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狐疑地看著忙碌中的麥子,卻不敢上前跟她搭一句話,雖然她此時的臉色平常,無喜怒變化,但金花依舊可以通過那平淡如水的臉色,感受到她洶湧滂湃的心情。金花可不想成為可憐的發泄對象,所以還是做會啞巴好了。
給力就更加乖巧,根本就是沒話,隻是照葫蘆畫瓢,看著麥子做什麼他就幫著做什麼。麥子剛剛拿起一隻螃蟹放入注入酒水的盆裏麵,給力已經將一筐的螃蟹都倒入盆中,太多裝不下都流了出來。
麥子橫眉倒豎剛要發火,就看所有倒在地上的螃蟹,一隻隻的又飛回到竹簍中,給力探出小腦袋先是傻傻的笑,見麥子不理不睬,歎了一口氣,接著幫忙……
螃蟹煮透了,麥子將各個螃蟹撬開殼,將蟹黃取出,這個活不錯,正適合憤怒的麥子,看著螃蟹殼哢吧一聲被敲碎,感覺就像在敲範啟勳的腦瓜殼,真爽啊!
給力看著麥子滿麵猙獰敲著螃蟹殼,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一步步退回到金花身邊,小腿捅捅金花,“麥子大人的臉好恐怖。”
金花盯著麥子,費力咽了一口唾沫,連連點頭,對今天要吃蟹黃的建議大為後悔,真擔心麥子心血來潮,下個就會敲了自己的腦殼,想想都覺得渾身放冷。
端起滿盤子黃橙橙的蟹黃,麥子讚歎:“完美啊!”眼神中的邪氣卻越來越盛,轉身看向靜若邯鄲的兩個小獸,“你們看呢?”麥子將蟹黃端給金花和給力麵前。
兩獸不約而同地抻長了脖子,吞了一口口水,連連點頭,表示同意。
“那好吧!接下來就是油炸。”麥子危險的眯起雙眼,給力的小膽實在承受不了,趕忙鑽到金花身下,將自己隱藏好。
“油炸火氣太大,我看還是清蒸就不錯了。”金花戰戰兢兢的建議著。
“清蒸?!也不錯。”麥子無所謂的點了點頭,“等會我再弄些湯汁淋上去,味道應該更好。”麥子起身出了大廳。
金花和給力皆是大歎一口氣……
麥子捧著鮮紅的液體,急衝衝跑了進來,金花更是瞪大了眼,指著麥子手中的東西,驚慌失措:“這嫣紅的東西是什麼啊?”
“保密。”麥子神秘兮兮的笑讓人倍感詭異。
將神秘液體倒入鍋中,燒的滾開濃稠,隨即淋在蟹黃之上,發出吱吱呀呀的響聲,香氣瞬間向四處飄散,金花仰著頭,撲捉著陣陣流失的香氣。
給力也小心翼翼地靠近了蟹黃的盤子,用鼻子嗅了又嗅,“麥子大人,真香。”
“那是自然,這可是新鮮的蟹黃,新鮮的管家……”
“啊!”金花和給力瞪大了眼睛,下巴都驚得掉在了地上。
“哦,不對不對,是管家……”麥子剛要解釋。
“管家的血?”金花想起那溫柔慈愛的管家,不由眼中萌光攢動。
“呸……呸……也就你那麼惡心才會飲血。我是想說這是管家今早上新摘來的樹莓榨的汁。”麥子將樹莓汁灌的蟹黃端到金花麵前,“不信,你嚐嚐有股子酸甜是什麼調味料都做不到的。”
金花低頭嗅了又嗅,吐出芯子沾了一下,立時眼前一亮,“味道不錯。”用尾尖卷起一枚蟹黃放入口中,滿意的點頭在點頭,“好吃,真好吃。”
“能不能給我嚐嚐啊?”給力滿麵羞澀,一隻腳不自在的踩著另一隻腳丫。
“好,給你。”金花很敞亮的用尾尖卷起一個蟹黃丸,沾沾湯汁遞給給力,麵對小山一樣的食物,給力已經感動的熱淚縱橫,一小口一小口的品嚐著。
範啟勳回到慧海酒樓,叫來總經理胡源智,訊問這次關於壟斷飲食業的事情,得知幕後推手不是倪海城,而是爺爺?這讓範啟勳很是疑惑,爺爺可是從來不會管家族內部生意的,為什麼他這次要這麼做呢?
範啟勳決定給爺爺打個電話,訊問原委,但是接通電話的竟然不是爺爺,而是爺爺的私人醫生,說近日爺爺身體狀況不佳,不想見人,更不想談工作方麵的事情。這讓範啟勳心中更加疑竇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