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倒是有道理。”
“可是可是——”藍籌已經被係統提醒了兩次,見竺軼要跟他犯相同的錯誤,連忙阻止。
竺軼打斷了他的話,轉頭看向袁飛:“老袁,聽說你曾經是我們雜誌社深藏不露的拳擊專家?”
“啊?你聽誰說的?”袁飛一臉懵逼。
藍籌聞言也一臉懵逼地看向竺軼。
“社長啊,他親口對我說的。”竺軼回答,“他說,有一次他出門的時候,被對他懷恨在心的仇人襲擊了。
這時候他看見一道英勇的身影從一旁出現,把襲擊他的人打倒在地。 ”
“什麼?”袁飛迷茫地眨眨眼睛。
“之後襲擊者就跑了,那名拯救社長的英雄也追了上去,以至於社長沒辦法親自感謝。”竺軼說,“但是他告訴我,其實他當時看出來了,那名英雄就是你。”
藍籌:“???”
您在胡編亂造些什麼劇本裏沒有的事情。
不等袁飛反應,竺軼繼續說:“社長說試探過你很多次,你老是避而不談,所以之後就不再為難你了。
但是自從他無意間告訴我之後,每次見到我,都會提起你的英勇事跡。”
袁飛用手撓撓頭:“啊哈哈哈是嗎”
“他還說了,要在你察覺不出的情況下給你升職加薪。”竺軼補充道,“回去後你別表現出我告訴你這件事了,我不想被社長責罵。”
言到於此,袁飛更不好否認了,隻能順著竺軼的話往下說。
“哈哈哈一般吧其實我隻是見義勇為,並沒有注意到那個人是社長呢”
藍籌:“???”
他沒想到竺軼胡說八道的事情,npc竟然願意配合繼續演出。
“那麼老袁,你是在哪裏學的身手啊,社長說你看上去簡直不是一般人啊。”竺軼誇道。
“哎呀,社長也真是的,太誇張了。”袁飛抹
了一把虛無的汗水,“其實我隻是身體比一般人強壯一點。”
“太謙虛了老袁。”竺軼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們雜誌社的老前輩裏,就需要你這樣既有實力又謙虛的標杆啊,簡直是我們這群新人的榜樣。”
“哈哈哈哈,小竺你誇得我都不知道怎麼接了。”袁飛發出渾厚的笑聲。
藍籌看著突然化為職場精英的竺軼,認為如果他們不是處在這樣一個糟糕的環境中,竺軼說不定能馬上被袁飛提拔,成為他們這個小組的二把手。
就在竺軼和袁飛你來我往的時候,給他們送晚飯的人來了。
對方腰間的鑰匙叮鈴鈴地響,讓牢房裏的三人收斂了聲音。
這時候竺軼看向袁飛:“老袁,你的英雄事跡即將在這座島上延續了。”
袁飛被竺軼抬太高,一時半會兒也血氣膨脹,勇猛地答應了:“就看我的吧。”
說話間那名送飯的已經走到門口,他把三個飯盒放在地上,低頭翻找腰間的鑰匙。
找出其中一把小點的鑰匙後,他低頭開始給被鑲嵌在大門上的小門解鎖。
正在這時,袁飛的手臂從牢門間隙中伸出,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領,將他的頭往牢房大門的鐵杆子上一撞。
竺軼則眼疾手快地將那人手上的鑰匙搶過來。
“老袁不要鬆手,不然他就跑了。”竺軼說完低頭試大門的鑰匙,試到第三把的時候,終於成功開了鎖。
另一邊,袁飛已經把那名送飯的黑雨衣弄暈了,對方額頭處多了三道流著血的傷口。
竺軼用崇拜的語氣,麵無表情地說:“不愧是雜誌社的最強男人。”
袁飛哈哈一笑,擺手道:“不敢當不敢當,別說這個老大爺看著瘦,力氣還不小。”
竺軼繼續用真誠的語氣說:“比起老袁你,還是差太遠了,幫你提鞋都沒資格。”
袁飛被誇到了天上:“小竺真是太誇張了,咱們新聞工作者要講究務實。”
竺軼擺擺手:“我務實啊,沒見過比我更務實的人。”
藍籌這才知道竺軼之前和袁飛胡說八道
一通究竟是為了什麼。
原來是想借npc之手痛擊npc。
這樣他們既可以出去,也不會觸發含笑九泉級強製任務了。
竺軼直播間的觀眾和藍籌經曆了同樣的心曆路程。
——用魔法打敗魔法,get了。
——最初我以為是職場升級情景劇,沒想到是惡魔低語循循善誘。
——狗還是二鐵狗啊,騷話說來就來。
——小藍多老實一孩子,都要被帶壞了。
——外麵是不是來人了,聽見腳步聲了。
——報應來咯。
正在這時,竺軼三人聽見屋外傳來沉重的腳步聲。
“你的飯還沒送好啊?”一個模糊不清的聲音響起來。
藍籌對竺軼使眼色,意思是怎麼辦。
竺軼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收拾,壓著嗓子說:“他們吃太慢了,還要等一會兒。”
“嗯?不是讓你把東西放在那裏就馬上出來嗎?”外麵那個說話的頓了頓,腳步突然加快。
他走進來,看見三個打翻的飯盒以及被打暈在地的黑雨衣。
“你們究竟在做什麼!”他怒道。
“老袁靠你了。”竺軼說。
“交給我吧!”袁飛活動了一下手腕,擺出一個拳擊的姿勢。
正在這時,那人身後又走來一人,手上舉著獵i槍對準了袁飛。
袁飛順勢就將兩隻手舉了起來:“都是誤會。”
竺軼:“”
就在他們被重新鎖進去的時候,外麵又傳來一個腳步聲。
兩個黑雨衣轉過頭,發現他們身後走來了一個同樣穿著黑雨衣的人。
“誰啊?”拿槍的那個問道。
新來的那人將兜帽從頭上取下來,露出一張清水出芙蓉的臉龐。
傀儡眼中波光閃爍,紅潤的嘴唇微動:“我是他們的朋友,來看看他們。”
黑雨衣被他的美貌吸引,弱弱地說:“這裏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你快走吧,被村長看見了,連你也要被關進去。”
傀儡聞言,眼角滑下一顆晶瑩的淚珠:“但是我一個人不知道該去哪
裏。”
兩個黑雨衣心疼極了,正準備安慰少年,突然發現他們沒辦法動彈了,腦子暈乎乎的,就像被扔進了粘稠的蜂蜜罐中,變成了琥珀中的小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