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理寺侍衛的護送下,蘇謹兒平安返回了六王府,剛到門口,提前得知了消息的端木天佑迎了出來。

看到蘇謹兒之後,端木天佑不顧一切衝了上去,將蘇謹兒緊緊摟在了懷中,雖然隻是分別幾天的時間,但是在端木天佑看來,這段時間就好像幾年一樣漫長。

打發走大理寺的來人,夫妻二人進了大門。

在回屋的路上,蘇謹兒告訴了端木天佑今天早大堂上發生的事情,也告訴了他那個溫國凱打算給她下藥,想讓她承認殺害西涼公主的罪名,並且,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目的,他一直引導自己把所有的一切都推到端木天佑的身上。

聽到這些,端木天佑簡直是氣炸了肺。這是那個大理寺卿出了事,倘若那家夥還活著,他肯定二話不說,拎著寶刀直接找到大理寺,非把這狗東西的頭砍下來不可。

不幸之中的萬幸,這次蘇謹兒再次虎口逃生,化險為夷,平安地回來了。

在蘇謹兒的詢問之下,端木天佑告訴了她這幾天他在忙碌的事情,為了早些把她解救出來,他一直在命人加緊調查著案子,不僅在陵城之中四處走訪,甚至還派了人去西涼打探消息,但是到了現在,一切都沒有回音。

對於這個讓人掃興的消息,蘇謹兒的反應很平靜,這似乎是她早就料到的,想要靠他們兩個人的力量查出真相,在七日之內,似乎不太肯定,現在他們能做的,就是放長線,釣大魚,讓對方再次露出狐狸尾巴,然後給予猛烈的還擊。

匆匆和端木天佑交流了一番,蘇謹兒急急地去了穀雨的病房,這些日子,雖然她身在大理寺,然而卻一直掛念著受傷的姑娘,沒有了她的指導,不知道那幾個丫鬟能不能照顧好她。

剛剛走進穀雨的房間,蘇謹兒正好和下床的穀雨打了個照麵。

現在,穀雨拄著拐杖已經能夠下地行動了,傷口的愈合情況很好。

剛剛看到蘇謹兒,穀雨便要跪下請安,蘇謹兒急忙製止住。

“傻丫頭,你身體都這樣了,還行什麼禮,快回去躺著……”不等蘇謹兒說完,穀雨扔掉了手中的拐杖,哭著抱住了她。

“娘娘,奴婢還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呢!前兩日躺在床上,奴婢聽到了您被帶去大理寺的消息,奴婢簡直要擔心死了。”看到蘇謹兒回來,穀雨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雖然她身體上的疼痛難以忍受,但是她卻不能沒有蘇謹兒,這麼長時間以來,穀雨早已將蘇謹兒當成了一生的主人,如果可能的話,她真希望一刻也不離開蘇謹兒的身邊。

看到穀雨哭泣的可憐模樣,蘇謹兒的心中也很不是滋味,她知道,穀雨之所以這麼快便下了地,絕對在心中有一個信念支撐著她,而自己,就是她信念的源泉。

“穀雨,不要哭了,本王妃這不是回來了麼?你放心養傷,本王妃答應你,等你好了,絕對讓你在身邊形影不離。”說罷,蘇謹兒攙扶著穀雨,讓她快去靜臥休息。

蘇謹兒的回歸,讓穀雨的精神好了很多,就像她說的那樣,當她聽幾個丫鬟聽說蘇謹兒被帶到了大理寺去審問,她真的是要擔心死了,如果不是因為身上的傷太重,她肯定會每天都去探望。

穀雨躺下後,蘇謹兒輕輕解開她的衣服,再次檢查了一下她的傷口,穀雨的傷比她離開的時候,好了很多,看起來,隻要再調養一段時間,也就沒什麼大礙了。

正當蘇謹兒在穀雨屋中的時候,王府的張總管敲了敲門,從外麵走了進來。

“娘娘,王爺讓您過去一趟,好像有事要商議……”

讓穀雨安心養傷,不要再擔心她,蘇謹兒交代完,便跟著張總管去了端木天佑的書房。

來到書房之後,蘇謹兒這才發現風衛城也在。

給蘇謹兒請過安,風衛城繼續向端木天佑報告著。

“王爺,屬下已經命人在淩城中走訪了很多地方,當初西涼公主去過的地點,以及見過的人,屬下都命人調查過了,但是依然沒有任何線索。但是派往西涼的弟兄,方才剛剛傳回了飛鴿,送來的信就在這裏。”風衛城說著,從懷裏取出一小卷紙,遞給端木天佑。

蘇謹兒十分好奇,湊到了端木天佑身邊,歪著腦袋,看紙條上麵的內容,上麵的字跡很清楚,內容也很簡單。

西涼公主一事,暫無線索,西涼皇帝派一名軍師前往前線,此人姓廖。

端木天佑歎了口氣,眼看著七日的期限就要到了,然而一切卻毫無進展,偏偏在這個時候,西涼的皇上還做出了舉動,這個姓廖的軍師又是個什麼人物呢?

蘇謹兒沉了沉眸子,暗道了一聲不好……

“謹兒,怎麼了?難道你發現了什麼?”端木天佑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