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子離開之後,魏書給姚瑤找了一個心理醫生。
姚瑤還是很抗拒,沒辦法,心理醫生隻能粗淺地陪她聊聊天。
但情緒已經好了很多。
許行並沒有放棄娶姚瑤的打算,他已經跟家裏通了個氣,說自己已經有了一個結婚的對象。
具體的,倒沒有多說。
因為姚瑤的不配合,歡子留下來的針劑,魏書就隻能一直收著。
這樣的情況,一直延續到開春三月。
——
開春三月,唐晚輕的肚子已經很大了。
預產期就在這幾天,她總是縮著身子抱著大肚子,精神不是很好。
有時候,吃東西都是閉著眼睛的。
京城容家青龍院兒那邊,來過好幾次電話,大意是想把容厲送到這邊來。
蘭蓉說容厲想爸爸了。
“又是青龍院兒的電話?”許行歪著嘴兒,語帶諷刺地看向剛剛接電話的魏書。
魏書傾了一下頭,給許行一個你猜對了的眼神,歎了口氣。
“這電話,還好是我們截了。回頭,要是嫂子接了,那姓蘭的還不知道怎麼折騰。我看她是著急了。想著嫂子馬上就要生了,所以,想動手。”許行冷道。
“不然呢?容哥最近有說什麼沒有?”魏書問。
許行搖了搖頭,伸腳將桌上的泡麵踢開一些,手上劈裏啪啦地敲著鍵盤。
兩個大男人住在一起,魏書平時不做飯,兩個人就用泡麵解決。
這幾天,許行沒日沒夜地追蹤著容哥給他的資料,吃飯顧不上,所以客廳裏堆了不少泡麵飯盒。
“這個人還真特麼狡猾,老子追蹤了三天,每次盜取過來的資料,沒卵用!媽的!”許行罵道。
“沒有二兩肉,容哥會把這事兒,丟給你?”魏書望著他笑了笑。
許行睨了魏書一眼兒:“行了,你少在這裏幸災樂禍。”
魏書笑出了聲兒:“你就慢慢忙吧,我去給嫂子把把脈。”
“行,嫂子應該就這幾天了吧?”
“嗯,差不多了。要是晚的話,最多晚一周。快的話,也就這兩天。”魏書道。
“你多花點心思,畢竟是容哥第一個兒子。”許行囑道。
“嗯。”
——
“輕輕,你還沒喂我?”容恣張著嘴兒,指了指一旁的果盤。
唐晚輕點了下頭,盡管哈欠連天,但還是捏了一塊切好的蘋果,放進容恣嘴裏。
“好吃。”容恣嚼巴的動作,很大。腮幫子跟著一動一動的,仿佛那東西多麼美味似的。
“來,輪到輕輕吃一口了。”容恣現學現賣的,捏了一塊蘋果伸到唐晚輕嘴邊。
唐晚輕紅唇微掀,兩眼跟打架似的,閉眼張開了嘴兒。
一塊小蘋果塞了進來,唐晚輕有氣無力地嚼著。
容恣將她攬在懷裏,瞧著她閉眼吃東西的模樣,那小嘴兒上下嚅著。
小肉臉鼓鼓的,別提多可愛了。
“再吃一口。”容恣貪看唐晚輕吃東西的模樣,又捍了一塊過來。
唐晚輕水水的桃花眼兒一翻,一個白眼扔了過來,將嘴緊緊地抿住,就是不吃。
“輕輕,你真是讓我愛死了!”容恣瞧著她翻白眼的模樣,低下頭狠啄了唐晚輕幾口。
唐晚輕嫌棄地抹了抹容恣印在兩頰上的口水,現在隻要容恣稍微表現得犯傻,唐晚輕就會毫不猶豫地露出這副樣子。
容恣真是越看越愛。
有事兒沒事兒,還變著法子逗唐晚輕。
就喜看她鬧別扭,翻白眼的小模樣。
真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心態。
用許行的話來說,那就是悶騷中的邪惡因子,暴發了。
而且,還是特別變態的那種!
想想,許行都覺得惡寒。
甚至還暗暗吐槽,嫂子怎麼就攤上了容哥這變態。
與此同時,魏書從自己公寓出發,來給唐晚輕把脈。
正到容恣的公寓門口,就見到了一個小人,蹲在門口。
魏書起先還沒注意,後來盯睛一看,才發現這小人,不是別人,正是容厲。
魏書當即就驚愕了一下,這容厲不是好好在容宅呆著,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這嫂子這幾天就要生了,可別弄出什麼事來。
魏書歎了口氣,蹲下身體,看向一邊蹲牆的容厲:“你在這裏蹲多久了?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按門鈴進去?”
應該也不用按門鈴,他記得這紙紋鎖,是錄過容厲的指紋的。手往指紋感應區一放,識別成功就能進去。
他現在蹲這門口,是什麼意思?
“阿書,你來了啊?我可四等得黃花菜都涼了。”容厲撇撇小嘴道。
“什麼意思?”魏書看容厲一副小大人的口氣,摸了摸容厲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