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芷嘴裏說的這些東西可信嗎?
如果可信,也就是唐長青才是做成這種長生不老藥的人,所以,才會讓螞蟻死而複活?
這麼看來,這唐門的過去,還真是複雜無比!
“我聽說,那螞蟻,現在不吃那些東西了。改吃肉。一天下來,得好幾千斤肉。”江芷語氣涼涼道。
“昨天我就聽說,有人將那些東西放出去。我還以為是為了什麼,原來,是你來了。”江芷緊攫著容恣。
“我們要怎樣才能離開?”唐晚輕問。
江芷挑了下眉:“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唐晚輕垂了垂眉,並沒有說什麼。
“你不說,那為什麼要告訴我們這麼多?”隨後,唐晚輕緩緩抬起一雙遠山目,平靜無比地看向她。
“少在我麵前自作聰明!我根本就不想告訴你們!你們休息逃出唐門塞!”江芷麵容陰狠一笑。
容恣淡瞅了她一眼,攬著唐晚輕繼續向前,並不打算再跟江芷這個女人糾纏下去。
唐晚輕在心底暗歎了口氣,既然江芷不想說,那就隻能先離開這裏了。
就在他們離開的功夫,江芷忽然道:“那些東西,應該什麼也不怕,除了怕一種青色的火!”
“你們走吧!走了就不要回來了!如果回來,我不會放過你們!”
江芷說這話出於什麼心理,唐晚輕無從揣測。
她複雜的情緒感染到唐晚輕,唐晚輕皺了皺眉,淡淡地說:“謝謝。”
——
從江芷那裏離開,容恣帶著唐晚輕尋了唐門塞一個閣樓的小倉庫,躲了起來。
“什麼火焰是青色的?”唐晚輕一路上都在想這個問題,終於還是埋在容恣的懷裏問了出來。
青色的火?
有什麼火燒出來是青色的?
唐晚輕搜腸括肚地回憶著自己那點兒可憐的化學知識。
青色的火?
去哪裏找青色的火!
不過,她好像見過青色的火!
火火的一雙小手,點起的火團子就是青色!
唐晚輕眼睛一亮,目光對上容恣,容恣的視線深沉如海,波瀾未興。
顯然,兩人是從容的想到了一塊了。
可火火不在身邊,去哪裏找這種青色的火焰?
那不是開玩笑嗎?
江芷告訴他們擺脫那些巨蟻的方法,根本就沒有用。
“容恣,我們還走嗎?”唐晚輕抿了抿嘴問。
容恣點頭。
當然走。
“可是我們沒有…….”唐晚輕嚅了嚅嘴道。
容恣伸出修長好看的食指點住唐晚輕的嘴,示意她什麼也不用說。
片刻之後,容恣將她背到身上,腰上纏上一根極細的天蠶絲。
靈活而詭異的身形跳出了小倉庫,然後順著小倉庫往下走。
很快,他們繞到了昨天石室那個木窗之下。
就著昨夜原來的路線,容恣手法極為快速地往下滑。
昨晚夜裏可能還不太能瞧清楚容恣的身形與手法,這到了煌煌白日,就看得更加清楚了。
他的手腳功夫似乎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借助他手上的現代高科技滑絲,在這懸崖峭壁之中,如入無人之境。
十數分鍾之後,他們還是穩穩地踩在了昨天晚上的那個位置。
唐晚輕踩著結實的地麵,聯想起方才躍過山涯的驚險無比的一幕一幕,頓時覺得踏實無比。
腰間的蠶絲被容恣收起,他牽起她的小手,往前走。
唐晚輕盡量跟緊容恣的步伐,眼神止不住地往容恣的方向打量。
一翻跳躍奔叛下來,她發現容恣除了呼息略顯沉重之外,連一滴汗也沒有。
他的身體,最近好像強悍得有點兒像鐵人一樣兒…….
“看什麼?”容恣早注意到唐晚輕的小動作。
與她十指緊扣的雙手,微微使力,牽引著她跟上自己的速度。
唐晚輕搖了搖頭,笑了一下,便將眉眼低垂下去了。
“沒看什麼?”容恣歪了歪嘴,心情頗好地揚起墨眉。
軒軒韶舉的模樣,讓唐晚輕看呆了眼兒。
實在是因為容恣很少這樣笑。
“還看。”容恣佯臉一虎,凶色道。
唐晚輕清淺一笑:“你好看,我才看唄。”
這話容恣聽著十分受用!
沒錯,他確實好看,尤其是這話從唐晚輕嘴裏說出來。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容恣歪著嘴,偏過頭,故意說自己沒聽清。
唐晚輕知道他打得什麼主意,朝天笑了笑,就是不說下去了。
“唐晚輕,我沒聽清。”容恣見她不搭理他,微蹙著眉,不悅道。
這就像是一個剛吃一顆糖,覺得滋味兒難忘,又想討要一個顆糖的小孩兒。
嗞——嗞——嗞——
就在唐晚輕想開口的功夫,容恣別在衣襟上的耳麥發出了嗞嗞嗞信號不穩定的聲音。
容恣扶了扶耳麥,方才麵上的淺薄不悅,變成一片肅色,襯得輪廓棱角更加深刻狷俊了幾分。
嗞——嗞——嗞——
容恣牽著唐晚輕換了個方向,似乎在找一個信號強的方向走。
終於在數聲嗞嗞嗞之後,耳麥那邊傳來了,許行久違的聲音。
“容哥,容哥,你在嗎?能聽到我的聲音嗎?我是許行!”許行的聲音有些急。
容恣嗯了一聲,問:“你在什麼位置?”
“我現在…….唉,算了,一時半會兒說不清。總之容家出事了。火火被人帶走了,還有那個箱子…….”許行說得垂頭喪氣,隔著老遠就能聽到他滿滿的負罪感。
火火被人帶走了?
唐晚輕心裏咯噔一聲響,這聲咯噔似乎解釋了她昨晚眼皮跳得極其厲害的原因了。
“喂?容哥,容哥!你在嗎?你們現在在什麼位置,唐門塞好像有信號幹擾,你把位置快告訴我。我這就讓人派直升機過來!”許行在耳麥那邊急忙詢道。
容恣沉了下眉,感覺到唐晚輕僵硬的異樣之後,停了一會兒,才道:“在唐門塞山下。”
“五分鍾,我馬上讓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