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之前的幾次,每一回她見自己都沒有好事。再說,她這語氣,怎麼好像自己還必須就跟她談了?
“我跟你似乎沒什麼好說的。”她淡淡道,並推門而入。
梁曉可的冰冷不屑,讓她雙眼布滿怒意。這樣的窩囊氣,她還沒受過!
她也跟著推門,不過微微一條縫隙,就看到梁曉可俯身弄被褥,而秦厲趁機親了一下她。
慕容芷臉色愈發地陰沉,那雙因為恨意的雙眼充滿殺意。
末了,她又布滿傷心地盯著秦厲,而他的眼神一瞟,錯過梁曉可,看到哀怨的她。
然而,視線不過一掃而過。他的手撫在她的臉頰上,從她的臉頰移到後腦勺不讓她避開,緊接著就是一翻深吻。
措不及防的吻讓梁曉可懵了,等反應過來,她又不敢反抗,生怕弄傷他。
門口的慕容芷被抽去了所有力氣,眼淚源源不斷地流出。
是秦厲要吻她,是他要吻她!這是慕容芷最難以接受的事實!
她的心髒像是被狠狠地刺傷幾百刀,再也不忍心看這畫麵,轉身離開。
病房裏,秦厲沉浸在她柔濕的唇瓣,竟有些無法自拔。
直至她有些窒息,做出想要抽身的動作,他才睜開眼輕輕鬆開。
梁曉可的臉憋得通紅,在他鬆開她之後,如他一樣深深凝望他。
這樣的對視大概有十幾秒,她才站起身,然後說了句:“傷都沒好,你這是自殘。”
他的目光從未離開她,她略帶羞澀的責備讓他很是愉悅,他涼涼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這話一出,她更是羞澀到無地自容了,但硬是回了句:“你自己不珍惜身體,到時候可別讓我變成了禍水紅顏!”
“不會的。”他笑了笑。
秦厲這麼任性起來,竟像是個孩子,她想責備卻又舍不得。
接下來的日子裏,梁曉可每天都會來照顧他。讓她奇怪的是,秦家的人每次在晚上才會來。而更奇怪的是,竟然沒有人來看望他。按理來說,以他的身份,這看望的人應該絡繹不絕才是,梁曉可雖疑惑卻沒多問。
所以大多數的時間裏,都是他在閱文件,打電話,而她在一旁看書。
時不時,她會問:“你要是蘋果嗎?”或者“你要喝水嗎?”
他從來都不拒絕。
秦厲傷的是背部,醫生囑咐他要多下床走走。所以五天後,他幾乎都是在臨時辦公桌前工作,梁曉可就安安靜靜地坐在旁邊看書。
一開始,她都是盡心盡力地照顧他。不過日子久了,她發現他很多時候是刻意的。
比如,他明明隨手刻意倒水卻非要跟她說渴了。又比如,她今天買了火龍果,他就說想吃藍莓。改天她買藍莓,他說想吃車厘子。後來,她幹脆直接提前問他想吃什麼水果。可是,很快,她就發現他並不是那麼好伺候。
說了他想吃蘋果,可等買回來後,他看著電視裏的香蕉,說:“想起來很久沒吃香蕉了。”
梁曉可也不傻啊,自然看出他是故意的。於是她就直接用手機給他買水果,還送到病房門口。
秦厲就喜歡看她為了他團團轉的有趣模樣,突然覺得好沒趣。
於是,他又換了個方式。
當她看書看得入神,他把下巴放在她的肩上,輕輕道:“我渴了。”
帶著渴望地看向她,她把肩膀往下跌,好讓他的下巴沒法依靠。
她看了一眼就在桌子上的被子,明明滿滿一杯啊!然後把那杯水移到他麵前,示意他可以自己拿。
“病人不該喝溫水嗎?”他一本正經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