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程黎雖然身形頎長但骨肉勻稱,如同天鵝般優雅,他比例完美小腿纖長,皮膚是健康的瓷白,甚至還能看到青色的血管。

紀尋左手托著蔣程黎腳踝,右手抻著衣袖輕輕擦去蔣程黎腳背上的泥濘,仿佛在擦拭珍貴易碎的藝術品。

蔣程黎見狀有些看不下去,提醒他:“車裏有紙巾。”

紀尋低著頭從頭到尾沉默,接過遊繁遞過來的濕紙巾,十分細致擦幹淨蔣程黎的腳,等幹後給他穿上襪子,隨後是嶄新的皮鞋。

蔣程黎這個方向隻能看到紀尋頭頂的漆黑柔順發旋,和他被t恤勾勒出纖細繃直的後背曲線,他身量很高,這樣彎腰蹲在車座間的縫隙中顯得束手束腳,如同一隻蟄伏的狼。

蔣程黎幾乎能察覺到紀尋的視線落在他腳上,弄的他心底發毛,說不出的不自在。

“行了。”穿好的下一秒,蔣程黎連忙收回腿,下意識看了眼紀尋的神情,心裏還是有兩分忐忑。

十分平靜,看不出半點不悅忍耐。

蔣程黎鬆了口氣,果然是這樣。

原文裏紀尋骨子裏是剛硬的,但同時也是聰明能屈能伸的,剛硬體現在他的執著上,憑他為了給母親治病能給渣攻下跪就能看出來,他是為達目的忍耐力極強的人。

其實蔣程黎看小說時就覺得奇怪,從頭到尾他隻看到了紀尋的隱忍,他這樣的人為什麼會甘心臣服於渣攻。

不知為何,他總有一種他一步步忍辱負重掌控了渣攻的一切,下一可就暴起露出真麵目讓渣攻流落街頭的感覺。

但直到結局渣攻也活的好好的,蔣程黎隻能以錯覺來解釋。

蔣程黎回過神,欲望來源於求而不得,他要勾起紀尋對他錢財的欲望,一方便要展現自己強大的金錢實力,另一方麵要時不時給他些甜頭。

蔣程黎並不擔心養狼為患翻了車,連渣攻那一連串騷操作都活的好好的,他憑什麼翻車?

到了中心醫院,紀尋下車前遊繁遞給他一張燙金字的銀行卡和莊園的地址,還把自己手機號告訴他,讓他有事打電話。

遊繁一身筆挺的黑色燕尾服,臉上顏色淺淡,隻一雙瞳孔極黑,好在臉上常掛著和煦的笑容衝淡了這份疏離,身材筆挺修長,動作間是刻進骨子裏的優雅。

蔣程黎知道他已經是而立之年,但從外表完全看不出來,說他是剛畢業的大學生也有人信,隻有眼尾的細紋顯露出三分成熟。

遊繁在小說裏著墨並不多,是一個刻板的豪門管家形象,他優雅得體沉穩能幹、不露絲毫破綻,總能第一時間體察到渣攻的心思,是渣攻最得用的左膀右臂。

蔣程黎本來也沒多在意,但關鍵他也在係統給的角色簿裏。

蔣程黎想起來就頭疼,角色簿裏人很多,但無一例外都是男的。

雖然說對金錢的渴望也是欲望,但這個詞還是怎麼聽怎麼別扭,尤其用在男人身上。

對紀尋他還可以用錢誘惑,但遊繁並不缺錢,也很難被誘惑,否則渣攻也不會這麼信任他。

蔣程黎問過係統,但係統跟掉線了一樣悶不吭聲,係統空間除了一本角色簿什麼都沒有。

“你覺得紀尋怎麼樣?”一片安靜中,蔣程黎打破了沉默。

遊繁從後視鏡瞟了一眼蔣程黎,後者頭靠在座椅背上,修長雙腿交疊,五官隱在暗處明明滅滅,路燈在他臉上投下幾片昏黃碎影,如同勾魂攝魄的妖。

遊繁隻看了一眼就移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