者之一,家境雖比不上任東,也還不錯。隻是你未曾料到的是,那男人會對你家暴……”
“你也知道自己這副樣子不複當年,所以你並不敢正麵追求任東,隻敢從我四姐下手,使的還是一些挑撥離間、下三濫的招子,說什麼任東一直沒有忘記你,三年來一直給你寄信問候,還專門去西北看望你,這些話,你敢當著任東的麵兒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