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書無語:“……”
容恣冷臉:“……”
——
唐晚輕這一覺,睡到晚七點多才醒。魏書走的時候,給唐晚輕又單獨做了一份兒吃的。
醒來後,容恣喂完唐晚輕晚飯,又陪著她膩歪了一會兒,給她擦了擦臉和手,就讓她自己娛樂。
最近,容恣在教她玩消消樂,那是一塊單機小遊戲,以前唐晚輕也經常玩。
不過出了這事兒之後,唐晚輕就很少碰了。
為了不讓唐晚輕徹底失去自理能力,容恣就把這遊戲找了出來,這幾天,每天陪她玩二十分鍾。
幾天下來,她已經能獨自玩這種簡單的遊戲了。
見她玩得認真,容恣便悄悄關上房門。
容羽那廝一直在客廳等著自己,看樣子是有話要對自己說了。
“終於等到你了。”容羽笑眯眯地說。
容恣暗嗆了口口水,什麼叫終於等到你了。
“有屁快放!”容恣向來對容羽就沒好臉色,這樣的態度很正常。
“阿恣,這幾年,謝謝你。”容羽道。
容恣抬眉睨了他一眼兒,掩去心裏澎湃的不自由,維持著一張棱角分明的黑臉。
“還有,對不起。”容羽道。
容恣最受不了的,就是容羽走這種情感路線。咽了咽口水,斂眉看著他。
“阿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爸爸的死,跟蘭蓉有關?”煽情完之後,容羽終於說到了事情的點子上來了。
不然,要一直這樣下去,容恣真怕自己會出手,把容羽狠揍一頓!
“隻是懷疑她通風報信。後來證實了。”容恣簡潔道。
“看來,這件事情,我還真比不過你。”容羽忽而有感而發。
容恣皺眉:“什麼?”
“看女人的眼光,你比我好。”
那是。
容恣在心裏暗道。
他的女人,是最好的。他的小妮子,小妞妞,小輕輕是最好的!
當然,這些稱呼,容恣都沒有真正喊出來過。
“那以後,阿恣幫我多留意留意,我也想找個輕輕這樣的。”容羽笑嗬嗬地說。
容恣方才浮在臉上的一絲得意之色,立即消失,臉一拉,又是濃黑如墨塊:“自己找。”
“我眼光不好。”容羽道。
“關我屁事!”容恣冷道。
“那要不,你把輕輕讓給我,你再挑一個,反正你眼光好。”容羽有心逗弄容恣,笑著道。
就是這樣漫不經心,一點兒也不正常的語氣,惹怒了容恣。
“輕輕是我的!”
“你敢打主意,我弄死你!”
容羽見他那恨不得殺人的目光,幽幽泛著紅光,心道若自己不是跟他有著那層獨特的血緣關係,估計這小子,早就動手了。
“阿恣,你不會的。我是你哥哥。”容羽笑眯眯的。
“哥哥?哼?你確定,我是你爸的種?”容恣冷嗬一聲兒,全身的寒氣盡數散張,冷得讓人牙齒打顫。
“不是嗎?”
“是不是,你心裏最清楚。”容恣黑幽幽的眸子,透著湛湛清寒,斂著的銳利與強勢,忽地就像一隻放弓而去的長箭似的,直接就戳穿了容羽話語的靶心。
容羽聰明地垂下眼,避開容恣那穿透力十足的目光,臉上的笑持續續淡淡的,如湖麵的漣漪,一圈一圈兒蕩開。
不過,到了最後,卻越來越淡。
“是不是重要嗎?換過一個輩分,你還是得管我叫哥。”容羽笑著道。
“嗬,難說。指不定,你得叫我一聲叔。”容恣冷哼。
“不可能的,阿恣。”容羽淡笑著搖頭。
容恣不服氣地冷勾著嘴:“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就是你叔。”
“爺爺要是知道,你這麼想,估計會氣吐血。”容羽感慨。
“會嗎?他身體那麼壯。”
“阿恣,那邊的人,你有什麼想法?”
“沒想法。”容恣直道。
“蘭蓉已經沒用了,那邊應該閑不住,還會派出個新人吧。”容羽道。
如果不是許行擅自動手,蘭蓉就不會這麼快被收拾幹淨。他本還打算通過蘭蓉找到那些人的老窩。
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
許行出手,逼得他來收拾。
正如容羽所說,蘭蓉現在已經沒用了,就算放了她,也會成為那邊的棄子。
下場不會比在基地好。
“對了,輕輕的孩子還好吧?今天蘭蓉對我說了很多,她很擔心輕輕的孩子。我那大侄子,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不知道。”容恣道。
他對子嗣不是很看重。容家有一個容厲就好了。
兒子多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