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旁敲側擊王後以及詛咒的事情。
但吉爾伯特三世的嘴巴就像加上了世界上最嚴密的鎖,無論他們怎麼問,一旦涉及到最終的秘密,就怎麼也撬不開。
這頓晚餐持續了長時間,等到仆人將甜品端上來時,已經晚上九點過了。
他們一直想要中途離席,但是走到門口的時候,就會被衛兵攔下來。強製攻擊對他們沒有惡意的npc,會觸發含笑九泉級任務,沒人想在這個時候給自己添麻煩,於是隻有重新回到座位乖乖吃飯。
正在這時,竺軼身上響起了滴滴滴的聲音,不止是他,其他人也響了起來。五個人的混在一起,警報音整齊而響亮。
吉爾伯特三世聽見聲音,疑惑地看向了他們,但是他並沒有詢問聲音來自於何處,就像在幾秒鍾內被洗腦了般,繼續低頭去吃麵前那杯布丁。
竺軼在聲音響起的瞬間,將祿起給他的懷表拿出來,發現指針正指著晚上九點五十。
其他人也看見了時間,除了關虎,其他人的臉色微微一變。
這時候,吉爾伯特三世站起來,把餐布取下來擦了擦嘴,然後放到桌上。
“我的朋友們,我需要去休息了,祝願各位擁有美好的一晚。”
國王走後,房間裏的仆人和衛兵也離開了。
藍籌手上握著懷表問道:“九點五十,你們也是對嗎?”
沙葉抓著自己的衣領,不安地說:“雖然早就猜到了,但是現在塵埃落定,我一點也笑不出來。”
關虎虛弱地靠在椅子上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沙葉立馬向他解釋:“竺軼今天帶回的線索裏,一周的每一天噤聲時間都不同。比如今天是周六,噤聲時間是晚上十二點,明天周天噤聲時間是十一點。本來最早的一天都是十點,但是有個例外。”
她頓了頓說:“周二的中午十二點後,就要開始噤聲。”
關虎迷茫地說:“十二點就十二點唄——”他突然醒悟過來,罵了句髒話:“他娘的我們的核心裝置已經連續響了兩個晚上了!”
“而且這
兩個晚上都是九點後。”竺軼說,“我猜這個時間應該是固定的。”
“也就是如果我們在周二之前破解不了詛咒,就是死路一條?”關虎說,“昨天那個鬼魂,能攻擊嗎?”
“我覺得難。”竺軼說。
藍籌坐在一旁臉色極為難看。其他人看不見boss的等級,但是他有個道具能看見。那個灰袍鬼魂的等級在含笑九泉級,而且明顯物理攻擊對它無效,這個boss不能強推。
關虎說得沒錯,還有三天時間,他們解不開詛咒就得死。
離開餐廳後,關虎說他要回房間包紮傷口,沙葉則跟著進了竺軼的房間。
“現在已經十點了,兩個小時後開始噤聲,我們趁現在商量一下對策吧。”沙葉建議道。
“好,你有什麼對策。”祿起問她。
“我——”沙葉看了一眼祿起,低頭柔弱地說,“我現在還沒有想出什麼對策,對不起蘿綠姐姐。”
“你為什麼要對不起我。”
“不是的,是我對不起大家。”沙葉眼尾滲出幾顆淚珠,“因為我的原因害死了一個人,關虎也受傷了。可是我現在還在多嘴,蘿綠姐姐討厭我也是應該的。”
茶藝錦標賽第二輪,正式開始!
藍籌嘴角抽搐著在心裏吐槽。
正在這時竺軼打斷了沙葉的話,非常溫柔地安慰她:“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們還是一盤散沙。”
沙葉聞言,再也抑製不住眼淚,一頭紮進了竺軼的懷裏。
祿起見狀,冷哼一聲轉身走出房間。
房門發出“砰”的一聲連隔音棉都止不住的巨響,沙葉受驚地抬起頭,淚眼婆娑地望著竺軼。
“竺軼,你女朋友好像生氣了?都是我的錯,可是我太害怕了。”
“不用管他。”竺軼連眼神都沒有給那扇被摔得岌岌可危的門,伸手在沙葉的背上拍了拍,“給他點陽光就燦爛,是該治治了。”
茶藝錦標賽獲勝者,沙葉!
藍籌換了一邊嘴角抽搐。
直播間的觀眾已經懵逼了,誰還記得
他們是來看獻祭直播的。這種戀愛綜藝的兩男兩女共處一室的糾葛劇情為什麼會發生在一個獻祭直播中。
還有祿起,你再不收起那副又茶又醋的小姑娘模樣,你的粉絲真的要跑光了。
然而祿起出門後便收起了那副吃醋的模樣,他根據早上的記憶來到沙葉的房間。
今天早上,在走廊遇見沙葉的時候,這個女人的右手食指指腹有一顆痣。但是剛剛在餐廳裏和他們對話的沙葉,手上已經沒有那顆痣了。
他以爭風吃醋為由,在親吻竺軼額頭的時候把這個想法告訴了對方。竺軼明顯也知道,甚至不需要他做更多的提示,就明白了。
再之後的一切都是演出來的,在沙葉以為自己挑撥離間了兩人的關係時,他就有時間去沙葉的房間。
祿起懷疑現在的沙葉已經不是早上看到的那個人,但是對方今天一直和藍籌在一起,如果她真的被替換了,時間隻可能在她和藍籌分開的那段時間裏。
但是被替換後,原本的沙葉總得被藏在一個地方。
她說自己回了房間換衣服,所以她的臥室中有玄機的可能性比較大。
祿起走進沙葉的房間時,就聽到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有老鼠在床底爬行,又像是指甲不停地在毛玻璃上抓撓。
祿起走到床前,發現那個聲音消失了。他蹲下身朝床底看去,床下除了有些薄灰,空無一物。
他重新站起來,目光落到床旁的雙開式衣櫃上。
剛才那個聲音就是在床附近發出來的,能藏東西的地方除了床底就是櫃子,其他的地方全是能一眼就看清的裝飾或者矮櫃。
祿起走到櫃子麵前,突然伸手將櫃門打開。然而就像是嘲笑他般,裏麵依舊什麼都沒有。
他的目光落在床上。這張床墊著厚實的軟墊,被子被傭人們疊好,規矩地放在床腳的位置。
原本應該相當平整的床麵中間,有一道莫名的凸起。
祿起一時拿不準那是什麼東西,正準備伸手去摸,突然發現有個人站在門口,正靜靜地看著他。
是沙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