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書和許行感覺來得不是時候,掉頭想離開的時候,唐晚輕抱著火火看到了他們。
“容哥,嫂子,在忙啊。”魏書幹扯著嘴,客套道。
容恣沒吭聲,目光深深地看了許行和魏書一眼。
魏書沒骨氣地哆嗦了一下,許行那條完好無損的腿抖了抖。
唐晚輕朝他們笑了笑,指了指屋內的一條椅子,示意魏書坐下。
魏書哪敢啊,容哥那眼神,明晃晃寫著,你們是嫌不夠熱鬧,來阻隊是吧?
“嫂子,今天感覺還好吧。火火的情況也不錯吧?”魏書不敢坐,沒事找事地問道。
唐晚輕點頭。意思是一切都好。
“嫂子,我想起來了,山子找我有點兒事,我先出去一下啊。”魏書道,很沒義氣地,就將許行一個人落下了。
許行在心裏大寫了苦逼兩字,嗬嗬地傻笑著,暗罵,魏書這小子不夠朋友。
唐晚輕望著許行打上石膏的腿,愣了愣,最後拿手指了指,問他怎麼回事。
許行笑了笑:“沒事,沒事,就是傷了一下。過一段就好了。”
唐晚輕點點頭,看到許行,就想起姚瑤。
也不知道姚瑤的情況怎麼樣了。
她把火火抱起,指了指容恣,讓他過來抱孩子。
容恣心裏不情願,可總比讓她一直抱著孩子,眼裏完全沒有自己來得好。
讓他沒想到的是,容恣把孩子抱起,唐晚輕就讓他抱著孩子去隔壁。
容恣蹙著眉,一臉的不高興。
火火也是一臉的不高興。
小眉頭皺得跟老頭似的,一雙黑中帶紫的眼睛,苦苦地望著唐晚輕。
唐晚輕摸了摸火火的頭,讓他乖。
火火這才不屑地瞥了容恣一眼兒,閉起眼準備睡覺。
容恣驚怔了一下,繼而怒起。
這小子,怎麼才三天就會翻白眼了!
他單手抱著被毯子包起的火火,一手不客氣地戳火火的小臉。
火火眼半睜,乜斜著看著他,那眼神,就跟看白癡一樣兒。
容恣覺得有必要好好教育這個才出生三天,就這麼張狂的小子!
於是抱著火火,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火火和容恣離開,就剩下許行和唐晚輕。
唐晚輕拿出床頭櫃擱抽屜裏邊的平板,對著許行搖了搖,發了條微信給許行。
許行點開平板上的信息。
就見到唐晚輕發來了幾個字:姚瑤怎樣?
許行看了唐晚輕一眼,收到她對姚瑤的擔心,便忙回:嫂子,放心,她一切都好。
唐晚輕搖了下頭:你們也別騙我,我還記得那天容恣帶我去看她,她拿剪刀自殘了。她是個眼裏容不了沙子的人,發生這樣的事情,無異於對她的愛情和婚姻判了死刑。
提到那件事,許行蹙了下眉,他快速編輯道:嫂子,這件事情,我得負全責。你放心,我已經跟姚瑤說了,隻要她樂意,我願意娶她。不過,眼下我的腿傷還沒好,就不知道她怎麼想了?
唐晚輕抬眼,再次看了眼許行的腿:你的腿是怎麼傷的?
許行想了想要不要跟嫂子說,他找蘭蓉報仇的事兒。
最後他還是選擇了不說,隻輕描淡寫地回:出任務了,受了點兒小擦傷。山子說膝蓋骨碎了,可能治不好。其實,我現在這樣的情況,她不嫁也挺好。萬一腿壞了,她不得照顧我這個殘廢一輩子?
唐晚輕看到出任務幾個字,就知道這一定不是什麼好事。她向來對他們背後做的事情,不聞不問,不為什麼,隻覺得容恣也好,許行魏書山子歡子也好,不管怎麼樣兒,他們不說,就一定有不說的道理。
唐晚輕眉尖輕輕一收,發道:阿行,你弄錯了。姚瑤喜歡你,必然是光明正大的喜歡你。不會因為你怎麼樣了,就不喜歡你。她這個人,隻會因為自己怎麼樣了,才會退縮。
停了一下,唐晚輕又接著發了幾個字:阿行,你是真喜歡姚瑤嗎?你愛過她嗎?
許行想了想,手上的動作慢了些許,才回:我不知道。
唐晚輕發了一個歎氣的表情:你都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姚瑤,你就敢娶她。對她而言,你這樣做,隻會讓她更加生氣,更加在意自己那天晚上的事情。
換過一句話問你。如果姚瑤沒有出事,你會娶她嗎?
許行愣了一下,擰著眉看著平板,澀然地打出兩個字: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