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鍾惟一的病情不算嚴重,淋了雨,有點發燒,吃過藥已經退燒好轉不少,但是令人擔心的卻是她的心病……
“她有心病?”秦城喃喃自語,看著躺在床上才十八歲的鍾惟一,他實在想不透這麼大點兒的女孩會有什麼心事難以忘懷。
林雙雙聞言,直接翻了個白眼。女兒家細膩的心思,果然不是她家那個笨蛋兒子能想出來的。林雙雙轉而看向床上的鍾惟一目光更帶心疼,憐憫。
這麼小小的年紀不僅失去了相依為命的母親,還要戰戰兢兢的寄人籬下,也真是苦了鍾惟一這丫頭了。
“媽,你先回去吧,這我看著。”秦城清冷的聲線在房間裏響起,似水的燈光瀉在那張俊美如天神的臉上時帶了幾分柔和。
“咦?!”林雙雙怔愕的瞪大了雙眸,眼波裏流轉著不可思議之色。她這個兒子算是開竅了嗎?
一見林雙雙這樣,秦城就知道他媽又想歪了,淡淡的抬起眼瞼看向林雙雙,道:“那還是你自己留下……”我回房間。
然而,秦城的話還沒說完,就見林雙雙頭搖的像撥浪鼓,臉上堆砌起了虛偽討好的笑,道:“城城,還是你留下吧,媽媽老骨頭一把,上了年紀不能熬夜。就這樣,再見。”
話音剛落,就見林雙雙以百米衝刺般的速度奪門而出,實在是很有“上了年紀”的風範啊。
秦城目光一沉,眸中暗暗幽光略過……
“唔——”
鍾惟一蘇醒的深吟聲在傳入秦城耳中,見鍾惟一掙紮著要起來,秦城看不過就伸手幫了她一把。
“你?”鍾惟一定定的看向秦城,似在思考著他是誰。
“醒了,吃點什麼?”低沉的嗓音,淡淡的,入耳卻格外動聽,磁性。
鍾惟一迷茫的看著秦城,半天才遲鈍的搖了搖頭,大腦依舊處於混沌狀態。
“嗯,先吃藥。”說罷,秦城指節分明的手捏起床頭櫃的一杯溫水遞到鍾惟一麵前,另一隻拿著藥片的手也翩然而至。
鍾惟一黯然的眼睛驟然一亮,往後躲了躲,顯然是不願意吃那苦澀的藥片。
“嗯?”秦城挑了挑眉,這丫頭還討厭吃藥?跟個長不大的小孩子似的。
“哼。”或許是腦袋燒的昏沉,鍾惟一已經忘記了秦城究竟是個怎樣的狠角色,她隻知道就是不要吃藥。於是鍾惟一高傲的別過頭去,一臉的“你奈我何”的神色。
秦城嘴角勾起一抹不易覺察的笑,眸光幽沉。給她點陽光還燦爛了?秦城覺得自己對鍾惟一這小女人太縱容了些,才讓她這麼肆無忌憚的不把他放在眼裏。
下一秒,那雙大手粗暴的扼住了鍾惟一光滑圓潤的下顎,迫使鍾惟一不得不與秦城對視。鍾惟一還未來得及反抗,就見秦城高大的身軀欺身上來,落下一片危險的陰影……她的唇瓣被一個溫熱的東西堵住,又有點涼涼的。
“唔~”牙關被粗暴的打開,獨屬於男子的麝香味瞬間侵襲了她的口腔,一條滑溜的龍舌不顧她的意願攻城掠地,同時一股濃烈的苦澀開始彌漫……
“啪——”
“真惡心!”
不由分說鍾惟一一巴掌扇在秦城臉上,奈何流進腸道的苦澀時刻提醒著她剛剛發生了什麼,鍾惟一倒在一旁幹嘔。
秦城的臉頰微微紅腫,足以可見當時鍾惟一發了狠的力道,秦城輕薄的唇抿出一道冷峻的線條,一言不發的他眸子中冷意肆然。
起先隻是本著嚇唬鍾惟一的心態,隻是想給她一個小小的教訓,秦城卻沒想到那女人意外甜美的令他難以自拔。
可鍾惟一呢?
之前的那些豪門名媛誰不是對他趨之若鶩,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敢像鍾惟一這樣拒絕他,視他若洪水猛獸,細菌病毒。秦城眯了眯眼,眼中一片深意,虛晃的步子一步步欺向鍾惟一,整個人籠罩在滲人的低壓中。
“喂,你幹什麼?”鍾惟一開始露怯了,她跟秦城相識不久她根本不了解秦城這個人,而他現在分明就是要打她的架勢。秦城不會這麼沒品吧?
“你……”秦城似有什麼不對勁,身形一頓,之前的戾氣也消散了不少,隻見他臉上浮起一抹虛弱之色。
“喂!”鍾惟一瞳孔驟縮,她似乎預見了什麼,可是晚了,還不待鍾惟一逃離,秦城偉岸的身軀結結實實的砸在了鍾惟一身上。
“哎呦!嘶~”鍾惟一苦了一張臉,水靈的臉龐皺的跟包子褶似的。