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書認識我不假,我是個醫生也不假。你懷孕四周了也不假。”
頓了頓,續道:“以你現在情況,最好是在胚胎發育成形之前,注射我帶過來的針劑。當然,注射之前,得確認你的身體情況。我可以說,這種針劑不會讓你很痛苦,如果…….”
“夠了!你不要在這裏,一次兩次地提醒我懷孕了。我告訴你,我沒有懷孕,就是懷孕了,也不要你管!”姚瑤齜牙道。
歡子擰眉:“你想把孩子生下來?”
“是啊,我就是想把孩子生下來!許行不是說要娶我嗎?他敢嗎?我是決定要這個孩子,他敢娶我嗎?”姚瑤衝著歡子冷聲道。
歡子抿抿嘴,不好說什麼。
“老子怎麼不敢?別說一個孩子,就是兩個孩子老子也敢養!姓姚的,你要是想留下孩子,那就留,你生我就養!老子說話算話,你特麼敢嫁嗎?”
許行大概是在門外聽到了姚瑤的氣衝,揣開門就吼聲道。
歡子和姚瑤都沒想到,許行會突然衝進來,說這樣硬錚錚的一段話。
歡子是被驚到了。
而姚瑤則明顯是給人扼住了喉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許行斂著眉頭,目光炯炯地盯著姚瑤。
姚瑤冷嗬了一聲兒,繼續嗬嗬冷笑數聲:“姓許的,你在可憐我吧?我姚瑤什麼時候需要別人的同情了?”
“我沒有同情你,我就是想娶你。你不是喜歡我?我既然跟你求婚,你為什麼不答應?”許行直著性子,梗著脖子問。
“嗬嗬,嗬嗬嗬。你走吧。我不需要你娶我!也不需要你們任何人來關心我!你們都走!都走!”姚瑤瞪著一雙紅透了的雙眼,啞聲嘶道。
歡子在心底歎了口氣,姚瑤現在的情況,是別人說什麼都聽不進。
她自己陷在自己那個圈裏,如果她走不出來。
別人做什麼都沒有用。
“姓姚的,你…….”
歡子打斷許行接下來的粗口:“好了。許行,我們走吧。”
“姓姚的……”
“走吧!許行。”歡子加重了語氣道。
許行咬了咬唇,低啐了一口沫子,旋身就離開了姚瑤的臥室門。
歡子走前,最後看了一眼兒姚瑤,平靜地勸了最後一段話。
“我知道,我們現在說什麼,你都聽不進去。可你好好想想,你以後打算怎麼過?你想清楚了,你再決定。這一關,沒有任何人能幫你,你隻能自己熬。”
“還有,無論是我,還是許行魏書,包括容哥和嫂子,都希望你好。”
留下這段話,歡子就將臥室房門帶上,離開。
“莫醫生你出來了啊?那個姚小姐怎麼樣兒?我剛剛看許先生好像臉色不好,沒發生什麼事吧?”王阿姨上前關切問。
歡子搖頭:“沒有。以後麻煩你多多照顧她。我趕下午的飛機,先走了。”
“哎,好,那莫醫生慢走。”王阿姨將姚瑤送到門口。
離開姚瑤的公寓,歡子就在樓下看到許行。
許行在樓下鬱悶地抽著一口一口的香煙,歡子拿手揮了揮鼻尖的煙味兒。
越過許行,往前走。
“歡子,我特麼到底做錯了什麼?”許行丟了嘴中的煙頭,喊住歡子問。
歡子頓住腳:“她喜歡你,要的,是你也喜歡她。許行,你對她動過心嗎?”
許行懊惱地抓了抓頭發:“什麼是動心?老子隻知道,不討厭她就是了。”
“那你何必跟她說要娶她?你現在說這些,無異於雪上加霜。”歡子道。
“媽的!你們女人就是麻煩!多大點兒屁事兒,不能過去了!”許行再次罵道。
歡子歎了口氣:“回頭,你跟魏書說一下。她這樣的情況,光是我們這些看病的醫生是不夠的。找個心理醫生跟她聊聊吧。這段總要過去。”
“行了,我知道了。”許行不耐道。
歡子見他應下了,離開小區準備打出租車。
許行跟了上來:“我送你吧。你去那裏坐直升機,讓司機看到也不好。”
“謝了。”歡子麵無表情道。
兩人一路沉默,許行禁不住偷偷打量歡子。
他跟容恣是從小一直跟到大的,而山子和歡子兄妹,卻是後來加入基地的。
聽說這兩兄妹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起先他還不信。
當他親眼看到山子拿著一把殺豬刀,將人體的某些器官,熟練地剝離時,他信了。
那次,他沒出息地吐了三天。
山子那次笑他,太慫。
而他這個妹妹,卻在一邊兒丟出一盒自製的‘銀丹丸’。
有止嘔,明神的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