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我從外麵回來,上到上樓門樓梯口時碰到小美和一個非常帥氣的男孩。小美的手挽著那個男孩的手臂(和婚宴那晚她挽著我的一樣),光天化日之下他們親昵的樣子讓人一看就知道關係不簡單。小美和那個帥氣男孩都對我點頭微笑的時候我感到很茫然,我以為她失戀後我暫時是替補的不二人選並且這些天和她相處的快樂讓我這種感覺更加強烈。但沒想到……難道超級美女注定要配極品帥哥的嗎?
我忘了和小美打招呼,她下樓梯時還回頭向我擠眉弄眼很調皮的樣子,若在平時我肯定會為她這表情陶醉上幾分鍾,但今天我覺得她是在向我示威。我妒忌那個大男孩,他的相貌和吳鈺斌不相上下,這對我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我之所以在一見到小美失戀的愁苦樣時就毫不猶豫的搬過來,是因為我一直相信近水樓台先得月這個破道理,現在開始不得不有點懷疑了。我想如果樓台旁邊的水汙染嚴重太黑太髒了也會映不上月亮的吧?這麼比喻並不是說我長得怎麼慘不忍睹,事實上我長得也不是很差勁,光線暗淡時還能夠冒充一下小帥哥的(不過這樣的機會不多,因為光線沒有理由見到我就暗淡下去),隻是單從外表上看,我和那個男孩以及吳鈺斌都不是一個級別的,就拿台階來比喻吧,那就是他們總是在上一級。
他們挽著手下樓後,我走到公共陽台,看到他們在村口坐上的士車走了。
我的房門上卻貼著一張紙條。
小客,下午你一個人吃飯了,我有事出去了。
小美
即日
這是張很簡潔的紙條,而且完全具備紙條的幾個要素,如果剛才沒有碰到他們手挽手,此刻我看到紙條時還可以開心一笑,但不幸的是我看到了他們剛才親昵的樣子,“有事出去了”這句話就留給人太多的想象空間了:快晚上了才出去?去哪裏?出去做什麼……越想越不是滋味。
不知不覺又來到了小島,看來心情不好時來小島已成習慣了。
老板娘田沂正給一個人端了咖啡往回走到櫃台,她今天的打扮非常的惹火,黑色的裙子,僅比蟬翼厚一點的黑色上衣,粉嫩的臉上塗了些薄薄的脂粉之類的東西,還畫了眼影,顯得超常的性感撩人,分外妖嬈。雖然很多人說不喜歡那些濃妝豔抹的女人,但事實上濃妝豔抹的女人更能贏得男人的回頭率(否則發廊裏的小姐也不會浪費錢在這上麵了),說這話的男人往往口是心非,說這話的女人卻是吃不了葡萄說葡萄酸的心理(自己不敢或不會化妝)。本來就非常好看的老板娘此刻的打扮讓更多個人想入非非了。
我徑直走到了她的櫃台前,田沂說:“好久不見了,還以為你失蹤了呢。”
“是不是想我了?”我小聲的開玩笑。
“少貧。”她裝作要發怒。
“還是不能給你拉生意。”想起小美,我苦笑著說。
“沒事,不急不急。”廢話,又不是你泡妞你當然不急了。
“我今天不喝咖啡,到酒吧那邊喝點酒。”說完向酒吧走去。
小島的酒吧有別於迪斯科那些地方的酒吧,這裏的酒吧是安靜的,並且不是不夜的,一點鍾就關門了。
酒吧那邊剛開始熱鬧,不同於咖啡廳那邊一對對情侶,酒吧裏大多數是三五成群的男孩子,學生模樣的居多,大概是附近學校的大學生吧。現在的大學生們就喜歡三五成群的喝酒,他們一邊喝酒一邊神侃,話題多是關乎足球以及泡美眉等破事兒。這和我們大學時到酒吧鬼混幾乎是一個模樣的,而且最後總有人喝醉——多數是做東的。現在就有一個站著說話的白臉皮的小子有醉態了。
我要了一隻青島啤酒,一大包花生米,坐到一個比較暗的靠角的位置,一邊看著他們喧鬧,一邊開始小酌。
這頓酒,我一直喝到深夜,酒吧裏人漸漸少了。
我不知道自己有沒醉,透過透明的玻璃窗,我看到外麵城市的夜色流光溢彩的。每看到走過一對依依相偎的情侶我就想起小美和那個手挽手的男孩。
酒吧裏最後隻剩下了我一個人,可是我不想回租屋——其實是不敢,怕看到小美和那個男孩子在一起。我倒想田沂的酒吧是不夜的,也希望她陪著我聊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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