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愛上了……岑言?
盛璟霄心口一直覺得缺了一塊什麼,他想過所有的可能性,唯獨從沒有去碰過他可能是愛上了岑言。
在盛璟霄的人生裏,愛情的部分,一直被喬若涼沾滿,他固執的認定這輩子都不會改變。岑言發生事故後,他似乎有了那麼點動搖,但他權當是對她的愧疚,因為這個女人傻傻為他付出了太多太多。
隻是她在他結婚的那天失蹤了,他知道她是刻意離開。
就像她說了,婚離了,他們就是陌生人了,陌生人就該互不聯係,他選擇放下心裏的動搖,他用每一天和喬若涼甜蜜生活的事實告訴自己,他對岑言依舊是從沒有過任何感覺。
然而……然而他最愛的女人告訴他,他的心變了,所以是不是真的是他的心出了問題?
那塊被放下的動搖原來隻是被心底的恐懼掩蓋住了,他婚後的每一天不是甜蜜的,而是選擇了麻木的。
這樣他才好否決自己對岑言的感情,因為他連一個電話號碼都不敢撥通過去。
他怕找不到她了,再也找不到她了。
盛璟霄和喬若涼的個性總是風風火火,當初結婚沒人阻攔他們,如今離婚也是速戰速決。盛璟霄的車又一次停靠在了小公寓的樓上,那間房的燈還是沒有亮起。
一個小時。
兩個小時。
三個小時。
他握著手機終於撥通了她的電話,“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再見……”
不會再見了,她消失了,消失得幹幹淨淨,仿佛在他的人生中從未出現,哪怕隻是短暫的一個秒鍾……
三年後。
盛璟霄事業有成,產業版圖已經拓展到了畜牧業。
剛好一個十年沒見的好朋友邀請他去了自己農場,他昵稱“貝勒”,長相帥痞帥痞的,嘴巴也是油膩油膩的。
他告訴盛璟霄,他牧場裏有個小姑娘,那可叫做傻白甜的標配——人長得標致,笑起來還辣麼甜,對人有那麼體貼溫柔,“雖然男人嘛,外麵彩旗飄飄,家裏的紅旗不倒,這個小姑娘就剛剛好是我的紅旗了。”
貝勒從高中時就是老油條,倒不是他生來就那麼花心,誰讓女孩子都喜歡他,他小手都不用招,女朋友都斷不了。
“都一把年紀了,你也該結婚,穩穩自己的心智了。”
“誰一把年紀了,我還老當益壯了,我就說找老婆一定要找個賞心悅目,又善解人意的,可這小姑娘,來我牧場一年半了,我追了也一年半了,她竟然不動心,還老調戲我,讓我在鎮上精神疾病所放假的時候去看一看……”
盛璟霄都要被貝勒豐富多彩的表情給逗笑了。
“這小姑娘還真是有眼光,一眼就把你給看穿了,識貨呢。”
“兄弟,有你這麼拆台的嗎?人家損歸損我,人可好了,前陣子爆發流行性病毒感冒,我家老頭子躲我就跟躲瘟疫似的,別人也都怕被我感染,就那小姑娘敢靠近我,給我送藥送水,可把我感動的,從此她就成了我心頭的那道白月光——請看這邊——”
走到牛棚外麵,貝勒給盛璟霄指了指他的白月光所站的位置,他順著他的指尖就看到一個把長發剪成了短發,就像個十八九歲的小男孩的……
岑言……
他像個瘋子一樣找了三年的女人竟然就藏在這裏。
盛璟霄眼神是突然火熱的,貝勒還沾沾自喜,“是吧是吧,人小姑娘漂亮吧?”
“什麼小姑娘,都二十八了。”
“喲,你這話還是不是個紳士了,姑娘家就是一百歲也是個小公主,得寵著——”貝勒說著就風騷的喊了一聲“小言言。”
盛璟霄積了一輩子的雞皮疙瘩都要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