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有此事?”一時之間,端木興元感覺到整個人都錯亂了,這衝擊接踵而來,他都有些分不清哪個是真的,而哪個又是假的了,現在的他,也顧不得詢問蘇謹兒是怎麼發覺他的存在,這些小事,顯得太微不足道了。
蘇謹兒現在的表現,才是正常的,與方才那癡傻的語氣完全不同,結合溫國凱方才說的那句自露馬腳的話,和他這魂不附體的反應,端木興元瞬間判斷出了是非。
端木興元怒不可遏,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這個大理寺卿竟然會當著他這個皇上的麵,玩弄手段,欺騙與他,而且還給一國的王妃下毒,真是罪不可赦!
一腳揣在溫國凱的胸口上,端木興元用手點指著罵道。
“好你個狗使的奴才!膽敢欺君!當著朕的麵,還敢玩弄這些把戲,說,你之所以這樣做,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又是受了何人的主使!”端木天佑貴為一國的君主,從來沒有對別人動過拳腳,看起來這次是真的氣壞了。
朝堂之上,一片大亂,看到皇上的出現,兩旁的站堂軍嘩啦啦跪倒一片,也不知道現在該做些什麼了,一個個抬眼望著事態的發展。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微臣隻不過是奉命行事,迫不得已而為之!皇上饒命啊!”溫國凱也顧不得形象了,跪爬著來到端木興元的腳下,驚恐地哀求著。
“滾!朕沒有你這樣的大臣,真是給東陵抹黑!”端木興元又是一腳,把溫國凱踹出去很遠,正好撞到張師爺的身上,這兩隻狐狸狼狽地滾做一團。
“父皇,兒臣偷聽了一些溫國凱和這個師爺的談話,他們想方設法要兒臣招供,而且有意將事情扯到六王爺的身上,這一切都是他們的陰謀!在他們的身後,肯定有人主使,請父皇派人調查!”蘇謹兒不介意在端木興元這堆氣憤的烈火之上再填一把木柴。
到了現在,端木興元也明白蘇謹兒是受到了溫國凱的陷害,心中,對蘇謹兒也有淡淡的愧疚,真虧他方才還差點相信了溫國凱的詭計,相信這一切,真的是端木天佑和蘇謹兒策劃的。
但是現在,可不是向蘇謹兒表達歉意的時候,端木興元急於要從溫國凱的口中問出真相,問一問他到底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要給蘇謹兒下毒,逼迫她招供,又是何等的用心險惡,要把這一切推到端木天佑的身上。
“大膽溫國凱,還不快從實招來,究竟是你是受了何人的主使,要對王妃下其毒手,還要嫁禍六王爺?快說!倘若你不從實招來,朕定然將你碎屍萬段!”端木興元威脅著,做皇上的,這一番發怒的話語,足以令任何人魂飛魄散了。
溫國凱抖作一團,到了現在,他也顧不上替韓紀保密了,他狼狽地再次爬到端木興元的腳下。
“陛下,陛下呀!微臣說,微臣什麼都說!隻求您看在微臣為東陵出力的份上,饒了微臣這一次吧,陛下饒命啊!”溫國凱磕頭好像雞吃碎米。
“你且實話實說,朕自當考慮,倘若再有半字虛假,朕立刻命人將你萬剮淩遲!”端木興元迫不及待,他也相信溫國凱這個草包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他的眼皮底下變戲法,他的背後,一定還有主謀。
“謝皇上!謝皇上!微臣什麼都說,隻求您繞我一條狗命,這一切都……”
溫國凱的口中,馬上就要說出韓紀的名字,然而他下一個是字還未出口,廳堂之上,再次發生了恐怖的變化。
蘇謹兒隻感覺到一陣惡風不善,一道身影快速地在皇上身邊穿過,速度之快,根本令人無法反應。
“父皇小心!”蘇謹兒喊了一聲,將端木興元撲到了一邊。
蘇謹兒看到的那個速度奇快的身影,就是一直站在溫國凱身邊,沒有說話的那個年輕人。
此人如今已經變了一副模樣,麵目猙獰,充滿了殺氣,二目血紅。
他的目標,並不是皇上和蘇謹兒,而是溫國凱同張師爺……
“啊!”溫國凱慘叫了一聲,瞬間頭破血流,隻見年輕人不知何時,在手裏握著一把尖刀,他用巨大的力量,將尖刀從溫國凱的頭頂插進了腦袋中,鋒利的刀尖瞬間沒了蹤影。
慘叫過後,溫國凱倒在了血泊之中……
快速將匕首從溫國凱腦袋中拔出,回身又是一刀,年輕人的手法奇快,而且狠勁十足,隻是一把短短的匕首,在他的手中,卻發揮得如同巨大的鬼頭刀一般,擁有恐怖的殺傷力。
這一刀,正割在張師爺的脖子上麵,隻是一刀,張師爺瞬間便斃命了,脖子幾乎被徹底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