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葉朝他走過去,眼裏的光線有一瞬間顯得陰暗:“蘿綠姐姐,你在我的房間裏做什麼?”

祿起直起腰,衝她微微一笑:“準你去我的房間,就不準我來你的房間。”

這句話是把祿起的房間當做自己的,但是沙葉聞言絲毫沒有吃醋的表現。

“你剛才究竟在做什麼?”沙葉看著他,目光仿佛可以挖掘出秘密般,在祿起臉上細細地打量。

正在這時,竺軼突然從外麵走進來,兩三步並作一步走到祿起麵前,拉過他的手腕。

“你為什麼這麼喜歡使小脾氣,我隻是安慰沙葉,你到別人房間裏做什麼,想撒潑嗎?”

竺軼說完轉頭對沙葉說:“對不起沙葉,他就是這副臭脾氣,其實沒有惡意。”

沙葉探究的目光消失了,在竺軼麵前委屈地點點頭:“沒事的,如果不是因為我,蘿綠姐姐也不會生氣。”

祿起見狀,假裝又一次被沙葉氣到,離開了房間。

竺軼從沙葉的房間回來,他反手關上門,向祿起問道:“你剛才找出來了嗎?”

藍籌一臉懵逼地看著他們:“你們究竟在搞什麼?”

祿起搖了搖頭:“她來得太快了,我感覺那張床上有問題,但是還沒碰到,她就回來了。”

“其實你走後她就有所警覺。”竺軼說,“她越是在乎,問題越大。”

藍籌在一旁抗議道:“能不能抽個空給我解釋一下。”

竺軼問他:“藍籌,你今天和她一起,有沒有覺得沙葉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的。”

藍籌聞言想了想:“沒有,如果非要說不對勁,她好像比早上才見到的時候要作一點。她有什麼問題嗎?”

“我們這一次的通關目標並不是每一個人都相同。”祿起說,“包括原本就出現在這個城堡裏的人,也可能不同。”

“哦,這麼說我是不是有理由懷疑你。”藍籌朝祿起勾起一邊嘴角。

“你可以懷疑。”祿起說。

“如果有一個和我們通關目標不同,但一直隱藏在城堡裏的人,取代了我們其中一

個人。然後以這個人的身份來假裝無意地幹擾我們進行探索。”竺軼打斷了兩人的對峙,“會發生什麼呢?”

“我了解了,有些線索不能直接告訴她。”藍籌說。

“說到線索,我還有一些事情沒來得及告訴你們。”竺軼緊接著就把教堂和薔薇墓園發生的事情告訴兩人。

祿起也把自己在港口看到比爾觸及詛咒後死在他麵前的事說了。

“總結一下,我們三天內解決不了詛咒就是一死。另外竺軼還背負了一個強製任務,隻有明天一天期限,如果沒法完成就會被限製行動。城堡以外,有兩個黑袍人隨時可能獵殺我們。以及我們身邊還可能藏著一個偽裝起來的主播,他會利用沙葉的身份阻止我們完成通關目標。”

藍籌做完總結,突然有些無語。

“”他說,“這真的是沉默青銅級任務嗎?”

竺軼十分真誠地回答:“是的沒錯。”

藍籌繼續無語:“究竟是誰這麼臉黑,就不能來一場用武力就可以簡簡單單勝利的直播嗎?”

竺軼聞言看向祿起。

藍籌也看向了他。

祿起:“教堂的鍋我不背。”

倒黴就算了,還要受歧視。

“沒時間休息了,我們去找一下王後,我覺得她身上一定有線索。”藍籌說,“如果她不願意告訴我們詛咒,我還有些關於流民的事情要問她。”

竺軼和祿起同意了他的提議,他們拿上懷表出了房間。離開走廊的時候,看見沙葉的房門縫隙已經不見火光,應該是已經休息了,又或者是不在房間裏。

此時城堡裏還有一些仆人在忙碌,竺軼隨便叫住一個,向他詢問王後住在哪個位置。

“對不起殿下,恕我們不能告訴你。”這位男仆朝他們鞠了個躬。

他剛想離開,被藍籌一把拉住:“我想去庭院裏喝酒,麻煩為我準備一些紅酒和配菜。”

男仆聞言點點頭:“好的大人,請跟我來。”

藍籌轉頭小聲地說:“我會讓他陪我一起喝酒,等他喝醉我就套話。你們

去其他地方看看,記得十二點後不要發出聲音。”

他說完便加快腳步跟上了男仆。

夜晚的城堡是陰森的,這是一個還沒有電燈的時代,一切照明工具都是火和蠟。牆上掛著的火把投下的光將他們的影子投射在牆上,古堡的秘密在影影憧憧地搖曳。

走廊上隻剩竺軼和祿起兩個人,城堡裏的npc打死也不談論詛咒,他們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查起。

這期間竺軼溜進仆人們放工具的房間,摸了把斧子以及其他看上去能剪斷鐵鎖的工具。打算明天一早就往薔薇墓園去,打開那扇圍欄大門。

他不是沒有考慮過今晚去,且不提能不能完全不發出聲音地通過那片森林,單單是薔薇墓園裏會突然蘇醒的骷髏,就有得他好受。

不知不覺間,時間已經到了十一點五十,今天是周六,十二點開始噤聲。但是這些仆人似乎沒有提前做好準備的習慣,在十一點五十九的時候,還能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

但是當分針完全指向數字十二,整個城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竺軼和祿起也被迫結束搜查。

就在這時,他們突然聽見有一道大門打開的聲音在樓上響起。

那扇門就在左右可以通行的樓梯正中間,兩人所在的位置剛好能看見那扇門。

奇怪的是那扇門是自己打開的,並沒有人去推它。

竺軼立刻認出來,這就是藍籌所說的,今天白天探索時,在城堡裏發現的那間上鎖的大廳。

兩人對視一眼,從左邊的樓梯走了上去。

地上鋪著絨毯,所以他們不用擔心會發出聲音。但是那扇門內卻不同,整個大廳的地板和昨天吉爾伯特三世舉行晚宴的大廳一模一樣,都是觸之即響的大理石地板。

隻是這個大廳並非是個迎賓宴客的舞廳,風格與裝修更像是一個陳列展廳。

但是這個展廳中隻有一件展品。

在大廳的中央,有一隻高腳櫃,上麵有一塊純銀的托盤。托盤之上,是一雙金色的高跟鞋。

這雙鞋製作十分精良,連鞋尖到鞋跟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