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你胡說!阿晟哥才不是那樣的人!你胡說!你一定是嫉妒我跟阿晟哥在一起,阿晟哥最後選擇了我,你才故意這麼說!”唐晚安情緒失控地喊道。
和唐晚輕比,她到底少了點兒腦子。
跟著唐晚安混的幾個女孩子,早被唐晚輕這套說辭弄暈了方向。
一個一個傻愣愣地看著她們兩人,你來我往。
唐晚輕無奈地長歎了一聲,對著馬若雪和張菲兒道:“你們都是安安的同學吧,像安安遇到這樣的不幸的情況,你們就應該好好勸勸她。安安啊,你還是接受現實吧,你越是這樣,我也越替你難過。我知道你是個好強的人,不肯相信自己愛上的是一個渣男。但是沒辦法啊,這就是現實。從小顧君晟就遊移在我們兩姐妹之間,一直不停地給我們姐妹倆兒製造誤會。可安安,你別忘了。咱們才是血肉相連的同胞姐妹啊。”
這聲色俱下,聽著還真是那麼一回事兒。
“那個那個,安安,我覺得你姐說得有道理。那個顧君晟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上次,我還看到咱們學校模特專業有個女孩子,跟他走得非常近。”張菲兒立即就轉了風向地勸道。
唐晚安想死的衝動都有了!
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隻怕豬一樣的隊友!
“輕輕,你,你你,你怎麼可以這樣......”這話還沒說完,唐晚安緊摁著自己的胸口,一副大受刺激,心髒病急發的樣子!
唐晚輕在心裏暗笑,每次,你都用這招兒,不累嗎?
“安安,你怎麼樣?安安?快打醫院電話,快叫救護車!”馬若雪急道。
唐晚安虛靠在張菲兒肩上,虛弱地搖了搖頭:“不要,不要打電話。不要去醫院,我怕,怕爸爸媽媽擔心!”
“安安,都這時候了,你就不要擔心爸媽了。我給你打電話吧。”唐晚輕一臉熱心道。
如果現在沒有外人在的話,唐晚安早就跟她翻臉了!瞧她瞪著自己的樣子,要是眼神能用來殺人,估計早把自己殺死上千百回了!
“怎麼回事兒?安安,你這是怎麼回事兒?”
唐晚輕掏出手機,剛滑開,正準備一個電話過去。這時,唐晚安的另一個同班男同學就火速出現了。
這男同學是表演專業的班長,叫何隆。身高近一八零,五官長得陰柔精致,是整個隆國戲劇學院的校草。要說唐晚輕是怎麼認識他的,那還真是一個意外。這何隆一直暗戀唐晚安,沒少在學校和唐家對她獻殷勤。現在這當口趕過來,看來應該是她們事先就通知了,不然,真心不會這麼巧。
而且,何隆還陸陸續續帶了好些人,應該都是來看熱鬧的。
唐晚輕心想,唐晚安帶著這幾個女生,言語上刺激她,動手教訓她一頓。然後,順便再叫上後來這些早就安排好的圍觀群眾。如此一來,她以後在隆國戲劇學院,就徹底不用待下去了。
這要是心理素質差的,被這麼多人包圍著,奚落嘲笑,搞不好還會尋死路。
她有時候是真弄不明白,她到底做錯了什麼,讓自己的親妹妹唐晚安,這麼看不上自己,處處陷害自己!
“阿隆,我,我沒事。不要,你們,不要,不要怪姐姐......”話說得斷斷續續,就是這樣讓人誤導的話,瞬間讓何隆將所有的矛頭,都指向唐晚輕。
“你是不是對安安做了什麼!安安身體不好,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她!”何隆帶著一臉責備的怒容上前。
他這麼一說,無疑是向後來的圍觀群眾,證實了唐晚輕確實對唐晚安做了不好的事情,才讓她心髒病複發。
大眾極容易同情弱者,而往往忽視來龍去脈,前後因果。
這就像某些金句,有些人不問出處地斷章取義,明明筆者不是那個意思,他偏還能曲解成若幹消極偏激的真理。然後奉為圭臬,作為人生的信條。
“是呀!你是唐晚安的姐姐,你怎麼可以這樣對自己的妹妹!太過分了!我們報警吧!她這樣是犯法的,故意傷害罪肯定跑不了!”圍觀群眾中,有一個妹子激動道。
“你說,你剛剛對安安做了什麼?”何隆忙上前,一把擰住唐晚輕的一隻胳膊,一臉凶相地逼問。
好像,生怕她走了的樣子。
“我剛剛沒有對安安做什麼。”唐晚輕黛眉緊皺。
這何隆的手勁兒不小,又是反向擰著她的胳膊,真得特別疼!
“你還嘴硬!大家都看著呢!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說完,何隆像是除奸鏟惡的義士一樣,巧勁一使兒,就把唐晚輕的胳膊給擰脫臼了。
骨頭咯吱錯位的響聲,對唐晚輕來說真的太銷hún了!這痛得,她簡直想罵娘!
要早知道,今天上學有這樣一個血光之災,說什麼她也不會來學校!
“阿隆,不要,不要這樣對姐姐......”唐晚安再次火上澆油地留下這樣意味不明的話,徹底暈了過去。
“唐晚輕你還有沒有良心!安安現在都這樣了,還擔心!你看你,你都做了些什麼!這樣來傷害安安!”何隆激紅著眼眶道。
看這樣子,何隆對唐晚安是動了真情啊。
唐晚輕的額上漸漸冒出細密的汗珠,胳膊脫臼的疼痛,超乎她的想象。
可她還是努力克製著,聲線雖有些發抖,卻仍很鎮定:“你口口聲聲問我對她做了什麼,你可有親眼看到,我對唐晚安做了什麼?”
何隆微愣,手上的力道一鬆。
是啊,剛剛她隻聽到安安說不要怪輕輕,可並沒有聽到或看到唐晚輕做了什麼!
一時之間,何隆給問得詞窮了。
“我隻不過是告訴她,顧君晟不是一個值得她付出真心的人。他對安安的用心,還比不上你的對她的。難道,我說句實話也錯了嗎?”唐晚輕淡道。
何隆沒想到,唐晚輕對唐晚安說得既然是這樣的話!
而且,還是幫著自己說好話,這樣一來,剛剛自己不分清紅皂白就擰壞人家胳膊,就太不應該了。
他忙鬆開擰住唐晚輕的手,訕訕道:“對,對,對不起,我不知道,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