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暈過去的唐晚安,聽事情的動靜,並沒有像預想中的劇情走下去,恨不得立即跳起來,掐死唐晚輕!
可她剛剛已經裝暈過去了,要是現在就醒來,那就太假了!
於是,隻能忍著。
“是呀是呀,剛剛她隻是告訴安安,顧君晟是個人渣。讓安安離她遠一點兒。安安不相信她所說的,一激動,就心髒不舒服,暈了過去了。”張菲兒忙插道。
唐晚輕忍著疼,在心底真想笑,這張菲兒還真是個天性耿直的妹子啊。
馬若雪本還想製止張菲兒那張口無遮攔的大嘴,卻還是慢了一步。
而倚在張菲兒肩上的唐晚安,真恨不能拿根針將張菲兒的嘴縫上。
“那,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涉及到唐晚安,何隆就六神無主地向唐晚輕詢問。
唐晚輕抿了抿嘴兒,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更是急煞了眾人。
“你到是快說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是呀是呀,你是安安的姐姐,為什麼說顧君晟是個渣男啊!”
“我本來不想說的,可是你們都是安安的朋友。我也沒有什麼好藏著掖著的了了。其實,顧君晟很久以前就跟安安走到了一起,這件事情,我是知道的。可那個時候,顧君晟卻沒有提出來,跟我取消婚事,還一直對我曖昧不明,我那時,也以為顧君晟喜歡我。直到訂婚宴的那天,我發現他跟安安在休息室裏擁吻,就忙衝進去質問。他當場要求跟我取消訂宴。
我當時嘴上雖然不同意,可心裏已經同意了。於是,就想在訂婚宴上把他甩了。可是後來,訂婚宴的第二天,他就反悔了。他找到我說,他愛的一直是我,跟安安在一起,不過是因為安安有心髒病,還說安安一直糾纏她!我那時,就肯定了,顧君晟就是個人渣。他是兩邊想掉著,左右逢源。
我不知道網上的事情是怎麼回事兒,也一直想不通,他為什麼要這麼針對我。到了今天,我才清楚,原來安安早就跟他那個了。而他一直嫌我不解風情,就一直沒跟我那個,所以,他製造了這麼多事兒,想毀了我,然後再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現......我一激動,就將這些事情的前前後後都說了出來,安安不相信自己的所愛是這樣一個人,所以,所以就......都怪我.......”
唐晚輕一臉我不是故意的,沉痛道。
閉眼裝暈的唐晚安,氣得咬牙切齒!她以後在隆國戲劇學院的名聲,不對,在整個隆國娛樂圈的形象,全完了!
“真是太過分了!顧君晟!原來他才是個渣男!”有人恍然大悟。
“真看不出來!那顧君晟文質彬彬的,沒想到,卻是這樣的人!”有人唏噓無限。
“像這樣的渣男,就應該狠狠教訓他一頓!讓他再也不敢打女生的主意!”有人義憤填膺。
“啊!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隻有情根深種的何隆,才這樣不顧形象的仰天咆哮!
一臉痛不欲生!
唐晚輕目光低垂,看上去一副特別悲傷的模樣。隻有她自己知道,她隻是低頭在看自己的手而已。
但是,當目光掃到唐晚安那隻死掐的拳手,不停地顫抖時,她真的很想笑。
其實,無論是她也好,還是唐晚安,又或者顧君晟,三人之間,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她原也有更好的處理方法,可是在那種情況下,她就不受控製地禍水東引來保護自己。
她自私。
是的,她的自私來自父母的偏愛,在這樣長期的激化之下,她自然而然形成了一種自我保護的處事方式。
顧君晟不信任她,指責她。父母不相信她,辱罵她。親妹妹唐晚安,一天到晚,甚至從懂事以來,就不停製造的小動作,讓大家越來越疏離她。
這一切,早就隨著時間的天長日久,一點一滴地累積成不忿的汪洋大海!
善意的責備,她不怕。肆意的辱罵,她可以忍。
唯獨不能接受的是,自己最親最親的親人,是如此這樣,毫無原由的厭惡自己。
他們從一開始就否定著她的生存價值,從最初就開始埋怨她存在的惡心。
所以,久而久之,她越發對唐家的每一個人都麻木,麻木到容恣對唐鎮國動手,也毫無感覺。
仿佛,那就不是她的父母一樣!
——
何隆把她的胳膊擰脫臼之後,她一個人去了校醫務室,校醫幫她把胳膊擰正,又是一陣好疼。
因為拉傷較為嚴重,校醫給她纏了個三角形繃帶兜著。這讓唐晚輕看上去,像個實實在傷號。
不過,她可不敢這樣兜著,要是放學被容恣看到了,那還得了。
她雖然不知道容恣會做什麼,但是,她就是感覺容恣一定會生氣。而且是很生氣的那種。
叮——
手機響了。
容恣的電話。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
唐晚輕摁開接聽。
容恣低沉微嘶的聲音傳來:“你在哪兒?”
“準備上課。”唐晚輕道。
她剛剛去醫務室,就耽誤了一節課。
現在課間,正捧著胳膊往公共課的教室走。
“出來,我到學校門口了。”容恣命道。
“這怎麼行呢?我才來學校。才剛聽完一節課呢。”唐晚輕道。
她已經打算好,下午下課的時候,就把這繃帶給解了。
反正隻要暫時不激烈運動,注意不碰著不磕著,過一段時間就會自愈。
“我去找你。”容恣沉道。
他聲音低了幾個度,應該生氣了。
“別別別,我這就下來。你別上來找我。”唐晚輕忙道。
她現在已經成為整個學校的風雲人物了,一舉一動,都有人關注著。
這要鬧出個容恣,肯定又會被唐晚安抓住把柄,還不知道,她要怎麼編排呢。
“嗯。”容恣嗯道。
唐晚輕掛了電話,三下五除二,將纏在脖子上和手上的繃帶解開,蹬蹬就往學校門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