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出發,半小時魏書開車,抵達容恣的高級公寓。
魏書去摁門鈴,當是時,容恣喂完唐晚輕水果,手把手教唐晚輕喂自己來著。
這會兒的美事兒,被打斷,容恣麵上很不高興。
是故,開門的時候,魏書容羽等人見到的,就是一張又臭又黑的臉。
魏書是大氣也不敢出,跟在容恣身邊多年,看到這樣的臉色,他就知道應該退避三舍。
容羽倒是跟沒看到似的,把容厲扯到跟前,溫溫和和地直接道明來意:“小厲說想唐晚輕了,要來看看她,所以我們就都來了。”
不說還好,一說容恣的臉,又加黑了幾個層次。而且黑漆漆的目光中,透著懾人的寒氣。
魏書在心裏打了一個哆嗦,不由自主地雙手交叉摸了摸胳膊。
“阿恣,不讓我們進來嗎?我五年才出一次京城。”容羽分外平和地道。
五年才出一次京城,這是打感情牌呢?
果然,容恣聞言眉尖一皺,將門拉開,折身自己先進了屋。
這未關上的門,就表明了容恣的態度。
看來,還真是不歡迎自己啊,容羽在心裏想。
“羽少,你怎麼說也是恣少的哥哥,恣少這樣做可不對啊。羽少,你平時得說說他,這遠道而來的,怎麼能這樣!”容明為容羽打抱不平。
魏書瞥了眼容明一眼兒,心道,這人是傻還是傻啊。
容哥這樣的脾氣,誰能說,誰能管啊!
有病。
“大爸,爸比的臉色看上去不好看啊。他四不四不歡迎,四不四認為,四我打擾了他們的二人世界?”容厲撅起嘴,小臉委屈皺成一個包子。
容羽笑了笑,慰道:“不會。”
“四嗎?我怎麼感覺不對捏?”容厲努努嘴道。
容羽魏書,還有容厲容明四人進來之後,散坐在了公寓的沙發上。
容明第一次來容恣的住處,眼睛好奇地四處看。
看完,還頗有微詞地道:“羽少,我看這地兒不錯。采光,朝向,比魏書那房子好多了。要不,咱今天晚上住這兒吧。畢竟,你也是恣少的哥哥,住這兒,也方便。”
容明一說這話,容恣就橫了他一眼兒。
哪知道,這容明就是個不會看眼色的,沒事人一樣站在那裏。
容羽看容恣黑臉門神一樣,從進門到現在,色彩濃稠度一點兒也未稀釋。
“容明的眼光不錯,我也覺得這裏的環境很好。”
容明一聽容羽誇自己,立馬就得意了幾分:“是吧,羽少!我這眼光,不錯吧。今天晚上,咱就這兒落腳吧。”
“不行。”容恣直接開口拒絕。
讓他們留在這裏,他還怎麼教輕輕喂自己吃飯。
“為什麼不行啊?”容明不解地問。
“輕輕洗澡不方便。”容恣黑臉道。
這會兒,眾人才將視線都往唐晚輕身上移。
容羽是一進來就注意到了這個讓容恣一再破例的唐晚輕。
五官說不上精致,可眉眼口鼻的比例,卻又是恰到好處,湊在一起給人一種十分舒服的感覺。
膚色白透發光,再加上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兒,呆滯之中泛著一絲讓人極易忽略的靈氣。
一頭黑短發,烏黑烏黑的,讓人紮了一半兒。除了有她這個年紀段的青春粉嫩,還有一種讓人忍不住想蹂躪的軟萌感。
明明是一張清秀分明的臉,卻總讓人升起一股既想蹂躪又想典藏收納的複雜情緒。
也難怪,容恣會小心翼翼地把她看著得這麼重。
他們進來之後,她似乎有些害怕,像受驚的小兔一般,窩在容恣的懷裏,一手抓著自己的肚子,一手抓著容恣胸前的襯衫。
“她洗澡難道不在浴室洗?還在這大廳裏洗啊?”容明認為容恣就是在找借口,不以為然地道。
容恣抬眉,冷臉看向容羽。
容羽忙道:“容明,你出去買點東西吧。看看晚上想吃什麼,讓魏書做。”
“好,行。羽少,這事兒就交給我辦了。我馬上回啊!”容明笑嘻嘻地道。
魏書嘴角抽了抽,他什麼時候說給大家做飯了。
做晚飯了?
“容羽。”容恣的聲線一沉,說出的聲音低低的,帶著濃濃的警告。
“阿恣,五年了,我們沒有一起吃過飯吧?我還記得阿恣最喜歡吃爆炒牛鞭。放心,容明知道這個,他不會少買的。”容羽自顧自說。
又是五年了!
五年沒有一起吃過飯?
又是感情牌加同情牌!
你好好打感情牌,你就好好打,你特麼最後強調自己喜歡吃牛鞭,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