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壽司飯到天婦羅拉麵,接著輔以煎牛排和法式燉菜,加上大份的蔬菜沙拉和烤派,布丁與蛋糕的組合更是不能少,隨即頂上雞肉咖喱飯和煎餃,最後上苔蝦煎餅和自製的炒飯,原材料用量起碼50公斤起步。
這不是合作者,合著這是個祖宗,特能吃的那種。
等到銀發蘿莉摸著滾圓的肚皮,打著仍舊飄香的飽嗝,灰發少年才取下圍裙,走到矮桌邊盤腿坐下來。
「滿足了吧?」
純白修女懶洋洋地點點頭,躺在地上岔開四肢,伸著懶腰,發出相當舒服的呻吟聲。
「那可以回答我們的問題了麼?」
「嗯~隻要是我知道的話……」
——!?
飽腹的茵蒂克絲忽然坐直了身體,明亮的雙眸失去了色彩,那對眼瞳仿佛沒有了聚焦,瞳孔渙散,一副被催眠了的模樣。這樣的純白修女呆愣了一會,然後轉頭向著托奧弗他們的位置看過去,那對黯淡的雙眼倒映著夫婦倆,顯得格外瘮人。
「嗯?你怎麼了,看起來狀態不是很好啊。」
不知怎的,麵前的少女突然給自己一種相當不妙的感覺,明明看著還是她,可是,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替代她,那種屬於“人”的感覺,正在變淡。
「托奧弗,Nep我覺得,小茵蒂克絲有點奇怪啊……」
紫發少女向著愛人的身後縮了縮,而那邊的純白修女忽然露出極其不可思議的笑容。
╋:「拍檔,不對勁,她不是茵蒂克絲(╯‵□′)╯」
鉛灰色的尾翼瞬間完成了變形,流動著致命的寒光,末翼分化為數十把銳刺,對準了麵前的銀發蘿莉。
「你是誰,茵蒂克絲呢?」
腰間藍光閃爍,護住身後的妻子的同時,斷罪者雙槍已經握進了手裏。
「別緊張,外來者,我現在還不會對你們做什麼。姑且先感謝你們對這個孩子的照顧,我隻是暫時用這孩子的嘴來與你們溝通罷了。」
回到原本屬於茵蒂克絲的麵容,板著張臉,雖然聲音依舊是那個銀發蘿莉的聲線,可是味道卻完全不一樣。麵前被附身的純白修女顯得極度陌生,但是,有莫名的有種熟悉感。
好像之前,有直麵過相似的存在。
警惕地看著純白修女,托奧弗咽了口唾沫,而末翼依然保持著警惕,隻要對方稍微有一點動作,它就會毫不猶豫發起進攻。
「沒人和你說過,你的料理手段的確很不錯麼。至少在我看來,它稱得上是相當不錯的菜肴。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挺希望你能再做一次呢。那麼閑話先說到這吧,我對於你們是怎麼瞞過我的認知進入我的身體裏很好奇,雖然有察覺到一些完全不必要的小變化,但是這些變化越來越多就容易引起懷疑了,尤其是,你們直接把死人複活後帶走,連我都發現不了。」
銀發蘿莉似乎越說越興奮,然後用手托著可愛的小臉,肘部支撐在桌子上,然後用那對空洞的雙眼好奇的打量著麵前的灰紫夫婦倆。
「我說,你們是從哪個家夥的身體裏出來的啊?而且,你們身上有味道的哦,把和我一樣的家夥解決掉以後,還封印起來動彈不了。真是可怕呐,如果我也落得那種下場,還真是難以想象呢,不過有那個家夥作為前例,我是當然不會貿然做出不友好的舉動的,萬一你們也能像對付它那樣對付我該怎麼辦呢?所以,我覺得還是找你們聊聊比較好。你們來我這,是有什麼目的吧?」
這家夥,這家夥,如果聽她說了這麼多還不明白她是誰,那自己這麼多次出生入死的經曆都算是白費了。
現在附身在茵蒂克絲體內的,就是魔禁世界的世界意誌。她居然降臨在茵蒂克絲這麼一個小孩子的身上,而且看樣子,她似乎對於自己和涅普相當忌憚。
【被解決並且被封印了麼,看來這家夥能發現被我的翅膀同化的虛空歎息啊。畢竟刀劍神域的世界意誌就在這,但不管怎麼說應該也被自己消化了吧。嘛,如果能起到震懾作用也算是意外的收獲。】
「好吧,我承認我們的確有目的。所以你來找我們,隻是來問問我們進入這個世界的原因麼?應該還有其他緣由吧。」
身後的涅普頓,手腕上的科納庫腕帶散發著淡淡的藍光,隨時準備抽出魔劍格蘭姆,自己的雙槍也已經蓄能完畢,隻是並不準備開槍。說實話,托奧弗完全沒有信任對方的打算,對方可不是一般的敵人。以現在的自己和涅普,在對方手下壓根走不出一招。
可即使如此,必要的防範還是需要的,如果出現了不可挽回的局勢,隻能迅速利用空間停止阻礙一下對方的行動,斬殺還處在降臨狀態的茵蒂克絲,然後將涅普頓轉移走。
「你們來這裏的緣由實際上,我已經從美琴那孩子的記憶裏知道了。原來木山春生是跑到你們的世界了啊,既然打算送她回來,也就意味著那孩子在你們的世界待遇還是不錯的。衝著這一點我其實就不會如何刁難你們,不過,如果你可以停止你那種毫無節製的掠奪行為,也許我會更加歡迎你們的到來。」「如果能控製的話,我也不想惹麻煩,但是這種情況我自己也掌控不來,能量的吸收完全不受我的控製。可以的話,我倒是更希望你能夠配合我們這邊的行動,早點送木山春生離開,我們也能盡早離開這裏,這樣對雙方都有好處不是麼?」
“茵蒂克絲”的指頭輕輕敲擊著桌麵,下一瞬,上條當麻的房間消失了,虛空包圍了夫婦倆,漆黑的空間裏,僅有三者與一張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