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怎講?”
“既然他想要禍水東引,想將這一切的髒水都潑到店啥的身上,那麼咱們不妨將計就計,順著他的話說下去,他敢發一道聖旨,咱們也可以假傳聖旨不是嗎?”
“胡鬧!聖旨這種東西向來是皇帝的命令,其實咱們說傳就能傳的。”
“殿下可以不用傳,但是如果殿下手中有一道父皇的聖旨呢?我知道殿下的字跡和父皇的字跡很像,這個時候真的假傳聖旨的話,如果能夠將百裏澤從皇位上拉下來,就算是到了之後父皇應該也不會責怪你的。”
如果這件事情擱到以前,在百裏瑄看來一定是一個十分大膽的謀逆之舉,但是事到如今在特殊的時期使用一些特殊的辦法也未必不好。
想到這裏百裏瑄不眠多看了李錦悅幾眼,真是不知道她到底腦袋裏麵究竟有多少鬼主意。
另一方麵,百裏瑄也是十分的慶幸,好在他始終不是站在百裏澤那邊兒,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既然這樣那就按照你說的這麼做吧,不過同樣的父皇真的責怪下來的話,我可就是要把你推出去了,畢竟父皇舍得責怪我,但是舍不得責怪你。”
李錦悅在聽到百裏瑄這麼說之後就是微微一笑。
雖然他現在話是這麼說,但是真的要到了,那個時候恐怕是比誰護自己都要護的打緊。
“殿下放心,我雖然隻是一介女流,但是一人做事一人當。”
李錦悅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便是衝著百裏瑄笑了笑,百裏瑄也是會心一笑,營帳之中那種原先沉悶的氛圍仿佛在這一刻煙消雲散了。
第二天百裏瑄便是對外宣稱自己手中才有陛下曾經托付的傳國聖旨,而這甚至上明確的表示皇位的繼承人並非是百裏澤。
此話一出,這南朝便是更加的亂。
百姓們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應該相信誰。
究竟是應該相信那個已經坐在皇位之上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
還是應該相信剛剛從北疆趕回來,以清君側的名號,已經收服了南朝北境十五城的寧王殿下。
民心大亂,京城當中甚至已經有許多百姓被煽動,在宮門外讓百裏澤務必要出來給這天下人一個說法。
至於究竟是如何煽動的,就不得不說早在此之前變是悄聲回到了京城的趙南,黃梨和紫燕她們。
“嘖嘖,殿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雞賊了?這種辦法他都想出。”
“不一定是殿下,應該是咱們的王妃。”
那個人在寧王府的暗室之內議論紛紛,誰也沒有想到自己提前回到京城,原本是想要去探查一些別的事情,結果竟然是在這個方麵上派上用場。
“無論如何,經常當中可就隻剩下咱們了,就算是外麵的那些隱衛也能用,但是卻不能夠在這個時候出現,到了必要的時候,我想要教他們派出去將三皇子背後的那個人徹底的抓住。”
趙南在回來之前就已經想好了,自己究竟應該是如何部署,畢竟調查消息和傳播輿論這一點隻要自己三個人就已經夠了。
剩下的那些隱衛還是愛惜一些,等到了殿下真的回到京城的那個時候,還有許多的用場呢。
“趙統領放心,我們兩個還是有數的。”
金鑾殿之內隻有百裏澤,陳暘和李沐城三個人,百裏澤便是立刻將一封折子扔到了陳暘的頭上。
“這就是你給朕出的好主意!如今整個南朝上下百姓們議論紛紛,紛紛懷疑我這個皇位究竟來的是否名正言順。甚至還有的人說,當初上巳節陛下暈倒的時候,隻有我在身邊一定是我做的手腳。難道愛卿不覺得應該和我解釋解釋嗎?”
陳暘的額頭都被折子砸的破了一個窟窿,如今這血都順著臉頰淌下去了。
然而就算是這樣,陳暘卻依舊是誠惶誠恐的跪了下來,對著百裏澤連忙磕頭。
“陛下臣惶恐臣實在是沒有想到寧王竟然是這般不擇手段之人,早知如此,臣斷然不會如此魯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