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裏玩轉著精致的酒杯,還回想著厲凝凝巧言低笑的樣子,竟然忍不住勾起嘴角。
香閣坊主,果真是個趣人。
鎮安王府。
白露作為厲凝凝的貼身丫鬟,極為勤勉的為厲凝凝準備沐浴的水。
卻不曾想,芙蓉院的那位夫人又來鬧了。
作為一個丫鬟,本來應該察言觀色,好好管控自己的麵部表情,以免被人捏死自己還不知道。
可若對象是那個夫人,白露再怎麼被調教的好好的,臉上卻也流露出了不耐。
“這麼晚了,郡主去了何處?”問話的人,梳了一頭婦人髻。眉中有愁苦之色,論年紀也比厲凝凝大不了多少。可身段已經極好了,她一身的華服,在提倡簡樸的鎮安王府之中,顯得尤為突兀。
在無父無母無長兄的鎮安王府裏,郡主的話便是聖旨。
但即便如此,白露麵對這個女人的時候,也不敢太放肆。
“郡主自然有郡主的去處。”白露答,“夫人還是請回吧。”
婦人冷哼一聲,“雖然我夫君已經失蹤,但不代表郡主就能無視我這個嫂嫂。作為長輩,難道連問問她的行蹤都不可以了嗎?”
她的聲音剛落,外頭就傳來厲凝凝如夜鶯般的爽朗音色。
“嫂嫂好大的脾氣。”
厲凝凝笑臉嫣嫣的從門外走了屋子,當著木伮嫂嫂的麵,將披風上不小心沾染的露水擦了去。
“本郡主瞧外頭開著的菊花喜人,便多駐足了時間。怎麼,嫂嫂剛剛進來的時候,沒看見本郡主麼?”
木伮瞧見厲凝凝,臉色不自然的僵硬了片刻。
“你行蹤飄忽,我怎麼看得見?”
厲凝凝並不計較木伮的以下犯上,雖然從封號上說,她是君,木伮是臣。
但從輩分上,這個女人也是她的‘長輩’啊。
厲凝凝靠近木伮,趁木伮不備摸了摸木伮的肚子。
“鎮安王府多是青石台階,苔蘚較多,地麵易滑。為了王府的血脈,嫂嫂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子才是,所以還是不要多走動了。”
木伮嚇得趕緊往後退了幾步,這個小郡主,怎麼能夠摸她的肚子?
瞧見了厲凝凝似笑非笑的俏臉,木伮緩了好些時候才把自己那顆不安的心給安了下去。
“雖然郡主說的有理,可我畢竟是你嫂嫂。這鎮安王府的事宜,也應該由我所管。可自從我來到這王府,你就以各種理由將我軟禁,是何道理?”
“軟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