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個項目的將來,就像一個無底洞似的,無論怎投資注資,那錢就都跟打水漂一樣,有去無回。
回去的那天晚上,唐晚輕沒有再說一句話。
她的神情淡淡的,目光淡淡的,整個人跟精致的木偶一樣,無喜無悲。
容恣表示很不喜歡這樣的唐晚輕。
於是,借著夜半三更那點兒月光,仗著自己從下午就開始盤算的那點兒生撲的心思。大半上,等人睡著了,就直接提槍上陣了。
其結果就是,唐晚輕被弄醒了,然後嗚嗚地配合著某人獸xìng大發的行動。腰啊那個酸啊,背那個痛啊,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直到第二天上午,太陽爬上了她的屁股。
姚瑤的電話打了過來。
“你醒沒醒啊?今天早上我至少聯係了你三次!前兩次是發短信微信!見你沒回,肯定是昨天晚上容大哥讓的操勞過度了。所以,現在這個點兒打,怎麼樣兒啊?心情好點兒沒?”姚瑤問。
從昨天唐晚輕那樣滿不在乎,太過正常的回去,姚瑤就一直很擔心。數次想上去跟唐晚輕說幾句,可一看到麵如冰雕的容恣,她就打消了心思。
今天猜她調整得差不多了,所以就來了電話。
唐晚輕‘嗯’了一聲兒,習慣性地用左手摸了摸另一半床,摸到另一半床空了。她才大大方方說話。
“好多了。”
在姚瑤麵前,她沒必要隱瞞,說自己一點兒也不在乎,習慣了。
可以說,她曾經也這樣以為,可昨天何素芳最後那一巴掌,卻是生生把她的心打痛了。
“好多了嗎?好多了就好。我看你現在這情況就不要來上學了吧。要不,我陪你去散散心!血拚還是吃火鍋?”姚瑤問。
唐晚輕看了看手機,今天可是周五。按說姚瑤今天下午應該有課的。
“你不是有課嗎?我並不想出去。我打算看看電影,填個詞什麼的。”唐晚輕道。
“好吧,你可別替我想,因為有課就不出來。我是真沒事兒,像下午那種無聊到頂的課,可去可不去!”姚瑤吊兒郎當地道。
“明白。我沒有委屈自己,隻是不大想動。”唐晚輕道。
啊哈哈——
姚瑤在手機那邊忽然爆發出一陣兒特別魔性的聲音!
“我知道了,昨天晚上,你和你們家容大哥,又是一戰到天明吧。哎呀,羞死人了!想想那畫麵,我都不要吃飯了!”
毫不誇張地說,唐晚輕似乎聽到了姚瑤跺腳的聲音。
唐晚輕吞了吞口水:“嗯,你是不是腦補得有點兒多?”
“我什麼腦補得有點兒多啊。這不是你自己說得嗎?你說什麼,夜戰天明,先暈後死的!可黃暴了!”姚瑤大聲強調。
唐晚輕仔細想了想,沒有啊。
她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了。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啊?算了,不跟你扯了。我起床了。”唐晚輕可不想跟姚瑤太扯,她怕扯太多,姚瑤會聊得越來越開放。
其實,她真的很內秀的,有些東西,知道了做就好,說出來幹啥子。
“好吧。你要是不信,你就去看看昨天我們的聊天記錄。真是的,什麼記性!掛了!”姚瑤埋怨了一句,就把電話掛了。
唐晚輕聽著嘟嘟的忙音,撇了下嘴兒。半信半疑地點開昨天跟姚瑤的聊天記錄。
從頭往下看,看到夜戰天明,先暈後死,最後還內容信息十足的一句你懂得的時候,唐晚輕知道,這說話騷包的調調,完全就是容恣嘴裏出來的。
他什麼時候看了自己的手機?
什麼時候啊.....
她捧著自己的腦子想了想,最後終於回憶起昨天在ST那個門店換衣裳,手包和手機都是擱在容恣旁邊的。
可是,她的手機明明是指紋解鎖的,隻有自己的指紋才能解鎖,可他是怎麼解鎖的?
容恣在暗處表示,在這之前,我就把自己指紋也輸了進去。捂嘴輕咳一下,所以,我也能解鎖。
當然這些,唐晚輕是不知道的。
她起身套了件睡裙就去洗臉兒。容恣現在跟她擠在次臥,他平常用的東西,一點兒一點兒全搬了過來。
洗了把臉,她正準備去冰箱拿盒鮮奶,卻聽見門鈴響了。
唐晚輕蹙眉,往書房的方向看了看,容恣好像不在。
她打了個哈欠,隻好自己把門打開。
“泥就是我爹地那個小三!泥個不要臉的小妖精!泥怎麼闊以出現在折裏!”糯糯軟軟地聲音,帶著吐字不標準的國語,插腰指著唐晚輕罵。
唐晚輕一低頭傻了眼兒,這個帶著黑墨鏡,一身複古格子小西裝的小男同鞋,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