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沒錯,可是,我總不能白白看著你把原屬於我的東西帶走吧。何況,你們之前可是差點打亂了正常的走向,那些角落裏的事情我管不著,但是牽涉到了我的創造物,這可不能輕易揭過啊。」

╋:「講了半天,你不就是想從咱們這邊拿回點補償麼,別拐彎抹角的,你想要什麼(°皿°)」

末翼身上的鉛灰色流轉著致命的寒芒,不過還是稍稍收斂了一點,剩下本體呈尖槍狀瞄準銀發蘿莉。

「你們就不好奇這裏是哪裏麼?」

從一開始,麵前被附身的純白修女就隻是好奇地打量著托奧弗和末翼,而他們所作的防範準備,壓根就沒有放在眼裏。

「是不是感覺身體有點不對勁?好像有什麼少了一樣,沒辦法像之前那樣輕鬆自如地握住那對手槍了?你可愛的妻子好像狀態也不太好哦。」

銀發蘿莉露出甜美可人的笑容,歪著頭期待著灰發少年的反應。

托奧弗瞪著純白修女,他能感覺到靠在背後的愛人那種虛弱的感覺,隻是他自己也有點自身難保了。灰發少年的眼神充斥著嗔怒,迸發出幾欲將少女吃下去的煞氣。

「真是的,別露出那麼可怕的表情啦,雖然我覺得你這樣挺帥氣的。」

╋:「十倍壓製,能量聯通阻斷,果然和咱猜的差不多啊,你應該也是從美琴那裏知道的吧,不得不說,你的做法還真是處處到位啊(`Д′)你贏了,拍檔,咱們放棄抵抗吧,看看這家夥到底想幹嘛(—皿—)?」

收起斷罪者雙槍,扶住虛弱而憔悴的愛人,灰發少年深呼吸一口氣,然後看著那邊的純白修女,盡力克製著內心的憤怒,讓自己盡可能冷靜下來。

銀發蘿莉的笑容開始顯得扭曲,看樣子已經抓住了他們的把柄了啊。而且,似乎也沒有自己預想中的那麼危險,自己也不想和不知道哪邊的世界起衝突。稍稍從他們身上弄一些好處似乎也不錯。

「你猜的沒錯,這裏是我用來應對你們製作的小禮物。主要作用還是用來隔絕你的能量掠奪,當然,我可以隨心所欲地在裏麵加些別的東西,我想你們也不希望出現這種事情吧。至於我想做什麼?很簡單,一,把那些死掉複活的孩子還回來,既然複活了,那她們依舊是我的一部分,二,我要你們倆的婚戒裏的能量,把你們目前能用全都給我就好了,就當做是你們偷渡進來還掠奪我的補償,最後,隻要你還待在我的身體裏,你就得帶著這個。」

不知何時,突然傳來清脆的“哢啦”聲,灰發少年的頸部,出現了黑色的環。

脆響出現的刹那,托奧弗就覺得有什麼東西摁住了自己的咽喉,幾乎要勒斷脖子一樣,潛意識地伸手企圖去扒拉下那個環,沉重到足以將全身都壓倒的重力遏製了自己的動作,同時,又有某種向上的力量同時吸扯著身軀,一上一下的力仿佛要將自己撕成兩半,可又偏偏固定著自己的身體保持正常的姿勢。

然而,這折磨般的痛苦來的快去的也快,視線在疼痛中變得模糊,然而僅僅恍惚了一會兒,感覺頓時煙消雲散。驚疑不定地伸手向頸部摸過去,黑環已經融入了自己的皮膚,摸上去有些粗糙,可是,也能夠感覺到某種力量在約束自己,雖然除此之外並無異樣感,但是這種被他者動了手腳的感觸還是相當的難受。

「我會把附加的十倍壓製解開,你們承受的依舊是原本入侵進來時排斥威壓,畢竟不能真的讓你們放開手腳在這裏行動,畢竟你們也是異世界的“神明”嘛,我可不打算被你們把我的身體攪得一團糟。至於那個環,你應該知道那是幹什麼用的吧。」

「用來中斷我對世界能量的吸收對麼?同時把我的影響力完全封閉掉了。」

「嗯,這樣的話你們的行動也就能讓我放心了,那個環隻有我的力量才能解除,而且如果沒有我的認同就被破壞的話,會發生什麼我可不保證哦。之後發生的事情,隻要不出格,我是不會多管的。那麼接下來辛苦你們咯,把那些孩子們交給我你們就可以隨心所欲了。」

空洞的雙眼,從瞳孔開始,變成了深邃的黑色漩渦,仿佛要將與之對視之人的靈魂都吸進去一樣,純白修女的指頭在矮桌上畫圈,看著涅普頓和托奧弗。

╋:「把禦阪妹妹們交出去吧,咱會想辦法的。」

腦中忽然響起末翼的電子合成音,夫婦倆陰沉著臉,一咬牙,打開了寵物倉。將已經救下來的禦阪妹妹們全部取了出來。一模一樣的數十位少女還在安靜的沉睡著,等待著誰將她們喚醒,而純白修女還在畫圈的手戛然而止,指頭換成指背,往桌麵一磕。

在涅普頓和托奧弗極度不甘的眼神中,妹妹們一個接著一個消失在虛空中。

「嗯,一個不少,很好。至於你們的能量的話,等到你們離開的時候再說吧,就當是送你們離開的路費。當然如果不符合我要求的量的話,我是不會放你們走的喲。那麼,加油吧,外來的小神明喲。」漆黑的虛空眨眼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相對眼熟的上條當麻的房間,茵蒂克絲的嬌軀晃了晃,整個人像是虛脫了一樣,趴倒在桌子上,沒有半點反應。

而這邊的夫婦倆,也像是累壞了般,倚靠在一起座在地上。

托奧弗摸著頸部的黑環,又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格納庫腕帶,突然笑了。

剛才交出去的禦阪妹妹們,都已經被下了手腳,並且不是所有人都被帶走。還有一個禦阪妹妹仍然睡在格納庫腕帶的寵物倉裏。

【但願不會這麼快被識破吧,小末的手段真的很厲害呢。】

真的。

灰發少年吐出一口濁氣,然後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