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惟一坐在秦城的車裏,一言不發的坐在車座上縮著脖子,想到剛剛秦城那個皮笑肉不笑的笑不由得還是一陣心悸。

到了秦家,壓抑的氣氛鍾惟一恨不得馬上出去呼吸新鮮空氣,可是秦城卻沒能如了她的意,伸手攔住了鍾惟一開車門的動作。

“你幹嘛?我要下去。”鍾惟一惱羞成怒,憤憤的瞪著秦城。對上秦城那雙冰冷的眸子,她沒來由的一陣害怕。

“唔……”

秦城用實際行動告訴了鍾惟一答案。

又咬又啃的親吻,充滿了野性的狂放,像極了一隻自己的地盤被侵略過急於標記烙印的野獸。

鍾惟一被他強勢的吻堵的說不出話來,眼中淚光盈盈,每次他都是這樣,這樣不管不顧的按照他自己的意願行事。仿佛重來不用顧忌鍾惟一是何感受,她就必須服從於他。

鍾惟一很透了這種感覺。她是不是一點人|權都沒有了?

不知從哪突然生出來的一股力氣,鍾惟一出乎意料的推開了秦城,人在特殊的情況下爆發力果然是未知的。

對上秦城怔鄂的視線,鍾惟一沒來由的怒由心生,“你這樣會令我很困擾你知不知道?”鍾惟一轉身就走,怒氣衝天。

搞什麼嘛?那抹受傷的神情是做給誰看?到底是誰受了莫大的委屈?鍾惟一咬了咬牙,心一橫,踩著夜色走進化不開的黑霧之中。

秦城反應過來時,身體已經本能的追了上去,小跑幾步拉住鍾惟一,嗬斥道:“你胡鬧什麼?回家!”

被他這樣的態度對待,鍾惟一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秀氣的一對柳葉眉糾結成了麻花,“到底是誰胡鬧?你不要強詞奪理!”

秦城本來就因為今天晚上她跟甄澤宇的事有所介懷,隻會兒小女人還在這裏使小孩子性子更讓他頭疼不已,生硬的命令道:“回家!”

“回家?”鍾惟一臉上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反唇相譏,“回家?回誰的家?你的家還是我的家?哦,差點忘了我還有家嗎?”

本是一句無心之言,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秦城卻誤會了鍾惟一的意思。

“你是在怪我?怪我毀了你原本的家?鍾惟一,你覺得即使你媽沒有因為救我爸喪命,她還能活多久?”

鍾惟一氣的身體直發抖,小小的身子骨讓人忍不住想憐惜,把她摟進懷裏。秦城也有點後悔自己的口不擇言,想安慰一番補救,可話到嘴邊卻變了另一個樣——

“你得慶幸,你媽最後居然救了我爸,不然現在那有你這麼好的物質條件生活?”

這麼尖酸刻薄,倒一點也不像秦城會有的,他絕對是被鍾惟一氣的失去了理智,才會這麼糊塗。

道歉嗎?秦城是想的,可是接下來鍾惟一的一個動作打消了他的這種念頭——

“啪——”

一聲刺耳突兀的聲音響起,入目的是鍾惟一猩紅布滿血絲的雙眼,與此同時秦城俊美的臉上也多了一道刺眼的紅印。

她居然敢打他?隻是除他媽外其他女人所不敢做的,要放以前秦城早就把那人千刀萬剮了。

可是麵對如此暴怒又脆弱的鍾惟一,秦城卻是什麼也做不出來,礙著麵子又不願示弱,怒視著鍾惟一。

隻聽得鍾惟一一字一句道:“秦城,你真讓人惡心!”

……

S大——

“喂,一一,別睡了。”寬敞明亮的現代化教室裏,張可推了推無精打采趴在桌子上的鍾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