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明的辦事效率還是很快的,回來的時候,兩手提著白色的塑料購物袋子,還真買了牛鞭。
新鮮的蔬果,是容明打電話給魏書臨時在超級市場買的。
東西買回來之後,魏書開始洗菜做飯,容明打打下手。
容厲迫於容恣的威壓,緊挨著容羽坐著,一雙眼睛,烏溜溜地往唐晚輕身上瞄。
唐晚輕扒在容恣懷裏,起先的防備不安過去之後,開始張嘴打起哈欠來。
“輕輕納,你要睡了嗎?”容厲眼尖的望著唐晚輕道。
乍然聽到有人喚自己的名字,唐晚輕很沒精神地看了一眼兒,然後又一個哈欠打起來。
容恣怒看了容厲一眼兒,收到容恣冷冷的目光,容厲立馬閉緊小嘴兒,什麼話也不說了。
“輕輕,我是大伯——哥。輕輕以後,可以叫我哥哥。”容羽帶著無限善意地對唐晚輕道。
容恣覺得那笑就跟頂風作案似的,大伯哥就大伯哥,還特意挑明哥哥。什麼意思?
妥妥的挑釁啊!
唐晚輕同樣沒精神地看了容羽一眼兒,抿了抿嘴,又打了一個哈欠。
容恣得意地歪歪嘴兒,很高興唐晚輕對他並沒有給出什麼特別的反應。
“輕輕,累不累?去睡睡?好不?”容恣低下眉眼,輕柔的嗓音帶著擰出水來的溫柔。
這讓在廚房負責洗菜的魏書和容明同時抖了抖。
魏書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親耳聽到容哥這副樣子,還真是大開眼界啊。
容明抖了抖自己的胳膊之後,沒什麼顧忌地說了一句:“沒想到,恣少平時是這麼哄人的。還挺騷的。”
容明這話是對著魏書說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容恣聽到耳裏。
容恣冷硬的眉峰一緊,沒看向容明,倒看向了容羽。
容羽衝他笑了笑,一臉友善。
他們家輕輕現在情況不一樣,說話得小聲一點兒,他就是聲量放小了一些,怎麼就騷了?
嗤!
“容明,你說話注意著點兒,容哥還沒走呢。”魏書拿眼角快速往後一瞥,用手肘推了一下容明的胳膊,小聲提醒。
“沒關係,我聲音小著,他估計聽不到。”容明笑眯眯,十分肯定容恣剛剛沒有聽到似的。
魏書;“……”
小嗎?
他怎麼覺得,大家都聽到了。
——
容恣牽著唐晚輕回次臥睡覺,等她睡熟了。自己才走了出來。
這時候,魏書已經著手炒菜。
容明操著一把菜刀跺著牛鞭,菜刀跺肉的聲音,一下一下的,加上容恣的心情不好,就覺得特別吵。
他很想讓這群人都離開。
可容羽和容厲就像一大一小兩尊佛似的,還真是請神容易送神難。
不對,他根本就沒有請過神。
這不請自來的,讓送走就更加難了。
“恣少,這牛鞭是爆炒吧!”容明這時還特別不識眼色地朝容恣問道。
容恣臉黑得能刮下一層油,他覺得容明就是故意的。
“爆炒吧。”容羽答道。
容明應一聲兒,對著魏書道:“多做點兒,這東西吃了對男人好,咱羽少五年沒吃過這玩意,這次得多補補。”
那倒是,容羽被槍擊重之後,就一直昏迷不醒。子彈穿過了容羽的腦袋,雖然當即子彈被取出,可那子彈是沾了神經毒素的。
所以,才會讓容羽人事不省地在床上躺了那麼久。
聽魏書說起過,雖然這種神經毒素,已經通過注射針劑進行抑製,可容羽的部分神經,已經被毒素感染。
要清除毒素,除了長期注射一定的藥物,剩下的,就得依靠,人體自身的淨化自愈功能。
當然,也有可能,這種神經毒素,就算淨化自愈之後,也會給腦部造成其他毀滅性的損傷。
所以,魏書和主持那場手術的莫語山,都沒有把握容羽能完全恢複。
時隔五年,容羽能自己醒來,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
晚飯,容羽容明容厲吃得很歡快,就容恣食不知味兒。魏書夾在中間不尷不尬,暗暗對自己說,下次也不要跟著大夥兒一起來了。
“阿恣,你喜歡吃的,多吃點。”容羽見容恣臉上的墨色未減,仍舊笑著給容恣添菜。
挾得還是爆炒牛鞭。
“我不吃。”容恣黑著臉,把菜退回去。
“恣少,你怎麼不吃呢?這可是好東西?吃了對男人身體好。”容明見容恣把一塊牛鞭退了回去,不解地問。
魏書幾乎已經看到容恣頭頂冒煙兒了,忙對著容明道:“你喜歡吃,你就多吃點。嫂子要臨盆了,容哥忙著呢。”
“哦,我知道了。”容明點了點頭,一提到唐晚輕身上,他似乎就想明了個中原由一樣兒。
“少夫人不方便。那就讓咱羽少多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