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輕摸了摸孩子的臉,又摸了摸孩子的腳,心道還好,是個健康的孩子。
可眼睛瞅到孩子的雙手帶上一雙絕緣纖維小手套時,她愣了一下。
一是感慨這小手套做得極為精致,怎麼就那麼恰好把孩子的小手五指給根根包住了。
二是有些心疼,這麼小的孩子戴什麼手套啊。
唐晚輕摸著孩子帶著手套,依然軟綿綿的手感,動了動嘴唇:我是媽媽。
那孩子似是聽懂了一樣兒,咯咯地笑著。一又戴著小手套的小手,不停地往唐晚輕臉上碰。
唐晚輕也不避諱這麼多,抱著孩子笑得特別開心。
她看向容恣,用眼睛問他孩子有名字沒有。
容恣別過臉,漠然的表情,告訴她,肯定還沒有。
歡子在一邊兒幹笑著,一直注意著唐晚輕和孩子的情況。
相對於歡子的草木皆兵,唐晚輕則輕鬆多了。
她抓著孩子的小手吻了吻,想了想,得先取個小名兒。
要不就叫火火?
她讓歡子拿出手機,打了幾個字在上麵。
歡子一看,對著容恣道:“容哥,嫂子說得給孩子取個名字,小名她想好了,就叫火火。”
“真土。”容恣道。
容恣說這話的時候,孩子適時朝容恣看了一眼兒,那眼神居然奇異地帶著點兒輕飄飄,還有不屑的味道。
歡子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兒,眨了眨,使勁兒眨了眨,結果隻看到孩子繼續咯咯咯在笑。
就這樣,大名未取,小名就先定下來了,就叫火火。
——
許行知道這事兒的時候,還是魏書跟他說的。
“你說孩子會點火?兩手會點火?”許行睜大眼兒,就像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的事情一樣兒。
魏書點頭:“我騙你啊?親眼所見,瞧見我這眉毛沒有!都是這小子給燒的!”
許行伸長脖子,湊上前仔細看了看:“果然燒得一根毛兒不剩啊!魏書,你這比用刀刮得還幹淨!”
“你幸災樂禍是吧?你得意是吧?小心哪天,那小子,一把火,把你也眉毛頭發都燒了!”魏行咬著牙,惡狠狠地說。
他好好一個眉清目秀的小輕年,現在變成了精靈王國,眉目怪異的妖精。
這種感覺非常不好,當然,他也不會讓歡子給自己臨時畫一個頂上,隻好光著兩撇嫩白,就這樣出來了。
“哈哈哈哈!我肚子快笑死了!這小子有出息啊!真有出息!果然像是容哥的種啊!你說容哥的種就是不一樣啊,起先我還怕生出個怪物來,沒想到,會點火!哈哈哈哈!”許行笑得仰倒在病床上,一手狠命拍著床沿,捶胸大笑。
魏書被他笑得渾身不是滋味兒,這幾天基地看他和山子的目光已經夠怪異了。
當然,目光再怪異,也比不過容哥的。
容哥一天戴著那貓耳墨鏡,可讓人稀罕了。
“魏書,你不是說,容哥也被燒了嗎?他現在跟你一樣兒啊?”許行不敢想象,容恣沒有眉毛是什麼樣子。
魏書想到容恣的樣子,心裏立即就平衡了不少。
他輕咳了一下:“容哥的眉毛被火舔了後半部分,留著前半部分。”
“啊?就留著前半部分?真的嗎?”許行表示無法想象,一個大帥哥眉毛隻留了一半是什麼樣子。
“當然是真的。所以,容哥戴了副特別時髦的墨鏡,上麵有兩個黑兒的貓耳。”說著,魏書還特別形象地比了一下。
許行差點沒被自己口水給嗆死,他剛剛笑得太急了。
“哈哈哈哈——不行——我不行了——”許行邊笑邊咳。
暗道,這嫂子是給容哥生了個克星出來!
太特麼逗了!
把眉毛燒了一半兒!
那得多醜啊!
“別說,我今天偷偷看了一眼兒,容哥那眉毛的形象,很像那個唐朝女人。”魏書說著說著,自己也控製不住笑了。
“唐朝女人?哈哈哈……”許行捶著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魏書,魏書,我覺得這孩子是紅孩兒轉世,太特麼逗了!厲害!牛!老子服了!老子要叫他哥!”
魏書瞅他笑得這麼樂,斂起自己剛剛失笑的表情:“好了,好了,有這麼好笑嗎?”
“不好笑嗎?容哥啊?你見過容哥,隻留一撮眉毛的樣子嗎?他那麼愛麵的人兒,我不敢想!”
魏書忍不住彎了彎嘴兒:“我聽說了,他今天對山子說了,叫他趕緊弄出一個方子來,可以用來促生眉毛的。”
“哈哈哈哈…….你家,你家有祖傳配方沒有?”許行笑得口水橫飛問。
魏書笑出了牙:“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