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越過他們,用鑰匙將牢房重新打開。
它看著竺軼,哭唧唧地喊道:“爸——”
“把我的悲傷留給自己——你的美麗讓你帶走——”竺軼打斷了傀儡的話。[1]
藍籌原本被釋放了“愛i欲”的傀儡迷住,耳邊突然響起竺軼吵鬧的歌聲,不由地捂住耳朵。
他問道:“你突然唱什麼歌啊。”
驚醒的袁飛也迷茫地看了看四周:“我剛才怎麼了?”
竺軼用放在外麵的繩子將這三個黑雨衣綁起來,順便扒掉了他們的雨衣。
“小愛,你問問他們,那個死去的老人現在在哪裏?”竺軼對傀儡說。
傀儡蹲到其中一個黑雨衣麵前,一隻手捉住男人的下巴,強迫對方直視自己。
“死去的老人被帶到哪裏去了?”它眼中似乎有粉紅色漩渦。
“被村長帶到自己家裏去了。”那人毫無抵抗地說。
“問他為什麼。”竺軼說。
傀儡重複了一遍。
“因為我們還需要他繼續做夢。”那人回答。
“什麼意思?”藍籌眉頭微蹙,“問問他做什麼夢。”
他說完傀儡卻一動不動,似乎完全沒聽到。直到竺軼吩咐後,傀儡才繼續詢問。
“我們的夢,一旦停止,海祭就會失敗。”那人說。
竺軼又讓傀儡問了幾次,得到的依然是相同的答案。
“看來他說的做夢真的是字麵上的意思。”竺軼說,“等會兒先去看看村長要用什麼辦法讓死去的老人繼續做夢。”
“也隻有這樣了。”藍籌點點頭。
“你們難道不覺得這很恐怖嗎?”袁飛摸摸自己的胳膊說。
“有你這樣經驗豐富的前輩在,我們即使覺得恐怖也不會害怕的。”竺軼說,“燃燒自己追求真相,這才是新聞人的精神。”
藍籌:“你說得真是太有道理了。”
能不能別這
樣融入角色,他都快信以為真了。
竺軼繼續對傀儡說:“問問他村子裏的其他年輕人去哪裏了?”
傀儡複述了一次他的話。
那人聞言暈乎乎地回答:“在準備海祭。”
“在哪裏準備海祭?”
“在村子裏。”
“村子裏?”竺軼想起一路上的人,並沒有看到其他年輕人。
“你說的是不是假話?”
“千真萬確。”男人迷茫地回答。
傀儡抬起頭,用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看向竺軼。因為剛才竺軼懷疑,在它審問下的黑雨衣在說假話。
傀儡認為竺軼在變相說它太菜了,這讓它脆弱的心靈受到了傷害。
傀儡哭唧唧地喊道:“爸——”
“把昨天都作廢——現在你在我眼前——我想愛——請給我機會——”竺軼再次迅捷地打斷了它。[2]
“你究竟有什麼毛病。”藍籌嘴角抽搐地問。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呢?”袁飛說,“去村長家?”
“村長家是肯定要去的。”竺軼說,“畢竟我們的拍攝設備還在他手上。”
袁飛鬆了口氣。
“但是去他家之前,我們還要找個人。”竺軼說。
“誰啊?”藍籌和袁飛異口同聲地問道。
“祝林。”
“那是誰?”
“一個在泰栗島被排擠的年輕人。”竺軼回答,“如果是他,應該會回答更多關於海祭的事情。再加上我們離開監牢後,就算徹底和村民決裂了,那麼需要一個安全的地方讓我們等到黑海壓城的時候。”
“的確,問這樣一個人是最方便的。”藍籌深有感悟地說,“他被排擠,肯定不願意待在村子裏,所以一定有自己的秘密根據地。”
“說的也是,那我們就去找他吧。”袁飛說著就要往外走,結果被竺軼叫住。
“我們把他們的雨衣穿上,簡單偽裝一下。”
加上之前那個被袁飛打暈的人,剛好剝下來三件黑雨衣,恰巧他們仨一人一件。
而傀儡原本就穿著不知從哪裏弄來的黑雨衣,並不需要更換。
等
他們換好雨衣,藍籌隻覺得這個監牢瞬間變成了某fff異端教徒聚集地。
“這兩個人等我們一走,就會清醒過來。”竺軼說,“老袁還得靠你的格鬥技巧,讓他們暫時失去意識。”
傀儡聞言,一雙眼睛滴溜溜地轉向袁飛。
袁飛一時豪氣衝天,卷起袖子給那兩人的後腦勺一人來了一下。打完後,不需要竺軼提醒,還給之前那個已經昏過去的補了一記手刀。
藍籌看著逐漸變成打手的npc,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
正在這時,他們聽見天邊一聲驚雷響起。聲音大得就像有一座山的炸i藥被點燃了般,連耳膜都受到了衝擊,不斷地回蕩著轟隆隆的餘音。
伴隨著驚雷,閃電幾乎將籠罩在泰栗島上空的烏雲撕開,明亮的天光一下子將整個島嶼照亮。
但是在下一瞬,烏雲又重新聚集在一起,讓原本就昏暗的天色變得更加陰沉。
刹那間,泰栗島就變天了。
三人一傀儡走到床邊,發現原本應該是下午的天色,已經變得和黃昏一樣。
竺軼看向遠處,越過房屋,目光落在遠處的海平麵上。
此時天空呈暗紅色,黑色的礁石相接,海平線仿佛是一隻巨獸張著巨口將一切光明吞沒。
天還在不斷地黑下去,直到海水不再被殘陽的餘暉照出紅色,海水失去了日間的溫度,成為了冰涼的深黑色。
“為什麼突然就變天了?”袁飛看著天空,不安地說。
竺軼的目光望向遠處,原本一直保持著明亮的燈塔在此時熄滅,不知是不是被閃電劈中的原因。
他隱約覺得這事估計和祿起有關係。
“計劃不變,我們還是先去找祝林。”竺軼說。
雖然突如其來的驚雷帶來了恐懼,但是驚雷後變得更加黑暗的天色成為了他們完美的偽裝。
他們穿好雨衣跟著竺軼往祝林的家裏走去,竺軼特地沒有走大路,而是在樹蔭和樹蔭之間移動。
也許是因為剛才突如其來的雷電後變得更加磅礴的大雨,連每家每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