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火火跟容厲,連帶著那個黑色的箱子,俱被搬上了一架私人直升機。
火火好奇的盯著那黑箱子看,白嫩軟糯的小身板被人抱坐在懷裏,扮演著無害的乖寶寶。
忽然感覺到麵門一道不輕的視線,眼珠一轉,對上一看。原來是坐在對麵的容厲,正怨毒無比地盯著他。
恨不能把他給撕了吃了。
火火拍了拍小手,嘴角掛淺淺的笑意,看向容厲。他可沒打算讓他!
要是他敢對自己不客氣,那一定把容厲燒成烤乳豬!
咯咯咯——
忽然,那黑箱子裏發出好像有人磨牙的聲音,聽起來特別恐怖。
容厲被嚇得臉色發白,嘴唇也瑟瑟上下抖著。
其餘幾人,也麵麵相覷,緊張地望著那黑色的箱子。
隻有火火瞪著一又烏溜溜的大眼兒,好奇地望著那箱子。
咯咯咯——
又是這樣的響聲。
“這特麼裏邊是什麼東西?怎麼好像鬼磨牙似的!”抱著火火的那人,出聲道。
另兩人是負責把黑箱子抬上來的人,對看了一眼,說:“鬼知道這裏麵是什麼東西?聽說上頭為了這箱子,一直盯著容家,盯了十幾年。好不容易找著了,這時候,可別出什麼亂子。回頭,咱誰也負不起這責任!”
“這聲音聽了讓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們想點辦法,把這箱子給遮嚴實點!”
“好吧好吧,我們用點東西把這箱子遮上!”有人妥協道。
別說,這磨牙的聲音,聽起來,真的很恐怖啊!
呼…….吸…….呼…….吸…….
不一會兒,黑箱子裏傳出人濃重的呼息聲。
一吸一呼,好像新生兒剛來到人間,貪婪地吸取新鮮空氣似的。
“真特麼遇鬼了!這箱子裏麵,到底是什麼東西!”其中有人跳起來道。
“不會是有有有個人吧…….”
——
容恣帶著唐晚輕離開了石室,循著先前的記憶,容恣摟著唐晚輕找到了先前唐四嬸江芷住的閣樓。
江芷對唐晚輕和容恣的到來,就像受到驚嚇一樣兒,忽然排斥起唐晚輕和容恣來。
“你們,你們怎麼來這裏了?這裏不歡迎你!你們走!”對於江芷急於撇清唐晚輕和自己的關係,容恣和唐晚輕本人並沒有什麼意外。
唐晚輕知道,容恣將她帶到江芷這裏,肯定是想從她嘴裏問出點什麼。
不過看江芷這態度,恐怕要從她嘴裏問出些什麼來,應該很困難!
“走?唐太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不久之前,你可是口口聲聲說,唐晚輕是你的女兒。”容恣不急不徐地語調,滿是嘲弄地看向江芷。
江芷掃了唐晚輕和容恣一眼,勾嘴笑了一下:“那又怎樣?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你管不著!”
“我並不是你的女兒,對吧?”唐晚輕略上前一步,沉眉認真問。
那臉上的老黑皮脫落之後,唐晚輕的五官就自帶著粉膩玉膏的光彩,本來精致的眉眼鼻口,就讓人移不開眼,何況這盈盈一水間的膚色,就更加幾分不似凡人的仙氣。
江芷麵對這樣一張看呆了,說實話,她方才第一眼兒並沒有認出她是唐晚輕。
隻覺得模樣似曾相識,直到看到她身邊的容恣,她才肯定,這個容貌如此絕塵出眾的女人,正是唐晚輕。
也對,她本來就應該有這樣的容貌,她本來就是一件完美的作品。
又怎麼會像初見一樣,那樣普通而平平無奇。
江芷迅速找回自己的狀態,似笑非笑地看著唐晚輕:“你是從我肚子裏生出來的,怎麼可能不是我的女兒?”
“從你肚子裏麵出來的,也可以是替別人代孕的孩子。”唐晚輕淡道。
代孕兩字似是戳到了江芷的痛點。
她的目光立即轉為狠厲,死死地盯著唐晚輕:“你知道什麼?你永遠都不知道,為了生下你,我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
“如果不是你,我不會變成今天這樣!都是因為你的存在!他又進去了!他又得替那個惡鬼做事!哈…….哈…….哈…….”
說完,江芷抬頭看天,眼角笑出一串無奈的淚珠。
而後,眼神一收,目光比之前更加狠厲,全然沒有第一次相見,那種端莊大氣,苗疆女子特有的溫柔與婉約。
“這是你最後的機會。”容恣無視她的情狀瘋癲,抱臂岩岩而立,麵無表情地道。
“最後的機會?你們能幫我什麼?要不是因為她,我也不會變成這樣?我和長青也不會變成這樣?”江芷食指忿然指向唐晚輕。
“不說,那就算了。”容恣話不多,攬著唐晚輕就準備離開。
江芷恨恨地盯著唐晚輕與容恣,就在他們轉身的瞬間,似乎找了一點兒清明的理智。
“你們以為,現在你們還能走出唐門塞?就那惡鬼養出來的東西,夠你們喝上一壺了!”江芷厲色的眼神,帶著三分得意道。
容恣和唐晚輕頓住了腳步。
看來,並不是一無所獲了。
江芷慢慢吞吞地繞至唐晚輕和容恣跟前,滿布厲色的目光,剛剛那抹瘋狂與失控暗止。
一雙秀目,清明得含著一潭冰水。
“不知道是哪個朝代開始,咱唐門就流傳著一個傳說。唐門不僅能練毒製蠱,還會做什麼長生不老的丹藥。所以,很久以前,就有不少人一直盯著唐門。盯著這種長生不老的丹藥。
後來,也不知道經過了幾代,終於有人做成功了。起初試驗的對象,就是一群螞蟻。那群螞蟻天天被人喂那種東西,漸漸的,越來越大,食量越來越好,身體也越來越強壯。
說起來,那些玩意兒,年紀說不定比我還大呢。”江芷麵帶微笑,就像談著一樁無關緊要的佚文逸事一樣兒。
容恣聽後,蹙起了眉。兩眉之間擠出一條深深的峽穀,就像江芷說的這些話一樣兒,讓人難以置信。
唐寶安曾經跟他們說過,唐四叔曾經用了不知道什麼法子,把一隻半個身子都燙死的螞蟻救活了。
而且,那螞蟻的照片,正跟容恣昨天夜裏看到的一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