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思抓好需要的藥材,急衝衝往回跑,來到茅草房門口就看見青柯正熟練的扒著皮毛,欲要伸手幫忙,青柯連忙用幹淨的衣袖推開他,手指放在唇邊,伸手指向裏麵,證明麥子和睡的香甜,不能打擾。
這小子還別說,挺有心的。靜思對他的態度頓時有了180度改變,一步踏入房中,就看見弈天以一種怪異卻曖昧無比的姿態,斜倚在麥子身上,登時氣得靜思火冒三丈,幾步走過去,就像拎起這表裏不一的弈天一頓好打。
弈天聽有腳步聲靠近,連忙轉身,臉色卻堪比苦瓜,“輕聲些,她還睡著呢!”弈天說著,又轉過身去,兩隻手似乎還不能動。靜思心中疑惑,悄悄走過去,原來麥子正伺機卡油,拉著人家弈天的手不放。
啥叫癡女,靜思是見到了,登時汗顏,連他這個做哥哥的都想找給地縫轉進去算了。弈天用嘴巴努努身邊的毛巾,示意靜思幫著麥子擦掉額上密汗,靜思照做,力道卻是重了幾分,弄得麥子的一張小臉都變成了包子形狀。
弈天忍住心底笑意,臉上卻是憋得通紅,這對兄妹倆還真是對活寶。
忍耐了許久,麥子終於放開了非禮弈天的鹹豬手,翻個身四仰八叉的睡著,姿態委實不雅。不過弈天卻沒有心思去看,踉蹌的起身,半個身子都麻木的如針刺般的痛。
青柯手托著剛出鍋的一碗熱湯,緩緩向這邊走來,將湯碗放在麥子的身側,低頭順目地看向靜思,“你看這湯?”靜思也是犯難,這丫頭既不喝水也不吃飯,又加之失血過多。就知道昏昏睡覺,身體怎麼受得了,可是叫了她幾次,她都是懶洋洋的不愛動,在叫聲大了,她反倒急眼。
不耐,靜思隻得將求助的目光投向弈天,說不定這家夥可以,誰讓自家妹子不爭氣單相思呢!靜思隻能豁出去臉麵,走到門口跟弈天滿麵愁容地看著弈天
“我叫了賀兒幾次,她都不起,也不喝湯,你說該怎麼辦?”靜思說著,挑眉看著弈天的反映,他明顯也是著急,看來他對賀兒也並非全無情誼,隻是有幾分就他自己知道。
弈天纖長的鳳眼緩緩皺起,扭身就要進屋,忽然轉身問道:“靜思兄,不知這鵬金是何人?”靜思搖頭,反問:“什麼鵬金?我沒有聽說過啊?”
弈天一愣,心想這洛賀還真是嘴嚴,連自己最為親近的哥哥都不知道她有個情人叫鵬金,弈天淺笑著,搖了搖頭:“我也不慎熟識,就是想問問,靜思兄向來見多識廣應該能認識吧!”
靜思聽他誇自己,竟羞澀的用手抓了抓頭發,憨笑:“我那裏熟悉幾個人,你個大醫聖都不認識的人,我個小小降魔者就更不認識了。”
回到房間,弈天輕輕推了推麥子,“賀兒起來吃點東西吧?”麥子懶懶的動了下,搖搖頭。現在的麥子半睡半醒,頭腦時而清明,時而糊塗,但是卻總是感覺鵬金在身邊,不由的覺得安心,竟不想起來。
弈天又推了推她,麥子始終未動,弈天幽歎一聲,揮手示意靜思過來,這古代人男女授受不親,弈天不好扶她起來,隻能讓靜思扶著麥子起來,他好將湯喂給麥子喝。
靜思明白他的意圖,連忙小跑過來,伸手將麥子扶了起來,斜靠在自己的胸前,這丫頭睡的還真是踏實,後背讓汗水都濕透了,靜思擔心她透了風,連忙用被子將她蓋好,扶正麥子的頭。
感覺硬被人強拉起來,麥子的睡覺氣來了,生氣地扭著頭,半眯著眼,手掌開始四處亂摸,弈天擔心她又碰著傷處,連忙單手將她的手掌捧在大掌中。
“賀兒乖,別亂動,把著湯喝了。”弈天柔聲細氣的哄著她,麥子緩緩睜開眼,滿眼都是鵬金的影子,他的笑,他的溫柔,麥子又怎會忘記,特別是麥子每次傷重的時候,他每每都是這麼哄著捧著,生怕麥子一個不順心,就連飯都不吃。
眼淚瞬時花了眼,她想回去,她想家,想老爸老媽想摩耶,想鵬金。見她落淚,弈天的心莫名的揪動,伸手為她擦拭眼淚,白瓷湯匙放在弈天嘴邊吹了又吹,送到麥子嘴邊,“不燙,很香,你嚐嚐?”
弈天的神色有些挑逗,與鵬金的溫柔些許不同,麥子僵硬了臉上流露笑容,仰頭喝下,“是雞湯。”
“對,野雞湯,好喝嗎?”青柯笑盈盈的看著麥子,麥子聽聲望過去,青柯黝黑的臉色被火光映的泛紅,平實粗獷的容貌卻生了對較好的眉眼,看著越發耐看,現在麥子終於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奮不顧身衝過去救他,原來他像極了青龍,那個將所有靈氣封在冰晶劍中的青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