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程黎去了街上,被初冬的冷風一吹,臉上的熱度終於降了下來,但腦子裏仍然亂的厲害。
他順著一條街來來回回地走,走的腿酸口渴,隨便找了家店進去,才發現是家酒吧。
蔣程黎點了瓶酒,半瓶下去腦子裏的思路逐漸清晰,他並不是害怕麵對這個世界,他隻是怕自己會辜負了紀尋的感情。
從小他就很少體會過被人牽掛,被人放在心裏的感覺,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對紀尋的感覺,算不算是喜歡或者是比喜歡更深刻的感情。
但最後蔣程黎突然想到一件事,他從見到紀尋第一麵就十分心動,他也知道紀尋根本從沒騙過她,那麼他們七年前的記憶就至關重要,不管怎麼樣,他要紀尋麵對的這個人是完整的。
那麼還剩下的唯一問題,就是他和紀尋隻還能做一次,做完他就得走。
蔣程黎越喝越多,垂著頭迷迷糊糊哀怨想著,如果對方是紀尋,柏拉圖一輩子也不是不能忍。
等迷迷糊糊被人叫起來時,才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趴在吧台上睡著了。
“先生,您還記得朋友或者家人的電話嗎,我通知他來接您。”
蔣程黎麵前的視線已經重影,甚至分不清麵前的人是誰,直到對方重複了三次蔣程黎才把紀尋的電話號碼報了出來。
“喂。”蔣程黎迷蒙著眼睛,把手機貼在額頭上,還在抱怨著手機沒有聲音。
調酒師哭笑不得,幫蔣程黎把手機放在耳朵邊。
對麵接通的很快,但還是沒有聲音,這下蔣程黎有些生氣,皺緊了眉頭跟調酒師抱怨:“手機是不是壞了,怎麼還是沒有聲音。”
“少爺,”紀尋的聲音終於傳來,似乎是深呼吸之後說的,“你喝醉了。”
“紀尋。”蔣程黎聽到紀尋的聲音,嘴角立刻牽起了笑容,低低笑了出聲。
他很少直接叫紀尋的名字,更別提還是喝醉了的情況下。
這兩個字的發音似乎是被蔣程黎親吻過,潮漉漉含糊著低聲從嘴裏吐出來。
蔣程黎眯起了眼,乖順點點頭,“是喝醉了。”
“等著我,我這就去接你。”紀尋呼吸一滯,猛地站起身。
紀尋話音剛落,蔣程黎聽筒中就傳來一連串椅子被帶動倒下的聲音,不由把手機拿遠了些。
下一秒,蔣程黎就重新睡了過去。
等蔣程黎再醒的時候,天色已經黑透了,房間裏一片黑暗。
蔣程黎透過月色發現他正躺在莊園的臥室裏,身邊是攬著他睡得正沉的紀尋。
蔣程黎醉意還沒退下去,頭有些疼,慢吞吞打開床頭燈,這才看到紀尋和他身上新添的吻痕。
他察覺到身上酸軟的感覺,突然驚悚意識到一件事——他把最後一次任務的機會用掉了。
許是醉意上頭的原因,蔣程黎的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寶貝們這本文馬上就要完結啦,我爭取今天全部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