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言手裏剛撒了一把糧,她順著叫她的聲音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把遮陽帽摘了下來,“貝勒爺,你又來這裏檢查牛糞啦?”
她在和貝勒開玩笑,那樣的輕鬆,那樣的熟絡,完全沒在意旁邊的這位“陌生麵孔”盛先生。“小言言,我給你介紹,這位是我的好兄弟好朋友好死黨盛璟霄。”
“你好,岑小姐。”
璟霄怎麼知道小言言姓曾?是他剛才就說過了嗎?
貝勒稀裏糊塗的歪著腦袋想啊想。
岑言笑咪咪的接過盛璟霄的大手,“你好,盛先生。”
她就這麼討厭他,四年了,她該不會腦震蕩真的把他忘了吧?
盛璟霄在意極了,他不明白岑言見到他為什麼一點點的意外都沒有,是那樣的自然,那樣的不會尷尬,因為她已經放下了,她一點點都不喜歡他了?
“貝勒,宅裏有人電話找你。”
“好,我就去!”
貝勒被工人給叫了過去,偌大的牛棚前就隻剩岑言和盛璟霄,原本他以為她這下就該露出不自然,甚至借口要趕快走開了,結果岑言就這麼看著他,還是笑眯眯的,就像個小惡魔一樣。
“岑小姐還想裝不認識我嗎?”
四年不見,才見麵就惡人先告狀。
岑言摸摸挺巧的小鼻子,“也不看看是誰先裝不認識的,盛大總裁你不樂意,小的我還不得配合一下?”
這嘴幾時變得這麼滑頭了?
跟貝勒學的,還是怎麼的,盛璟霄可不喜歡她和貝勒像,“貝勒對感情不會認真的,你要當心點,可別被人當個傻白甜了。”
說什麼呢?
一會兒裝不認識她,一會兒竟告誡她要注意身邊的男人。
“把我當陌生人還這麼關心我,多謝了您了。”
她果然沒把他的話放進耳朵裏,還是學著貝勒油腔滑調的。
“孩子要了嗎?”
盛璟霄不管過了多少年,麵對岑言的時候還是口拙,他為什麼要去提孩子。
他沉穩的眼底都是慌亂,岑言覺得有些好笑,其實問一下也沒什麼關係,關係普通的老相識隨口也會這麼一問的。
“我也想要啊,可沒人跟我生呢。”
“生什麼。”一顆貝勒頭突然橫在了兩人中間,岑言哈哈笑:“生孩子唄。”
“跟我生最好了!”
“不準!”
盛璟霄的手足夠大,一把差點把貝勒頭給掰彎了,“喂兄弟,不帶這樣的,你來跟我搶生意嗎?小言言是我先看上的。”
“她是我老婆!!”
喂喂,這算是什麼奇葩劇情啊?
岑言有點慌了,貝勒更加要暈菜了,他欲哭無淚,“小言言,這不是真的吧?”
“當然不是真的,可也不是並不是真的……”
“到底是不是啦?!”
“不是老婆,算是前、前老婆吧?”
“哈,臭混球,你前老婆不是那個喬——”
貝勒一扭頭,還沒把喬若涼的名字給說全了,嘴巴,不應該是整顆頭都被盛璟霄捂住給綁走了。
“給我去工作!”
心裏一萬匹草泥馬, 這農場,誰到底是太子爺了?
岑言看著貝勒一路扭曲的被盛璟霄拖走,還真是有點可憐。
可他剛才是要說什麼?
喬什麼?
應該是她聽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