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怎麼不喝?”助理的視線緊鎖在蔣程黎身上。
紀尋臉也朝向蔣程黎這一方, 雖然知道紀尋看不見,但蔣程黎的心底還是莫名緊張起來。
看他的人越來越多,蔣程黎低下頭看著他杯子裏的酒。
他為了折騰紀尋, 本來一顆就能讓人興奮整晚的藥, 他放了兩顆。
蔣程黎已經想好他一會要怎麼神誌不清躺在大街上, 求好心人借錢給他幫忙開間小旅館自力更生。
蔣程黎閉上眼一飲而盡, 心裏慶幸剛才酒撒了點,或許還能讓他稍微保持點神誌。
“今天見了紀總, 被您的魅力折服,我也算滿足了心願。”蔣程黎越說越心酸, 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光什麼都沒幹成,錢還都花完了, 肚子餓的咕咕叫, 一會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
蔣程黎說完心酸的就想站起來趕緊走, 但手腕還被紀尋攥著, 饒是他心態再好, 此時也忍不住委屈。
“紀總還有什麼事?”
一旁的助理見勢也覺得不對,這樣子好像不是這位先生纏著紀總,而是紀總拉著這先生不讓他走。
“你要走?”紀尋的神情有些愣怔, 轉而很快浮現了一縷慌亂,“你要去哪?”
蔣程黎也想知道他還能去哪,最後隻能把鍋甩給顧蘇白, “我和顧總一起走。”說完他在宴會上找顧蘇白的身影,但人太多他瞟了幾眼也沒找到。
聞言紀尋臉上的神情由慌亂轉為狠厲,跟著蔣程黎一起站起來,兩人離得有些近。
這麼離近了看, 紀尋深邃的五官美貌攻擊性更強,身上一股清冽香氣也頓時傳過來。
蔣程黎也不知道是藥還是什麼原因,耳根一陣發熱,不由更加緊張。
但紀尋語氣卻越發凜冽,時而哀戚時而咬牙切齒,語調起伏壓抑:“你一直跟他在一起?”
蔣程黎身上藥效發揮的更快,身上竄起一陣火熱,意識開始模糊,也聽不清紀尋在說什麼,心裏隻剩下一個念頭,絕對不能被周圍人發現他身體的變化。
他也顧不得紀尋拽著他的手,轉身就想往門口走去。
紀尋手拉的死緊,蔣程黎意識不清醒力道有些猛,拽的紀尋小腿被桌子絆了一下,桌上的酒杯酒瓶霹靂乓啷碎了一地。
蔣程黎模模糊糊聽到身後的動靜,回頭就見紀尋狼狽坐在地上,左手掌撐在碎玻璃上,血和紅酒混雜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但紀尋右手依然拉著蔣程黎,昂頭看著他,額上青筋浮現,倔強問:“你去哪?”
蔣程黎像是被那猩紅刺了下眼睛,思緒稍微清明了些許,遲疑了片刻轉身蹲下身想扶起紀尋。
誰知他手剛一蹲下,手還沒碰到紀尋另一隻胳膊,脖子就被紀尋摟住。
紀尋的力道像是要把蔣程黎整個人都勒進自己身體,眼眸以緩慢的速度泛紅:“你想去哪為什麼不告訴我?你還想把我甩開第二次?”
眼見場麵越鬧越大,助理緊急宣布宴會結束,把保鏢叫來請客人們都出去。
偌大的大廳轉瞬間其他人隻剩下助理和幾個保鏢,到最後助理和保鏢們也被紀尋趕出去。
蔣程黎思緒一片混亂,聞著鼻尖的暗香隻覺得身體熱的更厲害,但他還記得自己是在宴會上,如果控製不住自己出醜的可不隻是他自己,所以梗著脖子拚了命想要掙脫開紀尋往外爬。
但一個拚命想跑一個死不放手,到最後糾纏在一起滾在地毯上,蔣程黎雖然感官不清晰,但隱約記得自己是在人很多的大廳裏,想必他們的醜態都被人看見,頓時又羞又急。
此時他的脖子上還突然被咬了一下,力道不輕,蔣程黎這下頓時忍不住,悶悶著紅了眼眶。
紀尋雖然看不見,但指尖觸到蔣程黎眼角的濕潤,頓時心頭一涼,聲音打著哆嗦:“你就那麼想走,那你為什麼還來找我?”
“借我點錢,讓我去旅館開個房間……”蔣程黎囁喏了兩聲,很快就意識混亂的連委屈都忘了,流了兩滴眼淚就止住。
他現在又覺得自己好像已經躺在大街上,麵前的人是好心想搭救他,便伸出了手朝紀尋要錢。
紀尋此時也發現蔣程黎身上熱的厲害,還有某處小東西也分外精神,眉心立刻蹙緊:“你中藥了?我送你去醫院。”
“不去醫院。”蔣程黎聞言開始掙紮,不止叫嚷著不肯去,還攥緊了紀尋想要叫人送醫院的手,他還記得藥是花了好多錢買的,為了買藥他連晚飯都沒吃。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還會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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