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統領,您到底打算什麼時候去救我家將軍啊?”淳於睿糾結了,為了混進金陵,他可是費了老大功夫了,連臉麵都不要了,把自己折騰成乞丐才躲過了太後的爪牙,進了金陵。
淳於睿已經把傲來國的大體情況告訴了薛錦,如果不是為了救將軍,打死他也不會說這麼多,這些都算是辛秘啊。可是從耶律將軍的嘴裏得知,他跟薛統領的關係不錯的,而薛統領似乎也隱隱為將軍著急,但就是不明確表態,“救還是不救,您給個準信啊!”
讓薛錦去救人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關鍵就是……
薛錦對著淳於睿伸手,“本座去救耶律策的話,本座有什麼好處呢?本座最近很窮呢!”
“……那您看要多少?”身為天策府的統領,您這樣哭窮真的好麼?!!還有,淳於睿實在不覺得薛錦窮。
“不二價,一千兩黃金。”薛錦笑眯眯的伸出一根手指,那笑容怎麼看怎麼欠扁。
“一、一千兩黃金!!!”淳於睿倒吸了一口氣,想想自己包裹裏那幾片輕飄飄的金葉子,臉紅道:“能不能便宜點?”
“抱歉,本座可是天策府的統帥,要我出馬,價格自然也就貴了,不過絕對值得,質量有保障哦親。”
“可是,我沒帶那麼多錢……”淳於睿羞的快要鑽進地裏了。
“沒關係,本座接受賒賬,不過要算利息哦!”薛錦巴不得賒賬呢,還可以賺利息錢。
淳於睿點點頭,表示一到傲來國都就可以把錢還給他。
於是薛錦笑眯眯的跟著淳於睿走了,僅留下一封書信,等羅毅等人收到統帥消失的消息趕來時,就隻看到那張輕飄飄的書信,上麵就隻有幾個字:我離開了,勿念,有事雪鴞聯係。
一直到進了傲來國的國境,淳於睿還是有點朦朦的,一開始他還以為薛錦不說帶著大部隊,少說也要帶幾個靠譜的一起去傲來國營救自家將軍吧,沒想到對方竟然什麼準備都沒有做,就這樣單槍匹馬地出發了,最鬱悶的是他怎麼就糊裏糊塗的跟著薛錦一起來了呢?
淳於睿一手騎馬,看著前麵縱馬奔馳的身影,鬱悶的想著,似乎從出門開始,他就一步一步按照對方的要求來了,期間他倒是也反抗過,不過後來貌似還是按照對方的要求了,莫名其妙的就成了那樣。
“話說我們這麼盲目的來到傲來國,你知道你家將軍被秘密押解回國的路線麼?還有,太後和那個什麼左丞相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你家將軍啊,那多省事兒,一勞永逸啊!”
“將軍手中有耶律一族兵權的代表兵符,乃是先帝臨終所賜,先帝就是擔心太後妄圖把持朝政,才特地將兵法賜給了將軍,先帝當時發了一道密詔給將軍,此事隻有將軍和先帝的貼身侍從知道,不想後來此事卻被太後知道了,所以太後視將軍如眼中釘,欲處之而後快,卻又懼怕將軍手中的兵符。所以我想太後她們是不會輕易殺害將軍的,一定會逼問將軍兵符的下落。”
“兵符……耶律策沒有蠢到把兵符帶在身上吧?”如果是這樣,那他們就不用趕去救人,直接給耶律策收屍就好。
淳於睿對耶律策可是忠心耿耿,“怎麼可能,將軍聰明絕頂,怎麼會犯這等錯誤,將軍說他早就將兵符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了,完全不用擔心。”
“安全的地方……喂,淳於睿,你的同夥呢,不會就隻剩你一個了吧?咱們這是深入敵營啊,好歹來幾個混淆一下敵人的視線吧。”薛錦一臉鄙視的說著,淳於睿嫩臉一紅,炸毛了,“哼,我們還有好多人呢,都在國都裏埋伏著,打聽將軍的下落。”
對某人的怒目而視毫無反應,薛錦涼涼的吹吹手指甲,“那打聽到了麼?”
“額……還沒有,據來報,押解將軍的人馬還沒進入國都就已經失蹤了,我們的人一直盯著跟左丞相和太後有關的勢力,但是都沒有發現可疑之處。”淳於睿也很頭疼,都過去二十天了,不知道將軍受了多少折磨。
就知道會這樣,耶律策那種不靠譜的領導教育出來怎麼可能是靠譜的手下呢?他是腦子被驢踢了才會對這群人抱有期待啊!
薛錦果斷的翻了個白眼,扭過頭,後麵的淳於睿看到對方的表情,不知為什麼一瞬間就理解了,瞬間炸毛了,在後麵鬼吼鬼叫的,引起周圍路人的關注。
薛錦才不管他,直接打開劍三係統,直接將耶律策從好友欄裏找出來,並加為隊友。然後再點開地圖,恩,沒有顯示隊友所在的藍點,薛錦也不在意,要明天夜裏才能到達傲來國國都,隻要耶律策在國都裏,他就一定能找到對方。不過,在此之前嘛……
淳於睿看著擺在眼前的女裝,額角不停的抽搐,眼裏是深深的嫌惡和拒絕。
薛錦才不管呢,一邊戴假頭套,一邊吩咐道:“你趕緊把那套女裝穿了,明天可就要進京城了,那時候不知道有多少眼線,你是耶律策的從屬官,對方一定認識你,不喬裝打扮的話,你就等著跟你家公子獄中相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